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着酒中的酒香,却不禁紧蹙着眉宇。她想要阻止,可今日她又有何资格。
他的心中定然极为难受,反而只有他自己的时候,在这里无人能听到他所言任何话。
所有的委屈、心中的痛苦都可一一倾诉。这是她,第二次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这些话,他从来都未曾与自己一道,哪怕有,亦只是短暂一问罢了,从未有过将此时所听到的一切,而句句都道出口。
这些话,他都一直藏于心中不愿告知自己。反而,自己亦是如此。将所有的心事,都告知念卿。亦只有这样,心中才好受些。
可如今,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尤为地心痛不已。他,慕容灏宸,并非是如此软弱之人,如此要强之人,在心中默默承受着一切,想来定是极为痛苦。
默然眼角中的泪,却是不由自主地落下,触碰嘴角中的那一刻,却是如此的咸,却又是如此的苦涩。
可她终究不愿与其看之,怕是这一看,这眼眸中的泪水,亦会止不住地往下落。可不知为何,自己要如此胆怯而不敢上前。
偷抹这落入的泪意,强颜欢笑地扬起着嘴角地笑意,亦是看向他的举止,且而来克制自己的心境。
听他一开口,一切都言语都一一暖化在心中,双眸亦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所凝视。
“儿臣,自始至终都从未想要过将她一生都囚禁,那道圣旨儿臣只想让她知晓皇权而不得违背,这样这一辈子都可在身边。往后的种种,儿臣亦是在弥补她心中对自己恨意。儿臣将心付出,她又怎能无动于衷。母妃若是还在,定会告知儿臣,此番是对与错。”
抬眸而望那张画像,想起当年母妃曾想接兰儿入宫,可偏偏师傅向来不愿兰儿入宫,唯有荀彧倒是常与自己入宫,亦是前往来华阳宫一同前来陪同。
轻扬而无奈地摇头一笑之,低沉的缓缓开口道:“母妃,当年还说,叶家的小女长大一定会像她母亲那般善解人意、知书达礼,说是要儿臣娶了她。那时,儿臣还说道这世上并无如母妃这般的女子。可后来一见到她,她是儿臣见过笑的最真实的女子。若是当年,儿臣若是非觉得配不上她,这门亲事便是注定……”
渐然,他的双眸一直所看向着前方,那一刻不知是酒意的缘故,她的身影却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般容颜中所渐然扬起地笑意,却是如此动人,令不由地想要触碰。
“我还真是醉了。”伸手想要触碰时,这般的距离根本便是抚摸不到她那张容颜。可这番场景,当真如此的真实。
放下手中的酒杯,一番无奈地嘲笑着自己:“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的确,没有资格。”
听闻,慕容灏宸不禁紧蹙着眉宇抬眸一望,倒是不敢相信她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一不敢相信她此时此刻便一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兰儿?”
听他那番不确信地呼唤,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着笑意。可见他方才伸手时的模样,便知他定然是喝醉了酒。只因,他的眸光中全是那番酒意。
何况,一直站在一角默默地看着他的一切,听闻他句句所言,心中倒是宛若刀割,一层层地割开藏入心底的那一份永不开得出口的话。
可越是看到他那醉意、喃喃自语的模样,便尤为的心疼。踟蹰地在一旁而不敢上前,可一看到他那样子,却又极为不忍地看着他独自一人。
当自己迈出去的那一步起,便无任何的退路,亦无丝毫想要回头走之。
有些事一旦面对,就无法去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可他伸手的那一刻,便知他的意识中到有些醉意朦胧,亦是将手伸向他的掌心,反而是他将其收回时,嘴角微扬起一丝淡然地笑意。
“我并非有意要进来,我只是知晓今日是你母妃的忌日。”她不知自己这番话一道出后,他可会认为自己私自在调查这件事?紧促地双手俨然紧紧抓着裙褥,欲言又止地唇轻微地蠕动了一番,走入他的身侧,蹲着他的身旁,伸手安抚着他的脸庞,亦是缓然地继续道来。“我亦知晓,没有你的命令,我不该进来。可是我,终究放不下。这件事,你可别赶我走,可好?”
