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章:思凝不忘梦不涣
‘思凝不忘惬意,欣然一遇梦不涣。’
慕容灏宸望着桌上还未淡去的水渍,清楚地能看到她随意一写的诗句。若非随意,又岂会有她所放下的茶杯,所将其遮掩着一二。
指尖缓缓地游走在其中,嘴角却上扬着一番欣然地笑意。可这番笑意中,却是如此的落寞。
只因她随手一写,反而更为看得出她的心境究竟为如何。
轻缓地步伐走入床侧,则是将帘子缓然地撩拨而开,见况,她则是一番睡意的模样,自然不该过于地打扰着。可偏偏,如此亮意的屋内,她又岂能安然地熟睡下去。
双眸中洋溢地宠溺,却不由自主地将她压入身怀,趁其不备地极为深情地所吻着她的唇瓣。反而这一吻,却见她眉心一紧蹙,亦是毫无睁开地用意,更为地放肆地吻落。
轻咬地深吻,这番力道则是越发地强烈。只因他心中那份渴望,而变得如此的肆意罢了。
他那吻,简直将自己所有的呼吸,一一全数拿走,丝毫未有一点空隙。
叶漪兰想要抗拒他的吻,只因他这般偷摸,明知唯有上他才会做出这等事,自然而然她便放下所有紧促的身子瘫软地在他身下,亦是被其所控制着,反而越是享受他那温柔的吻,渐渐却不能自拔自己的心。
他能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早已慢慢地深陷其中。则是将她那侧躺的身子,则是深情搂入怀中,亦是将唇一一滑落她的耳畔处。极为轻声道之:“可是睡着了?”
听闻,缓缓睁开双眸的她,这一睁眼却见他所一直视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泛起着脸上的红润,娇羞而钻入他的身怀。
见况,她这般娇羞之意,倒是有些不忍将她从怀中脱离。一望着她的面容,却无法有丝毫的眸光不注视着她的一切。轻缓地力道,将她的身子坐躺于自己的怀中,却是安抚着她此时还平坦的腹部,一番轻声地叮嘱道:“如今都怀有身孕,还如此乱动?”
“可是……”
“有我护着你,你自然安然无恙。”
每一次听到他一道出话来,心中便是尤为的安心,那一份掩藏于内心的窃喜,反而异常的舒心。自然,无论他每一次截了自己话,只因他足够知晓,自己自始至终在担忧何事,他亦非会如此道出口来。
“你若如此不安心,明日便请萧太医前来把脉便好。”随口一道的自己,双眸却下意识地看着他的眸,不禁自己提起萧彦闾,怕是因那件事有所偏执,再次一番地继续道来,向其解释道。“你可不能因那件事,而对萧太医有所偏见。”
偏见?
对于此事,更无诸多的偏见。毕竟,心中各自一方都极为清楚很,有些事也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自然不会多次追究,亦不会那一次手下留情。
“这件事,我自然信得过。那一日他所言,你亦是听得明明白白。若是你,你可愿将曼儿许配给他?”
许配?
可无论如何,这足以便证明了他们二人的私情。那日萧彦闾的话,却一直尤新在脑海之中。可他说得无错,此人怕亦是托付之人。可不能因此事,便可将决定曼儿的一生,又再一次的后悔。
从他怀中坐起,一脸怨言之意地看向与他,漠然地一道之:“女子失了清誉,岂能立即将其许配他人。何况,与崔昊的事还未解决,你这做法简直太过自私了些。”
自私?
在这件事上,她竟然觉得自己在做这决定时,是如此的自私?
双眸黯然紧蹙着眉宇,冷却地质问道:“兰儿,在这件事上,你竟然说我自私?”
“若不是维护皇家的颜面,你又岂会如此操之过急的安排这一切。”渐然而然,看到他那双冷然的眸光,可那番话并无任何的用意,只是想提点他一番罢了。
握着他的手腕,心中倒是有些不安之意,一番解释道:“我并不想因这件事与你有任何的争执,我只是告知于你这件事亦不该……”
“这件事,我心中有数。”
那一刻,他却是对兰儿的那番话会心中甚是不悦,可后来渐然而然地他并未有任何责备的心意在其中。
可对于这件事,他却是想过,可偏偏对于那日他却是操之过急了些,才会这般做。毕竟,对于崔昊一事,他自然在心中早已经做了决定,崔昊不可能再与苏家有任何的关系。
只因他知晓,在背地里崔昊干的那些勾当。
“你若心中有数,便不会有此等想法。”听他这番话,倒是说得如此轻巧之意,可这番的轻巧便是尤为地不信。依然地还是躺入在他的怀中,心中倒是还尤为放心不下,不禁问道之。“灏宸,你告诉我。崔昊的事,你打算如何?”
听闻,慕容灏宸则是故作轻松咳嗽了一番,嘴角却是暗自上扬,垂眸而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容颜,附在耳畔却是尤为亲昵地轻声道来:“你不是不知晓崔昊的事,又何必在意。兰儿,你说呢?”
