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的枫叶,一直吹落与地,夕阳下那一抹黄昏与其相印,点缀其中丝毫未有任何隔离。
一眼遥望,远远便可看到枫叶吹落与地之中。踟蹰地站在原地之中却丝毫未曾想要走近其中,只是默默与其地这般所凝视,久久目视的目光终究未曾离去。
拾起一片枫叶,戏耍般的打转着手中的柄叶,嘴角上扬地笑意是如此的令人在一旁痴痴地所凝望,一刻都不愿离去她那般魂牵梦绕的笑意。或许在梦中,亦能看到她这般灿烂的笑意,根本便是深深所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对于她的笑,自始至终从未有过丝毫的抵触,越是在一旁默默地看之,亦不愿过多的去打扰。
反而是自己,亦是拾起地上的枫叶,则是凑近鼻尖闻着还带着秋日的气息,一直所因绕在鼻尖,未曾散去的是枫叶上所残余的枯叶的‘香气’罢了。
黄花落,倾城佳绝难得寻。
一步踏,步步错落情意中。
铜铃响,袅袅音绝曲未散。
婆罗树,笺言一笔诺此生。
“灏宸。”
那一声深情所唤着他,一回眸却见他亦是与自己同为拿着枫叶。反而,站在一旁看着他,远远而望他们二人所站在此处,定然是一番别样的景色。
沿途的风景,倒是终究抵不过他们二人站在此中。而此处,便宛如一幅画境之中,被眼前的这条道所深深地吸引,一望前方,根本便是遥远而看不到尽头。
就如他们二人,这一生终究没有终点。可以一辈子安安稳稳地走过着一生。
若要是终点,不过是重新开始的一个轮回罢了。这一世未完成的心愿,下一世他们还会在一起,一起实现属于他们二人的故事。
所有美好的事,都宛如一幅画,一页页镶嵌在画册之中,成为他们二人共同拥有的一生。
页页翻过,都是他们二人此生美好的回忆,根本便不会忘却,这一生走过多少路,亦是多少完美的此生。
“怎么了?”
渐渐才回神而来的他,见她如此唤着自己,却是下意识地所问之。眸中所含着那一抹疑惑的神色,渐然地浮现在在眸光之中。
听之,叶漪兰则是缓缓迈出一步,双眸依然所凝视着前方,眸中一直所浮现在眼前的唯有眼前的这一片景色。丝毫无在乎周围的一切,嘴角扬起地笑意,洋溢地却是如此欢喜之意。
深情的眸光久久望之,微侧着身子缓缓道处道:“你可为我画一幅,只属于我们二人的这条道?”
见她如此欢喜,伸手便是指着面前的一切。从她站在此处时的那一刻起,便可看出她对这里的情有独钟。
这神情,反而在自己的面前从未有过。倒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被她所深深吸引的景色罢了。
“只画你,没有我在其中,怎会是属于我们二人的。”
轻缓地步伐靠近在她的身后,倒是无伸手从身后抱住她的身子。则是居高临下地直挺着身子,亦是与其望着前方,淡然地一道:“朝中的事务繁多,我倒是无那心思。”
无那心思?
以往,他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拒绝,如今反而一切的希望都变成了须有的幻想罢了。
眸中那期许的目光渐然地消失,转身却是强颜欢笑一道之:“你若不愿,我亦不会逼你。”
“兰儿,属于你我二人的地方,唯有春日的桃林、一年所一直盛开的紫樱树,亦还有只属于你我二人是紫玉兰。”
见况,他看得出她眼眸中的失落。亦是握着她的双手,方才她是极为迫切的让自己答应她,可自己一句随意的话,反之伤及了她的心。
可他却是一直都在宽慰着她,只为不让她一直沉入方才自己所言那番令她不悦的事。
深情地吻落在她的手背,轻声地呢喃一道之:“你若喜欢,每一年我都为你画一幅,可好?”
“那,偏偏为何不是此处?”
他若要画,为何不在此时此景?
听闻后,则是将他地手毅然而然地放开,漠然置之道:“如今,我想要什么,你都不会亲口满足与我了。”
这一刻,他究竟再想些什么?
明知这一场是戏,却终究还是当真了。
满足?
她想要的,怎会不满足。
方才,则是随口一道,自己并未有过丝毫的当真。亦或许,他根本便从未不满足于此事,有些事只是自己不愿道出口罢了。
“兰儿,我并非那用意。”
叶漪兰望着手中的枫叶,倒是负气地将其放在他的手心,却是从他的身旁掠过。
见况,他那余光之中亦能看到她那漠然地神色,是如何从自己的身旁冷然走过。
则是一把将她地手拉住,轻柔地将其拥入。方才一切都无任何异样,可偏偏是自己的一句话,倒是便是如此……
“兰儿,别这样可好?”
“你可是在害怕?”