“若我赶你走,这件事反而是我的不对。”
慕容灏宸从未想过她的出现,这里本不该是她说来上地方。只因,此时的心中反而越想与其相见。可方才她道出那番话之时,先前所做的一切,终究反而是过分了些。
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那一刻他才觉得如此的真实。眼角中的醉意,一直强撑着自己清醒,哪怕自己无多喝酒,可在她面前还得需克制一番。
“之前,我不想让你卷入,如今你知晓,我自然瞒你不得。”
他不知这件事,她是如何知晓。今日让她回府,不单单是为了回府与荀彧一聚,而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番狼狈的模样。
叶漪兰方才在一旁所见,此时的距离却是如此之近,反而越是觉得他极为地憔悴。
身子缓缓地靠近着他,唇之相贴地与其深情地亲啄了一口,可他那身上的酒香反而与他自有的体香反而倒是融为了一体。这一吻,她想吻地更长些,却是羞赧地别头,咬着唇瓣毅然而然地不知所措。
见况,慕容灏宸则是丝毫未曾犹豫,亲咬着她那娇羞般的唇蜜,舌尖依然地缓慢地与其相触、缠绵。
见她脸颊上滑落过的泪痕,便渐然地将其放开,反而却吻落在她脸颊之上,如此咸涩的泪意,不知何时落下。
“你,方才哭过了?”
听闻,叶漪兰下意识地强颜欢笑地之,故作将其掩饰着:“没有,只是方才进来时,沙子迷了眼睛。”
“站在这儿,多久了。可是,将我的话,一一都听去了?”满眼都是对其充满了疑虑,还未等她开口便是一番霸道地开口之。“别说,你没有。”
他可是不信,‘沙子迷了眼睛’的这番鬼话。毕竟,若换做以往她上来便是质问自己为何喝酒,自然会与其争执一番。如今,她却未如此。不知是她心性变了,亦是自己胡思了一番。
他这番话却丝毫让人有任何的想之,毅然而然地道出口,亦只能默不作声地点头之。
只因她知晓,再怎么说与做,都是无法将其隐瞒。
“方才,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听得。并不是你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你。”哽咽了一番后,继续地道之。“灏宸,有些事我不愿开口,只是害怕。”
灏宸,若是你知晓,之前的种种都是因为慕容灏隶,你还会对我如初这般的爱。
害怕?
而他,又岂会不害怕。
“有我在你身边,无需害怕。”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刻,他才能卸下所有的包袱,将一切真实的一面全都给她。唯有这样,同便不会对自己有所任何的逃离、害怕。
倏然,感知怀中的人儿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裳,一直都不愿肯松手。眉心倏然紧蹙,将她的身子从怀中起身后,不安地问之:“兰儿,可有身子不适之处?”
听之,则是摇头否决之。
倒是指尖指了指他身上,便开口一道之:“你这身上的酒酒,闻得我倒是有些不适。”
“是我大意了。”
他怎能将这件事而忘却在脑后,她本身便闻不得酒味,方才倒是疏忽了这一切。
勉强地笑意,笑得如此的愧疚:“今日酒,是我食言了。”
今日的酒,他为何喝得,方才在一旁自然看得真真切切。只是她知晓,这件事在他心中一直隐藏了很久。他想告知,亦只能用这等方式。自然,他想喝,又岂能去拦他。
他不能被束缚,亦不能被自己而不愿的事去束缚他的一切才是。
颤抖的双手而捧着他的脸颊,湿润的双眸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地一道之:“是不该强迫你,看你方才那般,我当真不好受。我想,母妃在世,亦不想见你这般。”
母妃?
若是母妃在世,她定然如自己一样,将兰儿捧在手心。毕竟,母亲心中一直都想见她。
将她的身子扶起后,二人便一同跪在画像前,与其叩之。
“母妃,我从未带兰儿过来见你,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我如此的懦弱。可她,是儿臣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她是母妃口中所说,善解人意,又是知书达礼的女子。儿臣能娶她为妻,是一生的荣幸。”
他一心想要娶她为妻,如今却是只有一个宸昭仪的身份。他想给之的只有正妻该有的位置,在心中唯一认可的人便只有叶漪兰。
自始至终,她哪怕是妃,亦非是妾,而是自己一生所认可的妻。
温情一笑地与她对视了一番,再次发誓一道:“我,慕容灏宸对着母妃发誓,这一生只爱叶漪兰一人,这一辈子只娶叶漪兰一人。”
听闻他向自己的母妃所发誓,想来在他的心中,他都母妃生前定然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想来亦是,当初她为了母亲,能以此要挟先帝。若当真再狠决些,叶家怕是欠他一条命。
幸好,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亦是成为这一辈子都想与其在一起的人。
“母妃,兰儿一定会成为灏宸的贤内助,亦不会让自己的事让他为难。”
这番话,在她心中根本未有丝毫的犹豫。只因她知晓,他这番做的用意。就如,当初他带着自己跪在先帝面前时,怕是在告知众人,他最心仪的人是自己。
自然,他所做的一切,她都想去支持,亦不会有任何的反对之意。
回眸,二人相视一对,却是毅然而然地扬起深情地笑意。
一吻定情,一生痴情。
相舌而缠,悱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