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找了个靠近里边的地方坐下,点了两瓶酒,就这么遥看着中央的舞池,那里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灯光交辉错映,音乐浮动,型男靓女在舞池中央随着劲爆的音乐节奏,疯狂的扭动着奥妙的身姿。
我看得有些意乱情迷,一个劲的直往嘴里灌,表哥看样子就知道是常来的,对于我的尴尬举动一直看着眼里,如果我知道他内心怎么想的话,我想我现在一定会爬起来狠狠的揍他一顿。
“十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啊?”表哥一边笑着,一边给我递了一杯酒。
我当时口干舌燥,哪里还管它是酒是水,一口就灌了下去,接着,长长的出了口气:“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回去?这么早回去干嘛?”他笑笑,接着拍了拍手。
没多多久,从帘子外走进来一个大约五十岁的女人,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位长相娇好,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
“哎哟,楚爷,来,这是给您专门预备的妞,您和您的朋友看看,选选,咱这的姑娘那都是一流货色,你常来,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什么意思?怎么搞的跟进妓院似的?
“什么叫常来?”表哥不满的批评了她一句,扭头冲我笑道:“十三,说,看上哪个了?”
我拼命的摇摇头,那会只感觉脑袋生疼,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表哥点的酒后劲比较大,反正我真的有点扛不住。
见我不说话,只顾着摸脑袋,表哥满意的笑了笑,起身选了两个小姐坐到我身边,接着,他便出去了。
两个美女一坐下来,就在老子身上摸来摸去,她们贴我,贴的很近,老子真有一种错觉,就是……她们是来占我便宜的。
我迷迷糊糊的,半推半就的被她们又灌了半瓶酒,这时候,表哥才晃悠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被两个美女缠身,他轻轻一笑:“十三,怎么样,不错吧。”
我稀里糊涂,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这男人要是有钱啊,那是要什么要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这要是没钱呢,啥都等于瞎扯,你看你现在这样多好啊,一龙戏双凤,那是多逍遥自在的是不是,何必单恋一个女人呢?”
“……”他几个意思。
“这样,别说做兄弟的不道义,只要你离开小小,我给你十万块钱,那时候你拿着这笔钱,不在你们村想找谁找谁嘛,对不对。”
“不要……”我摇头。
“你说兄弟这是何必呢。”
“是啊是啊,大哥,有钱了以后天天可以来我们这玩啊,小红一直都可以陪大哥的。”
“小叶也可以陪大哥的。”
“看,看到没,兄弟。”表哥一见两个女人也帮他说话了,顿时信心又来了:“这样,我给你二十万,怎么样?”
我觉得他肯定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虽然说,任何人都有松口的时候,不贪是因为数目未达到打破原则的那个度。
“楚天,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没戏……”我摇晃着脑袋,对身边的两个女人也感到丝丝的不厌烦。
“你……”他被气得不轻,但转念又突然阴险一笑:“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成,那也没关系,你刚才的所做所为我已经用手机记录下来了,到时候我只要给小小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草,我总算明白,这孙子对我这么好的根本原因了,原来是一直给老子灌迷魂汤啊,不用说,我现在一身打扮,又出现在这种场所,如果加上视频的话,那我就是说被冤枉的也没人信啊。
楚天啊楚天,你这孙子可真是处心积虑,阴险至极啊。
尼码,千算万算,还是阴沟里翻了船。
“嘿嘿,所以呢,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乖乖收下那五万块钱,这事,也就成了,怎么样?”
“五万?”
“哦,三万。”
“……”尼玛,老子……“那你给小小看吧,没关系,反正刚才那老娘们也说了,你是这的常客,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呗。”
“哼,你说我是常客,她就相信啊,证据呢?反正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
“……”我靠,这孙子鬼精鬼精的,老子是掉坑里了:“反正鱼死网破,谁怕谁。”
“……靠!”楚天无语的摇摇头,我相信,他不敢这样赌,因为小小对他的印象着实不好,刚好我又在小小面前讨得欢喜,说的话自然也有可信度:“那啥,你就自己付钱吧。”说完,这孙子转身就离开了。
可老子真心悲剧啊,一问价钱,花了快一千大洋,我琢磨了一下,我那两三套衣服,加起来也不过七八百,加上理发,怎么也花不到一千啊,这么算起来,我还亏了?
