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流言未落泪雨霖(1 / 1)

良宵无眠间漏别,且忆当时,是寻常。

对影举觞笑韶华,赠徒一伤,尽惆怅。

花落永寂此情拟,流言散尽,泪雨霖。

红颜知己慰心悠,姻缘未定,付他去。

惆落委殇的望着夜色中的静谧,每一次所前进的步伐,都是如此的沉重。

每一次只敢站在远处,而久久凝视着他的背影,而他依然站在那儿从未离开。

每一夜,他都站在相同的地方,如当初第一次所来的场景则是一模一样。

不管何时,他都从无任何的埋怨,直到自己前来他都自始至终,可偏偏自己从未开口道出任何一句,亦未说得抱歉。反而,更为对不起他。

望着周围静谧的一切,冷意的风一直都吹落于身,却丝毫未有任何冷颤而瑟瑟发抖。

而是目光一直所注视着他处,自然周围的一切都丝毫的不在乎,双眸一直久久所凝视着,从未离开半步,而他亦是从未回头。

虽说自己根本不在意,毕竟对于这件本就是我内心无愧,自然何来在意一说。

可那日他所言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每字每句都清楚的印入脑海之中。原本可以不在意他所言的任何一句话,便当做是一次玩笑罢了。可两晚都能看到他一直都站在此处,而此时此刻自己还一直都在原地徘徊,而不敢有所靠近。这一次特意按照他所说的时辰前来,果然,他一早便在这地等着。虽不知每一次自己走后,他在此处何时而走之。

惆怅的心,一直都在心中有所徘徊着,一刻却不肯停歇不停的悸动着自己的心。缓缓蠕动着的步伐,却是慢然地靠近。

不知为何,越是踏出这一步时,却是一发不可收,早已无法将其收回。

都说这世上无后悔的药,自然从自己迈出去的那一刻,便无任何的后悔。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时,确实根本无后悔二字。

那一刻,渐渐地有所陷入,倒是前方有一道吸引着自己的光,步步将之靠近,根本毫无任何的退路可言。

无意间地回眸时,萧彦闾根本便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她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未在心中有任何的期许。

只因在第二夜时,她依然还是站在了原处,丝毫未有任何想要步步靠近自己的用意。从那一夜后,便从不幻有任何的期许之意。毕竟。她根本不愿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而今夜,他倒是未曾想过她会如约而至的前来,更为想到她会在自己的身侧。那一刻,那双眸中却是尤为的不可思议。

恍惚之间,他们二人相互一对视着双眸,瞬间宁静的周围只飘落着落叶缓缓地落入在湖面上。潺潺的流水,带走的只是一片落叶,将其流入各处,可偏偏带不走的便只有面前的所有的一切。

苏晓曼见与其相互一对,恍惚之间才渐然的发觉,自己亦不该久久注视着许久,反倒是忘却了他们二人该有个距离,不然若是再被有人所看见,亦不知该如何议论纷纷,传入整个后宫之中。

这件事的流言蜚语自然是不怕,毕竟不管如何,都有表哥所担着,自己本身便是问心无愧,又何须怕这些。

只是在意的便只有,崔昊那件苟且的事终究都只是无果,亦不知该如何去解决此事。若是当面揭穿,这件事反而便是丢尽了苏家的颜面。何况这件事,已经波及到皇家的颜面,倒是这件事明明并非自己亏心,又为何让自己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目光渐然地将其收回,则是会心一笑。

见况,萧彦闾倒是默默的退后了一小步,将其的距离看的并非如此之近。她想要与自己有所的隔阂,自然不得违背了她心中的心意。

“微臣还以为苏小姐不会前来。”

“若是我不来,你是否还一直待下去?”

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默默的退下,则是宛然轻扬一笑之。可他这番话,不知为何倒是有些莫名的酸楚。毕竟,渐渐转凉,一人又长时间的站在此事,自然受不了寒楚,若是一旦入冬,他还需如此坚毅的坚持着,怕是一刻都站不稳。

“这是我当初的承诺,自然会坚守下去,让苏小姐看到萧某的决心。”

对于这件事,萧彦闾自然是直言不讳一道,丝毫未有任何的犹豫。只是对他而言,犹豫便是对所有事的否认。这一点,他自然不会做得。

“决心?”自始至终,这等花言巧语早已并非的情窦初开时那般悸动,自然不会为之所动。他都决心,亦无需在自己面前所言一道,毕竟自己自然分的清是与非、对与错。若是这一点都分不清,怕是要沦为如同长孙莞霁那般的人。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让自己看得更远、更清楚。

走到桥栏处,望着这一片宛若冰心的湖面:“不知。萧太医的决心是指何事?”

