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顺越发尴尬了,确实,自己是政法局的局长,说起来这些个警察又怎么是自己的人呢,搞不好有人要说自己的越权呢。
不过好在他反应快,当即道,“这不是方局长有事,我临时过来帮个忙吗,对了,范部长,你还没说来这里干什么呢?”
范志平没回答,径直走了进来,扫了眼,喝道,“把他们的枪都给我卸了。”
“是。”军人们得令,一下子就把大厅内的警察给包围了,不少警察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气势上瞬间就被震慑,根本不用人家开口,乖乖的就把枪给丢了,相当配合。
瞧见这幕,曾安顺的脸面别提多难看了,顿了顿,看去范志平,“范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刚刚有个电话打到部队里,说是有警察在这里乱执法,还有某位政法干部知法犯法,想利用职权来杀人灭口,哟,这还得了,难不成真没有王法了吗,我这人的脾气想必你也是知道,哪还能坐得住啊,赶忙就带人过来看看,咦,没想到还真有警察,对了,曾局长,那个所谓的知法犯法的政法干部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曾安顺面色一寒,多少明白对方前来的目的,当即也不客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还请你离开,现在我们警方在这里办案,抓捕一位挟持警务人员的罪犯,范部长大老远的带人过来,不会是想捣乱我们办案吧?”
“这怎么可能,既然办案啊,那你们就办,不用管我们,我们就来看看热闹。”
“要看热闹,请到别处。”曾安顺目光对视了过来,“警察办案,请你们离开。”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也就在边上看热闹,对你们办案恐怕没什么影响吧,再说了,如果有些人不能秉公执法,我们部队完全可以效劳。”
“你这话什么意思。”曾安顺气得直呼名字,“范志平,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硬要插手我们警方的事务,我会向上级提出投诉。”
“好啊,随便。”范志平一脸无所谓,走到了大厅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扯着嗓门还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泡一杯咖啡,瞧意思就是不准备走了。
曾安顺气得只咬牙,但也没有办法,真要是打起来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这一边。
“喂,别愣着啊,不是要办案吗,去啊,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就当我们不存在。”
好一句当你们不存在,怎么可能。
曾安顺哪里敢再把案子进行下去,有这些军人在,肯定没法杀人灭口,没法杀人灭口,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被送到了悬崖边,就差有人推一下,还是自己往下跳了。
显然,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曾安顺都不情愿,他还不想死,才四十来岁,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自己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想到这儿,曾安顺准备跑路,将事情全部交给了临时指挥员,宣称自己还有事,然后就准备离开。
“想跑吗?”范志平冷笑,“老子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知法犯法,仗势欺人的几把玩意,艹,要是早个十来年,信不信老子一枪直接嘣了你……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先在部队里关几天再说。”
军令如山。
顿时就有好几个军人上前按住了曾安顺,而边上的警察屁都没敢放。
曾安顺在地上挣扎,“范志平,你他妈敢抓我,老子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范志平,你等着,老子一定弄死你。”
“嘴巴还挺臭。”范志平阴沉着脸上前,蹲下来,对着曾安顺的脸蛋就是啪啪啪好几个耳光子,打得曾安顺都懵了,顿时没有了动静。
“会部队的路上要是他妈的在敢吵,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
“是。”军人拖着曾安顺离开,军令如山,别说,要是曾安顺真还敢闹腾,军人势必将他往死里打。
曾安顺被带走,警察们可都没了主心骨,尤其是临时指挥员,原本还想着利用这次机会攀上曾安顺的这颗大树呢,现如今看来,不被一起抓去部队就该阿弥陀佛了。
范志平回头正好瞧见这熊样,一笑而过,朝边上的军人道,“打电话,让叶鑫带林队长下来,就说楼下已经解决了。”
“是。”军人不敢怠慢,立马就拨通了电话。
片刻过后,林洋等人就下来了。毛海阔的腿还软着呢,好不容易能站稳,可从电梯里出来,瞧见大厅这阵势,以及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范志平,娘啊,吓得又坐地上去了。
林洋摇了摇头,镇定自若,走上去给范志平敬礼,“范部长,谢了。”
范志平喝到嘴里的咖啡直接喷了出来了,赶忙站起来,“林队长,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要是让孙首长知道了,非把我臭骂一顿不可。”
“那老家伙敢。”林洋嘿嘿笑道。
范志平汗颜,自己的脾气够大了,但也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但眼前的林洋倒好,直接管华夏的一号首长叫老东西,尼玛,除了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沉默了片刻,范志平注意到了坐地上的毛海阔,想到了什么,道,“林队,那家伙就是扳倒曾安顺的重要棋子吧,怎么样,都招了吗,需不需要我们动点酷刑。”
要是让部队来弄酷刑,自己这条命还能活?