不过,这么一闹腾,我和表哥楚天之间几乎也就失去了联系,我也趁着这个时间,搬进了胖子住的病房里。不过,唯一略坑的是高昂的医疗费。
特级病房虽然没有人骚扰我们,但每天接近三百块的住院费真的让人花得心疼。
就这样,一个礼拜之后。
牛家村。
我们离开前,村子里已经怪事连连,谜团一个接着一个,而在我们离开之后,这股邪风似乎刮得更加厉害了。
这几天,村庄里几乎人心惶惶,只要太阳一落山,几乎家家大门紧闭,原因很简单,村子里最近已经有两个老人失踪了,也不知道是老人老糊涂走偏方向,还是摔倒在哪个地方,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有的就是最近村里丢羊的事,已经开始蔓延到了整个村落,不过与之前全部不同,这一次,牛家村丢的只是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畜发生情况。
深夜,牛家村的某个角落里。
昏黄的电灯隐隐的亮着,照耀着周围的角落,余晖映处,尽是满屋的血红色。
在房屋的最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木桶,足够三人沐浴的那种,里面装满了一桶的鲜血,如同溶浆一般,冒起巨大的血泡,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令人做恶的气味。
一个身影轻轻的从旁屋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桶,里面是几乎已经凝固的黄褐色固体,有一股异常奇怪的味道。
他将黑皮桶中的凝固物猛然倒进了木桶之中,奇异的事情马上出现,在黄褐色固体进入血液之中后,两个混合物突然安静异常,颜色也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而就在此时,那个人轻轻的坐入了桶中,异常享受的,如同泡澡一般。
紧接着,他猛然钻入血液之中。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木桶下方如同安了一个旋转桨似的,所有血液进入一种怪异的旋涡之中。
“噗!”
血液中猛然冒出他的脑袋,上面已然全是鲜红的血液,里间还夹杂着些许黄色的粘浆。
黑屋的旁边,是一间更加漆黑的小屋,那里没有灯,没有任何光亮,但惨白的月光透影下,依稀能看见那里放着一个木架子床,上面,正有一个穿着寿衣的白面尸体。
可这边屋里,他似乎根本不受任何影响,舒服的闭着眼睛,显得一脸享受。
“砰!”
一声巨响,木屋的木门突然被猛得踢开,屋外,十几个男人打着火把,火光冲天。
“毛……毛十三?怎么,怎么是你?”血桶中的人满脸诧异。
我呵呵一笑:“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
“呵呵,想不到吧?”
“你,你不是带胖子去医院了吗?不是说要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他满脸疑惑。
“如果我不这样说,又怎么会让你放心,可以大展你的行动?至于胖子嘛。”我呵呵一笑,挥了挥手,人群后方的胖子便默默的走到了我的身边:“现在,你可以看个清楚了吧?”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醒的?我亲眼看见你送他进的医院,他……而且,你怎么会怀疑到我的?”
“从一开始,你就故意误导我,王白你说这是两个字,但实际上这是半个字,碧字的上半部分而已,我一直以为是碧玉,但碧玉早已离开,她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那,那也不能是我吧?每次出事的时候,你几乎跟我都是在一起的,我怎么会是凶手?”
“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不过,你越是刻意,有时候就越显得明显,为什么你每次跟我在一起,就有奇怪的事发生?我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直到老孙给了我这个答案。”我轻轻一笑:“之前的提炼尸油都是你叫他做的吧?”
“我……”
“而且,我应该叫你碧玉,不是么?”
“什么?”她明显大吃一惊。
“如果不是一次无意之举,我想,我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惊天的秘密,我不得不说,碧玉,你编故事的能力实在太强了。”我轻轻拿出一张照片:“只是铁蛋娘生前的照片,而也正是这张照片,告诉我,古屋下层棺材里的尸体,并不是碧玉的尸体,而是铁蛋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