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夜安聆听孤一方(1 / 1)

风铃飘絮,一曲暖寒。

夜安聆听,孤枕难眠。

相入一别,君似一方。

“娘娘,皇上吩咐过,让娘娘无需担心,安心歇息便是。”

“此时,皇上在哪儿?”

“皇上,在书房。”

原以为,自从回宸兰殿以后,他会一直静心地在自己身旁,自然在他的怀中安然地入睡着。可总会,默然地清醒。

反而他亦是知晓,自己在中途之中定会醒来,不然他又岂会吩咐他人来告知自己。

此时他醒来,又有酒意在其中作祟,不知他可否还会头疼。

站在书房外,看着他房门禁闭,唯有烛火通明,将其的身影若隐若现地浮现着。

又是一番踟蹰不前,徘徊在原地之中。

犹豫了些许后,倒是轻缓地将门推开。却见他的双眸与自己一对视,便知他定然不会想自己会前来。

嘴角的笑意对着他却是莞尔一笑之,慢然地走向桌前将其放下手中的醒酒汤,缓然地长舒一气道:“我是不是,不该打扰你。”

“没有。”他知晓她醒来会前来找自己,可明明知晓,便特意下命特意将其转告,谁令她反而如此不听劝,自然是无可奈何地黯然摇头一笑之。

将札记一直都放于手中,未曾将其随意放之,倒是走到她的身侧时,才会将手中的札记放下。

霸道般的力道将其搂入怀中,指尖缓缓地漫游在她的脸庞,温情一道之:“不是命人告知于你,不必前来,理应就寝才是。”

“我知晓,如今你需要一个人安静,可你今晚喝了酒,这碗醒酒汤,你还是先喝下吧。”

若非他今日喝了酒,先前想要为其准备醒酒汤,便是被他所拦截。如今,反而有此等机会,又岂会错过。毕竟自己前来,他又岂会将自己赶之。

慕容灏宸望着她亲自而准备的醒酒汤,不由自主上扬地嘴角却是深情一笑。一口而闷地将其喝下,紧蹙的眉宇闻着这醒酒汤的味道,则是极为难受。若非喝了酒,她又岂会为之备着。

见他如此着急的样子,取下腰带中上帕子,将其擦拭他嘴角中所残留之物。

“酒还未清醒,便将自己累着,明日哪怕不用上朝,亦不能将自己的身子累坏了。”

“这不是,有你在我身边。这身子,又岂会累坏。”他的身子不似如她这般体弱,自然这身子定然不会有任何事。反而是她,自己倒是尤为提及担心。双眸中闪过一丝的狡诈之意,偷抿着嘴角的笑意,则是在耳畔轻声亲昵一道。“若是行房,怕是累的人是你才是。”

“慕容灏宸,你怎么可以随意拿我取笑。”听闻这番话,如此羞耻的言语他道可每一次都随意开得,真不知这些年所读的圣贤书都去那儿了。羞赧的红润,却躲藏与他的身侧,所深深埋藏于此。闷声而轻声一问之。“你可是,还是为了母妃的札记,而夜不能寐?”

“母妃,向来都知晓我是心思。可她,倒是担忧我可会如父皇那般。幸好,我并未让母妃失望。”

他偷偷出来,只是想一个人独自看着札记,反而未曾想到,在札记之中,并无诸多言语,反而更多的便是叮嘱之意。

对于兰儿,母妃只是怕再次重演罢了。可自己心中知晓,断然不会成为如父皇那般的人,自然会成为她心中所嫁之人。一直以来,他都以她的期许而日益渐大,自然又岂会重演,上一辈的恩怨是非。

这些错误,不该延续在他们二人身上。

“自然,你亦是未让我失望过。”在他怀中极为亲昵地磨蹭了一番,倒是一刻都不愿有所离开。可偏偏毅然而然地还是将其起身,默然长叹一气道之。“我以为,回宸兰殿后,你会放下今晚的一切,却不曾想你还是为了这件事,一直都未休息。”

原以为,自己所言的那番话,他可全然放在心上。倒是,这是关于他母妃的事,又岂能强迫他。在他心中,一直便想要扳倒长孙氏,自己岂能断了他的路。

听得,这是她从未如此多次的担心过自己,亦未时常挂于嘴边。反而今夜的她,那感觉总觉得深入地而不能自拔之意。

偷偷窃喜地暗自上扬着嘴角,毫无避讳的挑眉在她耳畔轻声一道之:“怎么,你担心我?”

