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数秒后,陈暖阳最先耐不住气,主动道:“你说话啊。”陈暖阳说时,倒真像是个撒娇的小媳妇,而江煜城还是刚才那不正经的样子,好像丝毫没有被刚才她说的话影响到,依旧风流倜傥的样儿——
“这件事,咱们晚上回家再说!先去下个房间。乖~”
最后那个“乖”字说的可温柔,并且陈暖阳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走向了生日宴会厅……
入了门,这所谓的生日宴会厅其实也还是密室的布置,单看面前那些东西吧,这边儿的桌子是专门做成的宴会厅桌子的……3D图纸,并不是真正的宴会桌,至于墙面亦是贴画贴出来的宴会厅灯火辉煌摸样,看起来倒不如第一个房间感觉好,不过密室逃脱玩的是智商,较那真也没意思,陈暖阳横扫完四周后,目光落在屋内唯一个展览台上。
那个展览台是真的,并且装潢的非常华丽,算是鹤立鸡群了。
“走,去看看!”
看到了陈暖阳的目光,江煜城立刻抓着她的手朝着展览台走,边走,那手边又在陈暖阳的手心比刚才更为快速的滑动,这次写的两个人比较有默契了,加上陈暖阳的记性好,直接就记下来了,江煜城在跟她说——
“先走完全程,孔应该没事。”
写完了,展览台还没有绕完一圈,并且江煜城这一心二用的功夫简直是登峰造极的,他这一边儿写着另一边儿还要嘴上不正经的说着话,占她的便宜:“媳妇,这个东西不错,可以挂在卧室,一定很有情调!”
“媳妇你看这个……”
展览台里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像是文物,但肯定不是真品,陈暖阳自始至终没有搭理江煜城的浑话,只是假装自己在听的样子已经足够给他面子。而展览台也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们几乎同一时间看到尽头的门,这扇门不再是密码锁锁住,而是钥匙孔,不过,陈暖阳猜测钥匙一定是被锁在了上有密码锁的箱子里,这换汤不换药啊。
想着,陈暖阳甩开江煜城的手,走去方才的桌边儿,看那展览台上的字,刚才路过的,她就觉得是线索——
“李德文先生往返沙漠的时候,经历了风雨和鹅毛大雪,也经历了烈日灼烧,他把这些都拍摄下来,按照四季挂好展览给众人,认为只有正确排序的人,才能够进入他的私人珍藏市,拿到他在恺撒沙漠的密码本……”
文字中的风雨和鹅毛大雪以及烈日灼烧都刚巧对应了墙上的几幅画,不过顺序却跟文字中不同,陈暖阳环顾四周寻找着密码箱,琢磨着要把图按照文字上面的顺序排列,看看是否为密码。
正环顾四周的找着,脑海里拼凑着瞄着墙上那数十幅图,正打算从中拼凑文字中的顺序,却是陈暖阳余光一转看到江煜城又风度翩翩的站在密码箱前——
撬锁!
“喂!江煜!”当下,陈暖阳没忍住,一声怒喝,眸光和声音均是沉冷的很:“我们来是看题目、不是当开锁匠!”
搞什么啊?陈暖阳来之前就想过了,如果毒品不在外面,那就一定是在这些故事和房间里,可江煜城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不按套路出牌!真是够了!
却是她的声音根本没有起到效果,那边儿修长如玉的手指之下,只听浅浅的“吧嗒”一声,锁……又开了!
“你!”陈暖阳一阵气节,说不出话,而江煜城笑的人畜无害的转过身,白皙的手里还拿着锁,把玩着,“媳妇,这种破题目真的没什么意思啊……”
他那脸现在弄得精致的跟个二世祖似得,比那陆绅还要精致万分说出这种话来一点都不突兀,反而很好看,并且那大笑露出的白牙儿简直撩人,“还有啊媳妇,我是想早点回家……这几天你没回家我都想死你了!”
陈暖阳没说话,眼里有杀气,什么你都可以玩,这会儿是在破案好不好?他能不能有点样子?陈暖阳脑海里气炸了,大概是完全忘记了江煜城这次扮演的就是这么个角色,是她出戏、或者说,是她压根没入戏。
她现在该是谁啊?
江煜城这个二世祖的小媳妇,新婚燕尔的漂亮老婆!
可她完全没意识到,她这时候还是她,是陈冰冰,是陈暖阳,唯独忘了自己是向暖来着,江煜城看出来了,少不得得提醒她,尤其是在随时可能有监控的情况下。他顶着烈烈的杀气,就那么毫不惧怕的含情脉脉的走过来,“媳妇,这段时间,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会再一夜不归,原谅我吧,嗯?”
陈暖阳被他这番话说的腾然记起自己的身份,那瞬间有些慌乱的神色却被他忽然圈到怀里头,圈在墙壁边儿,那一刻,呼吸交错着,她有些慌乱的神色被她强行镇压下去,而他呢,还是笑眯眯的,眼睛、声音,都是——
“还是冰薄荷味道的么、”
他说的时候,呼吸就拍打在陈暖阳的脸上,可陈暖阳一动不敢动,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大有问题,这一刻她是绝对要舍身为国为民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江煜城,眼里是警惕的、是视死如归的。
他有那么丑么?江煜城准备亲下去的时候,看到她视死如归的闭眼,最终抿唇,然后缓缓地在她眉心吻下去,“傻瓜。”
吻着她僵硬的额头,江煜城那一句傻瓜其实不知道说的是谁,更像是在说自己,明知道她不情愿,却还是……义无反顾。
陈暖阳呐!这会儿却是惊讶的。
这个死流氓,居然没有……没有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她都准备好了,咬紧了牙关,顺带准备好了九阴白骨爪准备他如果敢伸舌头……她就把手压在他胸前,掐他!但是一切都没有,他只是在她额头轻吻,然后说了一声——
傻瓜。
像极了她那时候看着墙角的“江”字说话的语气,多么的无奈。
他无奈了么……他又无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