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寝宫之中,毫无任何事杂乱的声音在周围嘈杂。宁静地宛若山丛之间,唯有鸟儿那般愉悦的声音,周围唯有清泉的溪流,在缓缓地流动着。
修长的指尖缓缓地划过她的发丝,阵阵清香却是从她的发丝间渐然地散发在其中,因绕在周围却是尤为地令人神往。
望着镜中的她,这般令人羞赧的模样,眸中那久久所散发出的眸光却是如此的深情,深邃的眸依然能让其散发出他对她的柔情。
一时,脑海中便不由地想起一事,则是凝思了些许后,缓然开口道:“等会儿,你便回去吧。”
一直都沉浸在他在为自己绾发中,所有的心思反被其深深迷幻在其中。
可倏然听闻他说起此事,睁大了双眸而回眸凝视着他。
回去?
自始至终,在这宸兰殿之中,他根本都从未说过这番话,亦无有任何可让自己走的之意。以往,他都曾将自己留在宸兰殿中,根本不愿放自己出去。如今,反而却是……
不解地一问道:“今日,你这是要赶我走?”
他这番话用意,倒是根本便尤为地不解,而看向他的双眸更是毫无任何的有丝毫的别样的情愫在其中,简直便是尤为地淡然。
这一抹冷淡,倒是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初见时,即冷淡又有一丝别样的情愫在其中。如今想来,那从未知晓的那别样的情愫为何意,此时倒是尤为的清楚。
“是又如何。”
这‘赶’之意,自己倒是从未开口言道过,反而是她自己说的。这番一说得,倒是更为由不得自己毫无留情面的道之。
双手捧着她的脸庞,眸中蕴藏着的宠溺却是渐然的将其藏落于心中,这样她又怎会知晓自己的心究竟为何。
与其如此,还不如戏耍一番,这样还想见见她不解地模样。
“若是爱妃求着朕,朕定然不会走。”
求?
以往,在宸兰殿中,向来都是他有所强逼着自己,根本便不会让自己一走了之。而自己若是想要离开,他那性子又岂会放过自己。而如今,他道出这番话,显示是故意而为之。虽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终究都是信不得。
伸手则是握着他的手心,漠然地叹息一道:“皇上昨晚如何将臣妾抱入宸兰殿中,亦该如何送臣妾回去。”
他既然要让自己走,可毕竟昨晚他如何将从沁兰殿中抱入这宸兰殿的,他自然知晓。与其如此,反而这样公平些。
“你这也过分了些。”
慕容灏宸听她所言的这番话,更为无理取闹了些。竟然,道出这等言词,显然有些毫无规矩。
可抱着她回沁兰殿自然无任何的不妥,毕竟对于她的任何的需求自然会允诺,可此时倒是并非这等想法。更为不愿过多的去满足她所思所想,就想亲眼看看,她究竟会如何。
“臣妾说得句句在理,并无过分之言。”听然后,倒是并未觉得自己有任何过分之处。毕竟,自己所言并未让他吃亏,反而倒是怪罪于自己罢了。将他的手渐然的放下,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怀中倚靠着,缓然地唇则是徐徐开口道。“反而是皇上,今日倒是想赶臣妾走。若说过分,皇上才是。”
不管他所言的这番话是玩笑之意也罢,还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在其中,自然可当做是他的戏耍。
可偏偏,从他第一次开口道出这番话时,则是尤为地触及到自己的心。那番失落之意,却在其中慢然地逐渐而展开着。心却莫名的慌乱,亦不知该如何罢了。
微然地抬眸见他不语,却是一直深情款款的所凝视着自己,安然自若地微然一笑之:“臣妾可是说错了什么,皇上这般看着臣妾。”
这一看,却是尤为地别过头去。
反而这一别,倒是被他捏着下颚,根本便无从有任何可逃离之处。尤为亲昵地吻落在她的鼻尖,一语宠溺道:“怎得,此时越发小时候那般的性子了。”
凝视中的眸光之中,脑海中却渐然地扬起着她小时那般样子,倒是与此时的她一般无二。更为的便是‘傲慢’,却并非如此是令人不易接近,倒是会令自己想要过多是接近她。
她的性子亦是阴晴不定,可不管如何,她终究是自己的人。
“皇上倒是对臣妾小时候的性子,了解的倒是透彻。”自从那日见后,倒是对那时的记忆便是尤为的浅,根本记不得任何清晰的事在脑海之中。对于他所言的那些事,根本便是记得不。而他对自己了解的如此透彻,又非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岂会知晓如此多关于自己的事。
渐然的想起一事后,便是尤为地摇头一笑,双手则是放入他的身前,一语轻声地在他身怀之中继续道来。“那你告诉我,哥哥还把什么秘密都告诉你了,快告我些。”
见况,慕容灏宸的指尖则是轻柔地轻点在她的额间,万般宠溺地一道:“没规矩。”
“若我没规矩,你还愿……”
“怎么又多想了。”她这多想的性子,何曾是越发的强烈,可终究还愿她无忧无虑,毫无丝毫是顾及之言。“你若真想知晓,除非……”
“你何必卖关子。不愿说便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方才所言的话,无非觉得自己如今的心性是如此的令人多想罢了,既然如此,他又何须卖个关子。显然,他这便是故意而为之的。
卖关子?