那一番话,不禁让她下意识地躲避地脱离他的身怀,拧紧着眉宇倒是有些不解之意,徐徐开口:“你这话何意,倒是我从未担心过你。”

她的担心,有些时候哪怕不说,亦能感到她的心意。可反而她一说,这心中则是尤为地更加珍惜罢了。

紧握着她的手,与其一同而作。指尖游走在这本札记上,双眸中那般温柔蜜意的眸光,却含夹着那一份终究无法比拟的一切。

“我看了母妃所写的这些,确实找到了当年母妃下毒一事,只因这件事,母妃向来都知晓,长孙氏在母妃的汤药中下毒。可为了不让长孙氏所发觉,亦只能如此。所中的毒自然是慢性,自然无任何察觉得到。而父皇,则是长孙氏太过于着急,此事父皇曾当面问过长孙氏,自然他们二人从来不说,只是为了让自己不活在仇恨之中,亦只想要护得自己周全罢了。”

这份仇恨,自始至终他都从未放在心里。哪怕,以往只是知晓母妃去世,根本与他人无关。可后来再次调查时,反而能看到以往看不清的一面。

只是不曾想到,这些下毒之人便一直在自己面前,亦是将父皇死于同母妃那番的死由。

相同的手法,相同的死因,全都出自于长孙婉月的手中。若说狠,没有人比她更狠。

“可你恨这一切,亦知晓,自然是放不下。”她担忧因为这件事,令他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一切,怕是回不到最初的慕容灏宸。

放不下?

的确,关于母妃的死因,一只以来都不曾放下。只因他知晓,母妃被人所害的那一天起,便已经决定了追查一切。之所以未曾动手,就因毫无证据。而他,又岂能拿这个来真正扳倒长孙氏,自然是不能。

“既然,放不下。为何,不能让他们自己跳入网中,何必让自己引诱其中。”

“灏宸,此时的你,好可怕。”

叶漪兰看着他的眸所迸发出来的狠戾,却是如此的嗜血。可稍微的一触碰他,身子反而到有些冷意,寒气便会一直侵入自身之中。

“谁都能害怕,就你不可。”

霸道地将她的身子再次拉入于怀中,哪怕她再怎么害怕,亦不能有一丝一毫地对自己有害怕之意。她越是害怕,自己越是难安。不寒而栗地双眸,却不能直视她的眸,只是害怕她会有任何的误解之意。“兰儿,难道我连这点讨回一切都权利,都没有了吗?”

“不是。”他想要的权利,他自可一一夺回。这一点,向来都未曾否决过他,毕竟他真的太累,不想因任何一件事而令其烦忧了。

“我只是害怕,有一日,你会变成贪恋皇权的人。”

只因,权利越大,日后便不会放手,亦是将心中的野心一一浮现出来。这一切,都变得极为可怕。

哪怕,他终究无任何的野心,可依然还会为他担忧日后不愿所发生的事。此时的他,亦会为了母妃的事,定会在心中暗暗藏于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罢了。

贪恋皇权?

不管何时,对于这个从未是他最大的野心。他的野心,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叶漪兰,仅此而已。

紧然抱住她身子的手,渐然松开,一语可笑地轻扬道来:“若是连你都这般想我,那么,我在你心里便是这等人不成?”

“我并未如此想过。”他岂能单凭自己这一句话,便可否决了所有的一切。毅然而然地从他的怀中起身,洋装负气一道之。“看来,皇上的酒意还未清醒,臣妾扶着皇上回去就寝吧。”

“朕不过说了一句话,便让你如此负气而走之,你把朕放在何处?”从身后而抱住她的身子,亲昵地吻落在她的脸侧,含眸深情地所缓缓闭上,温情脉脉地开口之。“兰儿,我发誓,我定然不会有任何的野心,亦不会萌发你所不愿发生的一切。请相信我,可好?”

“若我不信你,又何人来信得过你。”

自始至终,她都需只能信他。他将所有付出的一切、这些年一直隐藏着对自己的情意,无非是为了见到自己的那一刻,让自己无休止地可以爱上他。

或许,早在还未与他相见时,那心中的那份倾慕早已深深地在心底之中。只因,慕容灏隶的出现,反而一切都再次变了。

而当慕容灏宸真正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所做的一切事,都无法有所抗拒。亦能稍微地感觉到,自己曾对他的那份钦慕,还一直都存在罢了。

她能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道反而更为用力了些,他自然有自己不舍,而自己亦有诸多的不愿。“灏宸,我好累。”

累?

眉心倏然紧蹙,双眸却是扬露出不安地神色:“我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不必了。我怕到时候,你又不在。”其实所言的并非此意,而他亦要如此说道,自然不再有任何辩驳之言在其中。

听闻,嘴角不由自主地扬露出一抹深情的笑意,捧着她的脸庞,深情地吻落在她的额间:“这一次,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对了,我有一事要与你说。”这件事,若是此时开口,想来他定会有所不解。可依他的性子,自然不会强迫,可他却是笑而不语地望着自己看之,倒是欲言又止的唇瓣,缓缓将其开口之。“爹,有意不想辞官之意,不知……”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无需担忧。”

她说出这番话时,他倒是从未听师傅道出此事,想来定然是关于荀彧的事,才会有了这等想法。

挑着眉宇,深情地眸间,所含之人却一直都是她。

二人的距离渐然相近,搂着她那腰肢,却不由自主地咬吻着她的唇瓣,而她却下意识地有所抗拒。见况,才将吻便得极为地柔情,才令她不会有丝毫的害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