“不好,鬼打墙!”
我急忙从包里掏出桃木剑,两道黄符,接着快速咬破中指:“神兵如火,急急如律令,开!”猛声一喝,紧接着一把抓住身后的米婆,以阳血开剑,剑封所指,必是出口!
“走!”
桃木剑中传来一阵力量,我紧紧握住,随由它将我带领出去。
仅是片刻,我突然感到一阵凉风,我们成功出来了。
“十三,刚……刚才好险!”
“下次放聪明一点。”我半埋怨了一句,我刚开始破法的时候,这老太太光是一脸煞白的盯着我,完全不知道动。她那副样子本来就够阴森,往那一站白着个脸跟鬼差不多,差点影响我施法的心智。
“我……我……”
你什么你,一个老太太,都叫你不要跟着我出来了,你偏要跟,遇个鬼打墙吓得脸都白了,就到现在还支支吾吾不知道干嘛,这要是万一真遇到什么鬼了,你不得吓得趴我脸上?
还好小爷我几天前专门看了道书破鬼打墙的方法,要不然的话,现在我还得顶着个小裤衩到处跑呢。
“十三,你……你头上!”
“我头上?”我头上有什么?天上的星星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忍不住一回头。
“我去!”
我的脸瞬间吓到苍白!
我抬头的那一瞬间,入眼的不是天上满屏的黑暗,相反是一张脸,一张白得几乎做豆腐的脸,双眼血红,伸着个快一尺多长的舌头,就在我的脸上空不足一厘米。
我猛然蹲下身,一个侧翻连滚带爬的滚出去好几米,回眼抬头之间,只见一个红色的影子突然飘走。
他妈的,鬼舔头。
看来这马家村的确是不太平,又是鬼打墙,又是鬼舔头,反应要是稍稍慢点,老子今天就得挂这!
如果是鬼打墙让人难分好鬼坏鬼,那么鬼舔头必然是大凶之兆。一旦被鬼舔上,几乎是会被鬼气侵蚀身体,那时候就跟中了邪没有区别!
我爬了起来,米婆也跑过来扶我,嘴里着急的喊道:“十三,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
可越是这时候,老子心里那股小火越是旺盛,麻痹的,我就不信我一茅山道士还斗不过这些家伙了。
“收拾东西,继续出发。”我大喊一声,怒火难烧,跟在米婆旁边,开始认真的朝着上马村而去。
风越吹越大,满耳除了风声就是树木被吹得沙沙做响,偶尔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东西被吹起来,在黑暗里一惊一乍的发出砰砰的巨响。
我们一路来到马路边上,马队长和我来时的汽车还是停留在原地,庞然一个黑影蹲在那里,就跟一头怪兽似的。
“十三,前面就是上马村了,那的白衣女鬼,可比咱们下马村的红衣鬼厉害多了。”临行前,米婆在我耳边轻声念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神死死的盯在远处高坡上的一丝亮光。
她顺着我的方向望去,忍不住奇怪的摸了摸头:“奇怪,谁家还亮着灯?”
满屏的黑暗,仅在远处还有一盏孤灯伫立在狂风黑夜当中,显得那么突兀,那么荒凉。
“走,过去!”
“别啊!”她一把拉住我,紧张的道:“马家村三年晚上没亮过灯,十三,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今天晚上本来就是抓鬼的,小爷我就是冲着鬼去的,要是怕的话,大可以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冒出来的这股勇气,兴许道士当久了,心中的正能量也在不停充值,反正看着群鬼祸害村民我就是相当不爽,民以食为先,这鬼这样搞,不是断了马家村的生存吗?
再者,强烈的好奇心,我想是驱赶我一路行动的最强大力量吧。
我们翻过无数黑影大物,淌过银水深沟,更是在歪歪曲曲的狭小田埂上摔过几次跤。只是,越接近那盏亮灯之处,我的心里越是觉得古怪。
那是一片齐人半高的草丛深处,旁边几株大大的歪脖树环形成抱,将这里几乎隔成一个盆地,像是个世外之地。
“不对啊,十三,这……这里平时没有房子的啊。更不要说这……”米婆指着在我们身前已经不足十米的房屋,一脸奇怪的道。
我和她紧紧的趴在草丛地上,时不时回头望着身后,生怕黑暗的草丛里冒出个什么东西。而眼前的房屋修得极为豪华,上下两层,像是老财主的家。
亮着灯光的地方是二层的一个房间,其他的地方全是一片黑压压的。
“你和我一起进去,还是在这等我?”
