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而看向身侧的他,除了一脸宠溺的柔光,丝毫无任何的冷意,在周围萦绕。
“倘若,是个女儿,你会欢喜吗?”
看着他一直轻柔地安抚着肚中,心中甚微有极为的感触。
毕竟,这是他的骨肉,自然得知晓他到底有何想法。
之前,她曾有所问过这番话,可那个时候毕竟还未怀孕,自然那日的心境倒是有所不同。
“我说过,无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他想来不在乎这些,只因是她所生,又岂会厌弃。何况,如今他倒是越来越有所期盼,仿佛这一切……
不禁,嘴角微扬上起一抹父溺般的笑意,靠近她的耳畔,缓缓深情吐息着:“不过,我倒是喜欢女儿,长得与你相似,知书达礼。”
无论男女,他丝毫不会在乎。不过,若要说私心的话,那便只喜欢女儿。
他亦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全部给之,亦不会有任何的亏待对她的爱。毕竟,他们的孩子定会有所不同,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担忧。
自然,他会竭尽一切去爱她们,给之一切。
女儿?
若是生的男儿,他又岂会失落?毕竟,他两者都爱。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偏袒与维护。
他的唇一直在耳畔亲昵地吻落,不禁一阵暧昧的痒意之感缓缓而来,身子却是娇羞地躲避着。
见况,她越是躲避,便越是一番戏弄。深情地轻柔地所细咬着她的耳垂,又是一阵亲昵之吻。
叶漪兰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动地极快,这颗悸动的心却依然无法平定而下。
咬着唇瓣,羞赧一色地轻声道之:“难道,你不希望有所继承人吗?”
继承人?
这件事,他还从来未曾想过。若他们真生的男儿,只要她不愿,便可作罢。
他到是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与她相知相守,安然地度过余生。
紧握着她的双手,能感知到她不安的心绪。
“你若不喜欢,我可以传位于十弟。”
此事,他早已想通,只是为了她。她想要的一切,他自然会给。哪怕如今他实现不了,日后定会给她一个完美的结局。
传位?
他这番话,倒是从来都不会有所避讳,想一事,便心中早有决断。
反手而握住他的手,心中尤为不安地替他担忧:“怕是,太皇太后不会同意。”
哪怕,她心中极为欣喜此事,可以一切都主,怕是连太皇太后亦不会同意。
而长孙氏不知,又该如何处理。这一桩桩的事,压与他身上,他最上不说,反而愈加地知晓,在他的心中更为的心累。毕竟,他有些事只会藏于心中,定然不会一一道之。哪怕道之,亦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听闻,不禁紧蹙着眉宇,这件事他向来不在意。何况这个皇位,哪怕他不是因一句承诺而有所作为,亦会被慕容灏隶步步所逼,而登上这座诱人的皇位。
所有的野心,不如他只想与一人相守的野心,更为重大。
深深地吻落于她的脸庞,漠然叹气一道:“若我假死,这个世上便无慕容灏宸这个人。”
“越说越不吉利。”
听闻她那番话,害怕地捂着他的唇。他何事都能想得出来,亦说得出口。
可方才的话,他又岂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她最不愿他将‘死’这个字,一直挂于嘴边。何况,这件事孰轻孰重,他心中最为清楚不过,他这般口无遮拦确实亦会为她担忧。
“如今,你是孩子的父亲,又岂能满口胡话。极为不妥。”
孩子的父亲?
慕容灏宸再一次将她的身子拥入,垂眸则是望着她的肚子。的确,如今他已是孩子的父亲,自然何事都因孩子而考虑。可对他而言,终究还是同为重要。任何事、人,都永远都不及一个叶漪兰。
手缓缓伸向她的背脊,这两日以来他都让萧彦闾前来照看伤势,听得伤口愈合的会慢些,倒是如今她亦要如此迫不及待地下床,反而这伤口时不时亦会不小心裂开。
“身上的伤,这两日可有还有裂开?”
伤口?
听然,叶漪兰的脸色倏然不在有任何喜悦之意,冷然一道之:“我不知道。”
听之,慕容灏宸见她脸色倏然一变,这言语中诸多的怨言,默然地浅然一笑道:“怎么一问这伤口的事,你这为与我赌气?”
“若是你不提这两日,我倒是忘了。”这两日以来,她如此煎熬的等待,他却一句话都不曾有任何一句慰问。哪怕他让萧彦闾前来,亦无任何话可带来,哪怕一份信都未曾有过。
赌气?
