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看着今夜的月色如此的圆月,又皎洁如玉。月有成圆之时,可一人心终究未能重聚。那人的心,至始至终从未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昨日如何在宸兰殿讨好他,还未迈入殿中一步,便被‘驱’之。
自己可是他的皇后,他怕是忘了自己曾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而叶漪兰不过是妾罢了,又岂能与自己的身份相提并论。毕竟,按宫中的规矩,有些事还自然轮不到一个妾妃来做主的。
可到如今,慕容灏宸还未收回当初收走权利的旨意。这反而让姝妃占尽了便宜,她倒是渔翁得利。
她此时这一袭华丽的装容,尽显得她皇后的尊贵。哪怕对任何人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空架的皇后之位,可她绝不服输。世人都说,当皇后者理应贤良淑德、宽容大度。反而这些,句子从未占据任何一项。若真是如此,这皇后的位置,怕、。了,有所动摇,并不会是自己。若当初叶漪兰身为皇后,这个位置亦会抢之,毕竟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后位,又岂能如此宽容给之他人。
长孙莞霁站于这殿外,远远望之最高者的位置一旁的座位,唯有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她才能真正地坐在慕容灏宸身边。尤为记得,当初叶漪兰亦在他的身旁,而如今她连个人都未出现,自然不会夺取唯一一次的机会。
一走入殿内之中,便见早早来之的她们三人,倒是一人的出现则是尤为的惊奇。哪怕她如今的身份的确是慕容灏宸的妃子。可不管如何,她之前的身份是一介奴婢,论身份她是不能与其参与今日的中秋宴会。
嘴角扬露出的强颜欢笑之意,极为在掩盖着自己的不满怒然,缓慢地步步上前之,见她们都纷纷向其请安,哪怕她这番欠身幅度稍微小了些,若是在此时为难她,怕是又要有人说自己极为刁钻,欺负一个怀有身孕的人。
便亲自走到她的面前,亲手将她扶起,故作笑靥之:“本宫还以为妹妹不会前来。”
见况,兰珊还是第一次见长孙莞霁如此,倒是还有几分惊讶。不过这些,都是她假仁假义的模样罢了。
听闻后,故作挑着眉宇叹气一道:“臣妾好歹亦是怀了皇上的孩子,又有何不可前来的。毕竟,此事还是太皇太后应允的。”
太皇太后?
亦是,自己反而亦是忘了还有太皇太后。毕竟,她所怀的孩子可是慕容灏宸唯一的骨肉,太皇太后自然疼惜于此。
暗藏于袖口中的手,早已俨然地紧握着,将所有愤懑的怒意一一藏于拳头之中。
“倒是有了太皇太后这个靠山,倒是何事都是行云流水。”
长孙莞霁看着兰珊时不时的抚摸着自己怀中,倒是尤为的愤懑。何况,她这个孩子终究动不得。一旦动得,就如表哥所言,一切怀疑的目光都会在自己的身上。假若嫁祸于叶漪兰,反而倒是毫无任何信服之意。毕竟,之前是她保下她肚子的孩子。
如今一想来,这叶漪兰还真是一个心善的人。可她终究不信,在她的心中道可真的愿留下这个野种。
若是自己,定不会如此做,定会找个时机将其取之。
可是各朝各代之中,亦有妃子的孩子过继于皇后之说,既然如此,如今自己还未与慕容灏宸行周公之礼,自然那个孩子无论如何都得留着,这样无论是否是自己所生,一声母后亦值得他一唤。亦不管她可否应允,这后位的主位可是自己——长孙莞霁。又岂能,有任何反抗之意。
“臣妾就算没有靠山,此生的依靠还是有的。”
这所谓的依靠,她自己心里一直都知晓。为了此事,曾有一次找过慕容灏隶,让他想办法让自己出宫,毕竟依照慕容灏宸那般狠厉的手段,又岂会让自己的孩子存活,哪怕是叶漪兰亦无这番能耐。
哪怕,夏千亦与叶漪兰交好,估计都……
依靠?
长孙莞霁何尝不知,她所言的依靠意指何为。毕竟,她所言的依靠便不会一生都有。
缓然地走入自己的座位上,一走进时便见他一旁亦是有一个座位,怕是此位置留给叶漪兰。可她,今日终究不会前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后,在这期间中他从未有一眼是看过自己,哪怕是敬酒亦是从自己的身前一笔带过罢了。
“皇上,哀家怎么没看见宸昭仪?”