听闻,慕容灏宸则是不禁挑着眉宇,倒是不为知晓自己怎得在她的面前卖这个关子。
指尖依然滑过她的发丝,宠溺地久久所注视着她的眸,这样无论在何处她还能依然记得自己。
俯身而亲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柔情蜜意地缓缓道来:“这不是怕你多想,又与我说道,岂不是让我为难。”
为难?
何来让他为难,只因这番为难之言,绝非让他有丝毫的不满罢了。
反而是自己,有些做法确实令自己尤为的不安。不光是自己的不安,而是令他处处困扰罢了。
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慕容灏宸见后便顺其将她的身子搂入在怀中,则是放下她的双手。
“那你,日后可不能道出要赶我走之意。”
“我何时要赶你走?”听之,却是尤为无奈地摇头笑之,原本她不说出口,亦然而然地不会说与她这件事。“只是你自己道出口,我便顺水推舟罢了。”
“你怎么能随了我,又怎能……”
慕容灏宸倏然地将之间放入她的唇瓣之处,亦不得让她有任何的开口之言。同一旦开口,这心思亦不知想到了何处去。
默然叹息地告诫道:“兰儿,有些时候万不可胡思乱想。”
“灏宸,你可是嫌我烦了,对不对?”见他一直所看向着自己,生怕对自己有极度地厌恶。不知该如何一道地一番解释道。“我只是想问个明白。毕竟,在府中的叶漪兰,与此事的我根本便是不似一人。”
“你可是忘了先前我所说的话?”
听闻,叶漪兰则是默然地摇头着。他的话,自己又怎会忘却,一直都记在心中。只是有时,愿将一切都忘乎罢了。
“既然没有,那就永远都不要说出口。”
既然她没有忘,自然不会有诸多之言对她再说一道。反而在其一道,更为适得其反罢了。
可不管如何,她对自己倒是不喜不言,若是不言,则是更为让她倒是觉得自己冷落她罢了。
“时辰不早了。”道完这番话,慕容灏宸则是下意识地继续解释着。“今日,文宣王的王妃会前来。沁兰殿的主人,又怎能不在。”
若非是因宇文慈前来,又怎会令她回沁兰殿之中。何况,还不如一直在宸兰殿相陪,以解相思之苦罢了。
以往,他曾想过让她一直待在宸兰殿之中,可若非是宫中的规矩所压制着,不然她又何须待在沁兰殿中。
对于沁兰殿,一直都是依照她的喜好而布置,自然与叶府的格局一般无二。
对于她,可过多的宠溺,亦不愿过多的放开她的手。
宇文慈?
不禁紧蹙着眉宇,尤为地不解道:“她,怎会前来?
“我不信慕容灏隶,自然想要从中套出些府内的事罢了。”
之所以让宇文慈前来,自然是为了约束他的一举一动,哪怕心中倒是明晓一事,对于慕容灏隶终究还是忌惮。
“之前宇文慈前来找过我,我知晓她的性子,她向来都是听从文宣王,不敢有任何是违背之意。怕是,这件事我做不到。”
先前宇文慈前来,诸多所言的事无非是关于慕容灏隶的一切,如何来取悦罢了。可偏偏不管如何取悦,慕容灏隶根本便被不会有所动容。
就如那一晚所见的那般,他根本便不值得任何付出。就算要套出,慕容灏隶在府中的一举一动,她又怎会知晓。毕竟,看得出来宇文慈对慕容灏隶的如此的言听计从。
亲昵地附在耳畔,轻柔一道:“你看看她人,何时你也如此听从我的话,这样每日你不在身旁,我便不会一直担心你,而操劳了自己。”
明知有时她根本听从不得,只因她向来都有自己的思绪在其中,根本便是剥夺不了。
“可我,就喜欢……”那时,下意识地道出心中之言,那一刻却不知是尤为的慌乱。
可这并非是慌乱,而是心中一直不愿道出的事实罢了。
强颜欢笑地一番解释道:“兰儿,只想待在皇上的身边。”
“皇上?”故作凝思地轻声反复一道,附在耳畔的唇,亲昵地缓缓吐息着。“难道,我没有名字可唤?”
他一心想让她抛去的对自己身份的顾虑,这样她才能放下所有的芥蒂。只需知晓,无论何种身份,他都愿相伴此生。
“明知故问。”他这番话在耳畔之中喃喃细语着,身子不禁往他怀中的蹭着。别过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散落着自己的发丝。
“你若再不给我绾发,我便唤婢女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