“对一人的决心,一生的相守。”

他心中所属的决心,自然而然地便是表露在其中,毕竟将心中所有地话,在那日便一一道出。这是他第一次敢坦然面对,亦是向其告知。

哪怕,她身为人妇,可终归想要得到的人,自然是永远斗得不到。可如今,反而愈加强烈。

“萧太医这番话,倒是言词过早了些。并不该对着我说才是。”

这番话,自然而然是对着他的心中的良配该道出的口,该信守一辈子的诺言,而非将这些话道与她人女子所听得。这一点,他自该知晓。

“反而是萧太医,何处得来的自信,便一定会得知我定会前来?”

“因为,自信。”

其实自信对他而言,根本便是没有。毕竟,对于这件他亦是不能担保,自然不跟有任何的确信,她一定会来之。若是不愿靠近自己,亦会让她知晓自己的决心。

自然在这一点上,绝不会认输。

“那今晚,我便不该前来,这样萧太医便不会有诸多自信可言。”

“这两日,不知苏小姐可是想清楚了?”

“萧太医怕是忘了,我可是有丈夫的人。难不成,萧太医想要弥补那日的流言,而让我嫁二夫不成?”

“并非如此。”“嫁给我。”

“那日在表哥面前,你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怎么如今想要反悔不成?”

“那日所言地句句话都是真话,自然毫无任何……”

“可你今晚,却让我嫁给你。这是何意?”

“是你爹,定下了这门亲事。这件事是我今日刚刚得知,这才想要告知与你,我已经颇为的想要娶你为妻。”

“那你,让我如何面对崔昊,让我选择背叛。就因,你我二人那不争的真相?便可,因我跌所定下的婚事,让你如此下定了决心不成?”“我倒是不知,我爹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嫁于你。”

“你是嫁了人,亦为与他合离。可我,愿意等。”

“怕是你根本不知一件事,若你知晓了,可还愿娶我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拓忌私吞军粮,结党营私罪无可恕,满门抄斩。钦此——”

宇文氏一族,一夜间血泊成河。

“不要——”

紧紧抓着被褥的女子,双眸倏然睁开,眼中布满着可怖。血染的红晕,刻印在脑海。似彼岸花盛开鲜红的花,如此妖艳。

“又做噩梦了?”

那声音忽近忽远地传来,屋内一直蔓延着他那寒冰如铁的气息,不敢靠近。

女子坐在床榻上,那双玉手从未松开过。眼眸忽闪忽闪,不敢望着他。阴翳的眸子,琥珀色的瞳孔冷酷地看着她:“本王要的杀手都敢看着对方的眼睛,你就不配做淮王府的杀手。”

听闻,跪在地上,她清澈灵动无任何污秽的眼眸,抬眉望着他,坚定的气焰中散发冷漠的寒气:“念奴一定会谨记王爷的话,作为最出色杀手。”

那个噩梦,一直伴随至今。唯独王爷这番话,她一直牢记于心中,反而是忘却了一切。

抬眸瞭望着今夜的月色,朦胧的烟雾丝丝缭雾掠过月亮,倒似一副画作,将其用水墨渲染。

她这一身黑衣,尽显得与夜色如出一格。在月色照耀下,那张娇容的容颜,若是穿得一身女儿装,便是更加倾国倾城。在璃楠国中,无不一男子,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十岁那年,她被王爷救下而一直住在王府中。这一晃,七年过去了。王爷教习学武,是王府中唯一女儿身的杀手。虽不知,他教习自己学武是为何,每一次只要王爷舞剑,都会在旁崇拜的目光看着。根本从未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每往只要一句‘你是本王最器重的杀手,一切都要做到最好。’

这句话,宛如一个篆刻的字,深深印刻在脑海中。无论其中的多么艰险,她都会想起这番话,便成了永恒的动力。可她对王爷的崇拜,随着日子一场,反而想要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永远……

哪怕永远都做他身边的杀手,只要得到他的赞许,心中便是最大的慰藉。

在这府中,她向来不喜开口,亦唯有在王爷时,才会开口。

无聊之余,她每晚都会在池边丢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时,手中的石子倏然紧握着。直至,那人开口道:“念奴,你怎么在这儿。王爷正在派人找你。”

念奴?

从他救下自己的那一刻,他便要自己忘记姓名。做他身边的杀手,自然不得用自己原本的身份。

原本的身份?

她都忘了之前的身份,姓甚名谁。

“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着你。”

她站在门外,越在他身边待久了,一旦独自相处时,她的心便会越来越慌乱。

她知晓,自己是杀手,不能存有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