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风潇寒,一夜小寒窗。
一人坐落于烛火前呆滞般的双眸却是一直所其凝望着。
指尖放于灯芯之上,那般灼热的烟气一直所烧透着自己的指尖。
可却不知,这番烧灼的痛,却无法比背叛之罪来得更痛彻心扉。
亦不知为何,自从那一夜得知后,每一夜的梦,却是一场梦魇根本便是无法安然入睡。
若是自己不知晓此事,又岂会对他有如此厌恶之意在其中。毕竟,有些事又岂能是寻常人能忍受地住。
原以为自己入宫后,他会慰问一番,可偏偏连一句稍信的人都未曾有过,又何来任何期许之意在其中。
慵懒地身子毅然而然地不愿站起,颓然的步伐亦要转身之时,却听闻身后门被打开之音,下意识地回眸。见到她的那一刻,总觉得今夜倒是舒坦了些许。
毕竟,她们二人所经历的一切都不同,反而越是想要从中得知一些关于表哥对她的情意。
毕竟在外人的眼中,他们二人则是绵绵长情。私下如何缠绵恩决,亦只有他们知晓。
自然,有些事亦只能羡慕,有些倒也只能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见到她时,身心反而却更为舒心了一番,怅然地一笑之:“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自然是回来了。”
他们二人之间有约定,无论何时,自己亦不该去破坏他所许的诺言。一旦自己违背了,日后便会更为肆无忌惮。在这个皇宫之中,亦不能再有任何显眼的举止。
理应记得初入宫时的场景,不为所其引诱。
听她这番轻描淡写之意,不禁故作上前所望她那张看似春风得意的面容,却尤为的故作一言道然:“可是我见表嫂春风扬露的样子,怕是并非如此简单。”
瞧她今日如此拿着自己做乐的模样,能看到她渐然地放下,可心中却依然还是有些不安。人心,往往都是猜不透。看似笑颜的面容,又岂能真正的得知她心中的喜、哀。
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却令人如此痴迷,莞尔一笑之:“方才,他确实送我回来了。”
送回?可偏偏,却无表哥的身影。
其实有时候对于他们之间的事,终究便是不清楚。
就如这一次,她前去宸兰殿,原以为为了叶大哥的事与其相谈一番,自然依照表哥地性子定然不会将其放回。
却是未能想到,他们二人竟然是一同而来,却未一同踏入。
“你们二人究竟有何承诺,连夜宿都不可?”
承诺?
对于此事,与她说之自然无任何关系。可偏偏,有些事对她而言倒也道不得。
“这样,反而二人都该清净些,这样才能不为之前的事所困扰了。”
有时,她亦觉得不该缠着他。在府中的这段日子中,爹与其说了很多,自然说得最多的便是他的君王,不可乱了纲纪。
这些理她都懂,可偏偏一遇到他的温情,反而将那些事全都抛诸于脑后。毕竟,他所带有的温情,无论是谁都无法抗阻,亦无法有所抵抗。会令其,不胡带入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若这世上,都如表哥这般,或许便不会有诸多分分合合。”
听她如此为此着想,他们二人亦能有着寻常之心,何人不为其羡慕。
可倒是,表哥懂得情,亦懂得如此真心待一人。而崔昊,便是无这等心思。
只因,表哥所拥有的江山,自然可坐拥天下,亦能抱的美人归。可他,不爱江山却爱美人。
若是在其中抉择,自然是美人。只因,他放的下所有的荣华富贵。
默然地放开她的手,眼中中喜悦之意渐然地消退,悠然长叹一气,却是如此的忧虑。
对于此事,叶漪兰不羡慕,只因她有所得到,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别人羡慕的目光。
可有时,她会在意晓曼的心境,只因这一次所发生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而此事亦敢告知于他。
有时不知如何宽慰,亦不知说出的言词对她可否有丝毫的顾及。
温婉的笑意,微微荡漾而开:“其实,我对他的情,似无则有。有些事喜怒我自然不敢随意放在他的面前,可偏偏有时觉得在他面前可随意任性,只因他向来都不会生气。”
一直思虑着之前的种种事后,倏然发现时,已经错过了如此多美好的事。
知恩难忘,知情相守。
一直守在门外看着她一举一动的慕容灏宸,眼角中那份宠溺的目光却带着欣然地笑意。
“奴婢参见皇上。”
慢然而来的彩凤,亦不知情况,上前便是请安道。
反而她的这番话一道出,慕容灏宸瞬间的确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反而一切都化为乌有。
叶漪兰未曾想过他出现,亦会站在门外许久。凝望着他的双眸,却是如此的平如止水,无丝毫的波澜。
反而倒是示意着彩凤,先行进去。想必,若非彩凤开口的那一瞬间,自然不会知晓他。
疑惑不安地问之:“你还未走?”