不等林洋回答,毛海阔就抢着道,“说了,我都说了,范部长,你可千万别对我动刑啊。”
范志平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这货又立马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转身看去同样坐地上的临时指挥员,“那谁,你来一下。”
临时指挥员哪敢怠慢,立马就过来。
范志平没去看他,而是瞧着毛海阔,“我刚刚听说你是被林队挟持了,这事是真是假?”
毛海阔一愣,“没有,没有的事,我,我和林先生是好朋友,什么挟持,我们只是一起吃了顿饭而已。”
“原来是这样。”范志平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扭头看去临时指挥员,“那谁,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我听明白了,误会,这全是误会。”临时指挥员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后背全部被打湿了。
“只是误会?”范志平沉声道。
临时指挥员一愣,反应过来,“是曾安顺故意捏造出来的,等回去了,我会跟上级报告。”
“这还差不多。”范志平呵呵笑道。
林洋不得不暗暗朝范志平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如此一来,各种罪名加起来,姓曾的不死也要死了。
“林队,现在事情也都解决了,不介意回部队喝几杯吧。”正想着,范志平出声了。
林洋刚想说话,岂料手机却突然响起,竟然是马厚,离开诊所的时候,几个人各自留了号码,这会打过来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吗?
“林兄弟,大事不好了,何老师和金宝被杨空的人抓走了。”
“什么?”林洋一愣,眼中立马闪过了杀机,挂了电话,回身看去范志平,“范部长,喝酒的事情恐怕还要往后拖一拖了,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说,最好能干一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痒痒的了。”
“放心,保准能让你活动筋骨。”
另一边,马厚挂了电话,左右瞧了瞧,跑进了一家超市,原来这家伙去医院看了看弟弟马天,谢天谢地,马天醒了,既然这样,他也就无后顾之忧了,完全豁出去了,重新回到了杨空的夜总会。
也是这个时候,他瞧见张强把何家龙以及陆金宝带进了夜总会。
思来想去,他给林洋打了电话,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为林洋争取时间。
与此同时,中海第一人民医院,李思思与牛美丽还在扭打在一起,李思思毕竟占着年轻,再加上内心的愤怒,完全是占据了上风,骑在了牛美丽的身上,粉拳一阵乱挥。
牛美丽嗷嗷惨叫,哪还有之前的嚣张之气,好不容易鼓足最后一丝力气把李思思推开,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几个混混的身旁。
“你们几个吃屎的吗,愣着干啥,给我上,把这小丫头片子往死里打。”
混混们得令,这才朝李思思围了过来,一个个目光奸邪,李思思长得这般水灵,都想着从中占点便宜。
李思思不断往后退,对付牛美丽还行,但要对付这帮年轻力壮的小混混,那就真没有办法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就算拼死了也要护住老妈。
李思思正好退到了之前放碗筷的推车边,赶忙一手抓过一个,朝混混们砸去。
混混们吃疼,抱头鼠窜,哪还敢上前。
借此机会,李思思跑进了病房,将门反锁,还跑到边上推来了椅子桌子堵在门后。
“妈的,把门给我砸了。”外面传来牛美丽的叫骂声。
砰砰砰!
紧接着混混们就开始拼命的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