她琢磨片刻:“我……我还是跟你一起吧,路上有个照应。”
哈哈,我就知道,外面漆黑,风又大,吹得草摇来摇去,呆这种鬼地方,就是我也不愿意,谁知道这草里会不会出来个什么玩意。
“走!”
我大喊一声,从草里半爬起来,弓着身子快速的朝着楼房直接冲去。可等我都到了屋里,回眼望去,米婆却依然还在半人高的草里,艰难的朝我跑来。
老实说,这望回去的画面相当诡异。米婆身材太矮,在草丛里跑起来完全被遮了大半个身子,远远望去就好像只有一个脑袋在草里飘来飘去似的。
我们俩进入楼房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的十一点左右。我们俩一前一后在楼房里慢慢朝二楼摸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惊动了楼上的东西。
可就在我们二人刚上楼梯的一瞬间,楼梯口便传来一阵凉风,而在凉风之中,我隐约听到风中有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啊……啊……好爽,好爽……干我,干我,快!”
我老脸一红,这……这什么声音啊。
“你问我,我……我怎么知道。”米婆低着个脑袋,闷了我一句。
“听……听错了吧,这……这风太调皮了,嘿嘿……”我尴尬一笑,接着跟她一起慢慢的上了楼房。
第一间房完全是空的,不过,已经隐约可以看到第二间房里散发着微弱的亮光。而这时候,刚才的声音开始变得异常明显。
“啊……啊……好爽……你好猛哦!”
一波接一波的浪叫直袭我们的耳朵,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我们,此时完全被弄得羞红了脸。这都什么情况啊,怎么还有叫床声?
我琢磨着不会是人家两夫妻这大半夜的睡不着,然后来个干柴烈火,正巧没锁门,让咱俩……
“这,这不会让人把咱们当成偷窥狂魔吧?”
我确认了一下不会之后,这才一步一步,蹑手蹑脚的往里屋走去。
当我们两人来到二层屋门时,所有的一切便都在眼前了。
房屋的正中央挂着一盏灯泡,散发着鹅黄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完全照亮,满屋子到处挂的是落地的纱布,而在纱布的最中央,放着一个诺大的圆床。
尽管隔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但冷风一吹,纱布轻抬,我依然能够看见,在圆场之上,一个女人在半跪在那里,赤身裸体,背完全对着我们,一上一下轻轻的动着。
而在她的身下,有一个男人,正呈现大字型,哦不,我想那时候可能是个太字型……
他直直的躺在床上,任由女人在她身上轻轻的坐着,随着女人的动姿,她头上长长的秀发轻轻摇晃着,圆床也随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我就一二十多年的老处男,一来看见这个,当场便有种鼻血狂喷的冲动。
身后的米婆,也在第一时间低下了脑袋,奇了个怪了,你都七八十岁了,见过的小JJ估计比我吃的盐还多,你什么呢!
这个……只有我们这种老处男才能秒懂各种的心酸啊……
我收回我羡慕的目光,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处男,什么时候能给破一次啊。唉,老天,你把我生的帅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干嘛却不让我肆意浪费你给的天赋?我每天都要被自己帅醒,可……可完全没用得着的地方啊。
“马……马队长?”就在我无比郁闷的时候,微风突然刮开他们身后的纱布,我猛然发现,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一起来办案的马队长!
我勒个草,他妈的一起来办案的,你倒是风流快活的不知道找了谁家的寡妇,在床上啪啪啪的享受个没完没了,我呢?就……就身后跟了个这么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亏我还担心你小子会不会在晚上出个什么意外?现在看来……你还真的出了意外啊。
我刚准备转身就走,老太太却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看过去。
看,看什么看?看一个没我帅的老男人如何风流快……
呓?不对,马队长虽然脸上犯着恶心的淫笑,但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双眼之中虽然迷离,但带着强烈的无神,更为重要的是,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似乎说明着……
“不好!”我低喝一声,连忙从包里掏出金钱剑,随着,三张黄符以手势催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