听闻后,在场的人的确都被太后的这番话所吸引住,不禁四处张望寻找着叶漪兰的身影。
慕容灏煜不禁亦是荒唐地开口道:“是啊,皇兄,你这可是金屋藏娇啊。”
“住口。”见他年纪尚小,自然是口无遮拦,哪怕如今给了管理军中大小事宜的权利,若非是飞羽在一旁提点一二,依照他的性子不知可还能护得住。“宸昭仪身子不适,朕让她休息去了。”
“皇上这也太偏袒宸昭仪,记得上次皇上亦是这般理由。”
冯婷虞可是一直都记得,当初亦是这般说,可她终究还是来了不成,只是不知这一次叶漪兰会以何样的方式再次出现。这等惊喜,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宸昭仪的身子弱,皇上这般做亦是为了她好,便无需在议论了。”
慕容灏宸刚端起手中的杯子,只是稍微地抿了一番后,便要放下的一刻听闻长孙莞霁这番话,则是不屑地一笑之。她的心性如何,自己亦是知晓,如今装作一副识体的样子,还真令人厌恶。
长孙莞霁原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他会对自己有所改观便会看一眼自己,二=反而方才毫无一丝一毫的动静,他依然还是如此的冷傲。
亦是拿起面前的酒,来掩饰自己不安的心绪。
而慕容灏隶亦是一直所望那空位,原以为在这等时刻叶漪兰本该回宫,反而慕容灏宸并未将其带入宫中,就连叶家的人亦是无任何出现。似乎倒是忘了,叶荀彧的身上可是有叛国的罪名,如今身在大牢之内,倒是亦无翻身的机会。哪怕舅舅为了长孙平狨一事而断了先前的念头,这可是扰乱了自己的计划,既然如此那谁都留不得。
嘴角扬起邪恶的笑意,却是一笑而过之。
慕容灏宸看着这些艳舞群芳的样子,双眸中时不时地望向身旁的一侧,一直以来他都期许着她在身旁,可如今反而是自己多想了。是他自己未能将她接入宫中,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怪不得人。
恍惚一瞬,听到细微地铃铛的声音,这番熟悉的声音,却令其眉宇倏然紧蹙。随着声音的追逐,而有所忘却,却根本便不是她。
一闪而过的铃铛,令其慌忙地走向前去,众多女子中都是带着面纱,可他一眼便可看出那人究竟在何处,一手干脆利落地取下挂于她身上的铃铛,狠戾地握着她的手腕,轻声道之:“说,这从哪儿的?”
众人纷纷看着他这番举止,倒是尤为好奇之意。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之的夏慕灵,见皇上抓着面前的女子不放,倒是心中有几分答案。
反而看这体型,能如此临危不振的模样,怕是世上无第二人。
“皇上去了就知晓了。”
听闻,慕容灏宸的眉宇渐然地舒展而开,看着眼前这双眸光却是极为的熟悉。
反而见她将自己手中的玉哨拿走时,却无丝毫想要夺之。倒是亲眼看着她离场后,心中却有几番别样的情愫在其中漫游,想跟着她的步伐一同而去。
“皇兄,这可是看上了舞妓?何时,这等货色亦能入皇兄的眼。”
慕容灏隶看着他倒是头一次见别的女子如此之久,戴着面纱的女人,又能从何处得知此人是相貌。
听那番粉刺的言语,慕容灏宸则更为不屑地一笑之,缓若道之:“文宣王若喜欢,朕倒是可以给你。”
“皇兄说笑了。”
他竟然当着众多人面前,要将一个舞妓赠予自己,反而是让自己难堪罢了。
韩渊得到皇上的指示后,便即刻唤道着:“你们还愣着干嘛,继续啊。”
待月依然圆,人却站于一旁默默望之。
看着湖畔旁白衣的身影落坐着,抬眸望着挂于树梢的玉哨,在风的驰骋而下,那一声清脆悦耳之音徐徐道来,刺入心骨之中却是尤为的别样般的思绪。
方才他一直不敢确信那人便是她,如今反而更为确信。
步步走向她的身后,一把便将她抱入怀中,如今她这个身子还不适合靠近如此凉意之地。
倒是将其抱入树下,将自身的衣裳披于她身上,如此受寒的身子又岂能穿的如此单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叶漪兰在此处足足等了他半个时辰,一直在期许他可否会来,果然他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不是说好……”
“我回宫,你不该感到开心吗?”
听着他的言语,有着诸多欲言又止之意,可她偏偏不愿让他一一道出,只是害怕他随意的一句让自己心寒。
她特意瞒着所有人前来,只是为了见他。方才,她故意以铃铛为诱饵,才让他有所察觉。幸好,他对何事都谨慎小心,自然都瞒不住他。
深情却相拥在他怀中,心中隐含着意味深长的眸光,再次道之:“我自知没有你的命令,私自入宫。今日是中秋之日,我不想与你分开。”
见她如此迫切的想要回来,他真心不愿让她回来。她一旦回宫,反而……
兰儿,你真不该回来。
叶漪兰看着同那双眸,冷然地毫无半点波澜,从他推开自身时便已察觉,苦言一涩地强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见我的时候如此不开心。”
“我没有。”
他并非不窃喜,只因有件事一直在心中却无法释怀罢了。亦不知,这件事究竟对其而言……
“那你不该,将我从怀着推开。”双手捧着他的脸庞,二人相互紧贴着侧脸,附在耳畔轻声道来。“慕容灏宸,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