“其实,我……”
那一瞬间,她竟然给忘却可这件事,反而他一提及显然便是在试探着自己。
一时,竟然无从开口。
见况,嘴角上扬地宠溺的笑意,却是尤为地柔情蜜意。亦是一番惩罚地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却是尤为深深刻入她的心怀:“这件事,为何都不能与我说道一番,在你眼里,你还是如此的怕我不成?”
“毕竟曼儿都未决定一切,我自然不能说。”见他如此柔情的样子,反而亦是不有所抗拒他给予的一切。他所有给予自己的爱意,根本便无法可拒绝,更为地便是深深地被他所困住在‘牢笼’之中,无法逃出。
微微抬眸而望,却尤为地羞涩深深埋入在其中,指尖在他的身前随意比划这,轻声般娇嗔而道:“何况,依照你的脾性,崔昊的事岂能放过。”
“他做了这等背叛曼儿事,我自然不能放过。”
对于这件事,她倒是尤为地了解自己,自然这件事绝不能让曼儿这一生都极为痛苦。
这件事,舅舅虽还未知晓此事,可此事毕竟纸包不住火。
“灏宸,若是这件事嫁祸于我,你可还会信得。”
从那一日长孙莞霁前来,而这件事与他都知晓,自然会毫不犹豫地知晓,这件事定然是她栽赃嫁祸。
若非这次是晓曼,真不知日后可会是自己?毕竟,她向来都怨恨自己抢走了灏宸,那份恨意又岂会不知。
嫁祸?
慕容灏宸则是轻扬一笑,若无其事地淡然一道之:“那你觉得,这件事你会跟谁?”
“我……”
倏然他这一问,反而心中却是尤为地震惊了一番。她不敢想,他竟然会道出这番话。
会跟谁?
若要跟谁,亦只能是他,岂会是他人。
“这件事永远都不可能,你亦休想看我以外的男子。”
毫无防备之意的她,倏然他一个转身,便将其压入身下。双手早已被他所十指紧扣着,可他这番连身子都不可随意乱动,心中倒是有些焦虑不安罢了。这番束缚,为其难受。
慕容灏宸异样地察觉到身下人儿的不安,便是将一手将其脱离,俯身而深深地吻落她的唇间,相依相偎地而不舍地贴着她的脸侧旁,缓缓地闭上双眸,深情地怅然一道之:“我还真怕,他们的甜言蜜语,把你骗走了。”
有时他还真怕,若是他人对她有一丝一毫情在里面,会将其夺走。哪怕,他根本便不用担心她对自己的情,可他终究不信自己,能否还能给她如此多的爱。怕她,厌倦了。
骗?
叶漪兰则是不禁偷抿地一笑,若说甜言蜜语,又岂能比得过他—慕容灏。
“可是,皇上当初亦是那般甜言蜜语之言,将臣妾整个人都骗走了。”
此时地双手反而倒是可随意自如,便是伸手便可环抱他的脖颈,尤为娇嗔地对着他轻声一问之:“皇上,该如何偿还臣妾?”
“一生来偿还。”
一生来偿还?
听闻后,对自己放才那番玩弄之意,却渐然而然地不在展露嘴角的笑意,则是一番听之地动容。
眼角中泛着的泪意,不禁紧紧地抱着他,而慕容灏宸亦是深情相拥。则是极为亲昵地吻落在她的脖颈之处。
“兰儿,我对你甜言蜜语,从未有假。与我相处以来,你可觉得我有丝毫骗取你之意?”
听闻,叶漪兰则是倏然松开自己的双手,倒是起身下床之。
“自然有。”
有?
听闻,他倒是不记得有任何骗取她的用意在其中,自始至终对于她的情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有一丝一毫的背叛。
倒是不知,她口中所言的这些事所指何事。不免心中,尤为地好奇。
见之站在窗前,便亦是将身上的衣裳披于她身,则是轻声呢喃道:“那朕便是洗耳恭听。”
“你把我骗到宫中,亦将我骗了整整一生,你说这可是骗取之意?”
当初她是如此信任地与他一同入宫,反而那时的事,以后过去如此之久,如今想来都无法相信以往那些事。
双眸一直凝望着眼前,嘴角中却是扬起一抹欣然地笑意。
“如今,你还在意吗?”话音刚落时,他便感觉到她的手紧紧相握于自己的那一刻,便全然知晓她的心思。
抱入她身子的那一刻,仿佛并非是她安心,而是自己怅然罢了。
“你若不在意,我宁可被你欺骗一辈子,宁愿让你对我这一辈子都未曾爱过。”
“若是不爱,怎能会相守一生。”
以往她确实想过,他身为皇上,作为他的妃子自然不可有任何背叛之意。自己的不爱,而他的宠,在这后宫之中便可无忧地过下去。这一辈子,都可安然。
可他每一次的出现、每一句的柔情,从心底之中便无任何的抗拒。从钦慕到如今的此生相许,反而这一切都宛如一个梦,无法想象的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