听之,则是温情一笑:“我是来拿一件东西便走。”
“是何物?”疑虑地双眸看着他,究竟不知到底是w何物,他会如站在门外,而不得进。
若是这样,方才与晓曼所言的话,皆然都被其所听去。
“先前给之的锦盒。”
锦盒?
先前,他亦是如此。可之后却又再次给之。真不知他对于此事究竟如何想之。
自始至终对于锦盒中的秘密,向来都不知。他,亦是不曾相与告知。
“此物如此重要,你不该放在我这边。我这就给你去拿,日后便不要放在我这儿。”
在她转身之际之时,却一把将她的身子拉入怀中。又是一番深情地叮咛,缓然道之:“若是重要之物,那便只有你。”
“这都何时,你还说出这番话前来。”
听得她这番话,嘴角却是偷偷上扬。不管何时,他所言的每句每字,都会被其所一一迷陷。
娇羞地将脸深深地埋入在他身怀。
见况,慕容灏宸则是更为宠溺地将她的身子搂的更紧了些。
不管在何时何地,他都会无尽地去宠之。
捧着她那张羞赧地容颜,久久凝望却又不由自主地上前吻着她的唇瓣,故作挑着眉宇淡然一道之:“怎么,这才分开多久,你就不愿听得?”
并非她听不得,而是今日他们二人太过于亲热,令其有些不自在罢了。
将他的手缓然地放下,微侧着身子,伸手便是一指:“我这就拿给你。”
见她如此,慕容灏宸自然而然的将她放手。
自从她从叶府回来后,这性子越是像极看未入宫时的他。想来,定然是师傅对她说了些何事,才会变得不再如此依偎在自己的身旁。
可他宁可,想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身旁。只因,如今的她早已经知晓真相,又何须再有这几日的承诺。
望着她屋内的身影,不由走出门外,倚靠着柱子,抬头便是凝望。
“一遇到表哥,就聊的如此之久。”
苏晓曼不禁凑入她的身侧,黯然地抿然一笑着。可见她的脸上却是如此的红晕,倒是唯有谈起表哥之时,才会有的异常之态。
听闻,叶漪兰却是羞赧不语地从她身边略过,只因此时还不想提及关于他的事。
见之,苏晓曼则是羡慕地笑着,独自一人闻着彩凤所燃起的香炉,此物还是表嫂特意前去萧太医那儿取之,来为自己镇定心芳。
若是一切都能重来,她不愿一直便躲在宫中,而不敢有所去面对这一切。
望着这空荡的屋内,竟然感觉到一丝的孤寂。哪怕彩凤在一旁伺候,亦是觉得寂寞。
叶漪兰一推开门,却见他默然地站在院内之中,疾步上前地将手中之物递给与他:“如此珍贵之物,日后还是别放在我这儿。”
慕容灏宸从中接过后,便一把再次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自从她远离自己的视线后,倒是一味地不舍。
正要离去的那一刻,他便想起一事就有所前来,亦不会听闻方才她对晓曼所言的那番话。若非彩凤打断,怕是会这么一直听下去……
“此物,并非你珍贵。”
听着他这番花言巧语之语,则而贴着他的脸庞,轻声附道:“这天转凉了不少,你亦别感染了风寒。”
听她这番关心,眼角中却展露一丝戏谑地笑意,乘其不备地深深吻着她的唇瓣。
见况,叶漪兰不禁紧蹙着眉宇,一把轻柔地将他的身子推开,羞赧地咬着唇瓣,别过头一道之:“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关于荀彧的事,你亦别过于担忧。”
本不该拉住她的手,该放她走之。在他心中,一直都未曾给她一个解释,这一次开口,却是如此不安。
“这件事,我定然把握,你无需如此担忧。”
听她这淡然的言语,如今自己反而成为她那般,如此忧心忡忡。
“兰儿,关于荀彧的事,你当真没有丝毫的怨言?”
怨言?
若有怨言,早已经化解,又何须再对其有丝毫的这份不满之意在其中。
对于这件事,自己的心反而开怀了些许,不会再有所任何思绪再为其困扰半分。
慕容灏宸不安地微然紧蹙着眉宇,反而却见她笑而不语,亲眼看着她的唇吻落于唇角之中。
见之,不禁垂眸望着手中的锦盒,深情地却是一味地宠溺。
彩凤见娘娘回来后,便轻手轻脚地上前相告之:“娘娘,表小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听闻,叶漪兰不禁探头一望,轻声叮嘱道:“你先下去吧。”
“若是累了,便休息吧。”
见她如此孤落的坐着,想来心中还是未曾放下。
“表嫂,这件事我是不是不该逃避?”
逃避?
有些时候,逃避亦只是为了心中能够安然些。其实,逃避与否,取决自心。
“既然都已经做了决定,毫无反悔之意。”
有些事,她自然不能为其左右一二,只能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一一告知,其余的事亦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