他那言语中的不舍与忏悔之言,更为听断地出,他是害怕自己的离去。
可不管如何,她亦是害怕他的离去。
他们二人,本跟便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自然做任何事都是如此。
“我自然在害怕。自始至终,我都害怕失去你。”无论每一次都在告诫着自己,不管何时何地他都想不失去她。只要她一从自己的身旁的掠过的那一刻起,他就该反思着自己,对于这一切他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有些事他一直在告诫着自己,可偏偏还是如此……
“兰儿,别这样委屈了自己,一直对我负气可好?”
“那你,为何要……”
在他的怀中,亦能感受他紧紧搂着自己的身子,那一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竟然,被他这温暖的情意所深深地沉沦,却丝毫未有任何负气之意。
漠然叹息一道之:“算了,若是我一直纠结这件事,反而是我肚量小罢了。”
肚量?
慕容灏宸听闻,则是抿然一笑之。附在耳畔则是轻声一道之:“你本身便是如此小气之人。”
听他这般说道着自己,则是故作一气道:“你亦是。”
“夫人说的是。”
亲昵地深深地吻在她的唇角间,捧着她的脸颊,亦是不由自主地吻落时,反被她所阻止。
而她那样躲避之意,反而更为令其有些不悦与深思罢了。
可不管如何,她如何拒绝着自己,这些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觉得,他们二人这一年之中,诸多的隔离、怨怒,都早已化为一滩水,而她又何来对自己有着如此强烈的防备之心。
“方才倒是一说好话,你便开始随意胡来了不成?”
若非自己不再有丝毫的负气之意,怕是他都不会有如此过多亲昵的举止。反而这一切,则是令他更为‘放肆’罢了。
胡来?
慕容灏宸听之,却是不禁看向着周围的一切,这四周倒是毫无一人经过,亦无任何人的身影在其余之处。
嘴角却是不由扬起一抹浅然的笑意,微然地紧蹙着眉宇:“没人,怕什么。”
“你不怕,我自然怕。”
怕?
双眸则是看向着他处,这里却是无人,自然他可想做什么都无所谓。何况,他是皇上,又何来怕之有。
在这宫中,最怕的便只有人云亦云。这些,原本可不用在乎,只因后宫中的是是非非,不得不得令自己尤为的担忧。宫中的一切,本身便不是自己所需的一生,无缘无故卷入他的生活之中,反而一切都成了命中注定。
若想要回头,亦是不能。
下意识的从中脱离,双眸则是正视着他的眸,徐徐道来:“你从小便在皇宫中长大,自然比我知晓这宫中的议论纷纷的那些话。”
“兰儿,你这样反而会令我觉得,你根本不愿与我亲近。”
他无论道出多少遍,在这后宫之处,她根本便不用在意如此多的事,可她依然还是如此。
不愿亲近?
听之,心中反而更为着急了一番,慌乱的解释道:“你别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的人是你,而非是我。”听着她一次,无非则是胡思乱想而道出的话,更为令其不安的人是自己罢了。
女人心,自然懂不得、猜不得。可他,更愿去懂她、了解她所有的一切,将她宠溺地宛如一块‘玉石’捧在手心之中。一刻都不愿让任何人触碰,亦不愿有丝毫的人有所窥探。只想自己拥有这一切,自然是自己的自私,可他更愿再自私些,她才会懂得自己。
手背在她的脸颊处缓缓地滑过,宠溺地笑意却是如此的令人着迷,所言的一切更令人为其深深迷陷。徐徐地开口道之:“日后我在你身旁,你还怕什么。那日在凤阙宫,你倒是毫无害怕之意。”
“这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反而何事在他的嘴中一道出,更为有理,毫无丝毫的可反驳的话语,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一人所占了去,根本便是毫无自己所在的‘位置’罢了。
“我还最怕你混为一谈,就如方才那般。”
“我只是想……”
再一次想要亲吻着她的唇,见她再一次的别过头,则是轻扬地一笑的所问:“你这是在躲我?”
倏然,还未回眸的她时,他的吻却是将其覆盖在其中。这一吻,则是更早的令叶漪兰闭上了双眸,令人所沉浸的是他那温情地吻,无法推开而是更深的沉沦。
“你不是说没有人经过,怎么就……”
渐然睁开双眸的她,便见前方所前来的人影,虽未看清是何人,倒是一阵害羞的钻入在他的怀中。
听之,慕容灏宸亦是看向她看之处,紧蹙的眉宇则是极为的深沉,冷然的双眸则是看了一眼之后,便是回眸所直视着她的容颜。
“若方才你不耽搁些时辰,她们又怎会前来。”
“是你吻的太过了。”
吻?
则是故意伸手指着她的唇间,戏谑的附在耳畔处轻声地一道之:“爱妃可以推开朕,怎得倒是亦在取悦朕的对你的欢心呢?”
取悦?欢心?
叶漪兰听着他那番话,则是更为不正经。何事,她所言倒是如此的过分了些。
见倒是不语之意,则为故作的叹息摇头之:“兰儿,你若喜欢,我倒是可以取悦你。”
“慕容灏宸,你太过份了。”
听她这般生气的样子,则是更为将她搂入在怀中。
身子则是微侧着,双眸中所凝视着远处的身影,心中倒是暗暗定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