她倒是不想与他赌气,只是心中有不满他这番做法罢了。何况,她所需要他时,他都未曾出现。那一刻,她不知有多绝望。
依偎在他的身侧,漠然长叹一气,故作缓缓开口道之:“你说,你该如何补偿于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两日,他的确在处理宫中的事。倒是荀彧的一事还未尘埃落定,倒是长孙承德将此人带回宫中,如今现在大牢内想来亦不会出任何意外,毕竟长孙平狨还在自己的手中,孰轻孰重,他自然知晓如何做。
听闻,那一刻她竟然全然不知所措。他一直以来,都给自己最好的,如今他这番话,即使自己想要的他未免也难给之。
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后,亦是反问道之:“那你,想要什么?”
“你知晓的。”
话音刚落,便抱着她的身子跨坐于身,身子不禁紧紧与其紧密相贴。
叶漪兰能感知他身上的悸动之样,羞涩地故作扭动了一番身子,妩媚地双眸一直勾锁着,轻声道之:“如今这身子,臣妾倒是不能满足于皇上。”
方才他哪怕动作再轻柔,伤口亦会不由的宛如撕裂了一番疼痛。幸好,这两日她一直坚持涂药,只因想要尽快将身子养好,与他一同进宫。亦不会,打扰他的处理朝政的实务。
听闻,则是宛然浅笑。可嘴角浅然的笑意,却是如此的牵强,漠然叹气一道:“我想要得到你,可终究还是得不到。”
他想要的,她亦想要。
两人之间的期许,都是如此。可偏偏,终究从未实现过。
得不到?
这番话,她都不知他这是何意。紧蹙着眉宇,疑惑不安地问道:“你,这话何意?”
“没什么。”这话,之音说与自己听罢了,倒是无缘无故地便自然而然地开口之,反而令她诸多困惑有所一问。
可偏偏,她哪怕心中有所困惑,亦不会问之。只因,当初自己的一番告诫罢了。
他所得到的,不都早已得到,又为何……
他的言语中,终究还是有所隐瞒,只因她从来都未细想,他亦是从未知晓过。
慕容灏宸一直在等她的答复,倒是她的的双眸一直所盯着自己,却始终未语,不免宠溺一笑地问之:“你还未告知于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怕是这个,你不会给。”
他给不了的,难道在自己的心中不为清楚?
他能给的都给了,唯有一个他从未真正是给过。
“你不说,又岂会知晓,我可会给之。”
“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二人的一生。”
一生?
听闻后,震惊地双眸展露出一抹欣然地笑意。此事,他都不敢随意有任何的想法,只怕她不允。
可如今,她反而道出此话,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亦是他最值得欣喜的事,从她口中道出这番话,他比任何事都要心怀。
这番释怀的心,他从未如此轻松过。
可渐然而然,嘴角中的笑意淡然的消失,蓦然惆怅地一道之:“兰儿,你明知晓此时是不可能的。”
身子缓缓地从他身上离去,毅然而然地倚靠着亭中的柱子,莞尔一笑道:“我当然知晓,才不会逼你。”
这只是她知晓,这件事不会有任何的可能,方才她早已心知肚明了,不然若换做当初,怕是要逼迫他道出此事。
“日后,一定会的。”
日后?
每一次,他口口声声所说的一切,似乎从未实现过。可偏偏,终究还是奢求。
就如,她们奢求得到恩宠亦是如此。
期望的想要得到,失落却是永远都得不到。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要与她们为伍,只因想要得到的人已经拥有,只因她们得不到而有所记恨罢了。
听闻她捂着嘴轻声咳嗽的声音,不免担忧道:“你这身子未痊愈,又在此处吹风,你想再得病吗?”
看着她身子未好,他又岂能与其一起胡闹,与她在一起谈起这些,明明知晓她身子有恙,亦还是陪着她在外待了些许,听闻她的咳嗽,心才倏然紧促不安。
“你这是在责备于我?”双手不禁紧紧握着身上披着的衣裳,苦言欢笑之。“这两日,我都在此处等你,你都不知道未曾……”
这件事,她永远都不想再次提起。只因,此事一切都过去了。他已经出现,不想在过于计较一二。她不想成为怨妇,亦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何况,自从入了宫中以后,她都不如在府中那般知书达礼,发而愈加的无理取闹。
“对不起。”
默然地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轻柔地拂顺着她身后的发丝。双眸中泛着柔情蜜意的目光,一直看向着她的背后。总觉得,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忧虑。
一走入她的身前,便见她那张苍白而无色的面容,不安地将其抱入怀中,担忧地不安紧蹙着眉宇:“你又不是我,何须逞强。”
“我只想见你,不想在我受伤时,你根本不在我的身旁。”
那一句‘对不起’,听在耳中,却根本痛在心尖。
在他怀中的每一刻,都觉得一切都安然的放松自己的身子,亦不会有诸多的紧蹙下的情绪。
听闻她的每字每句,这两日以来,他真心对不起她。若非朝中的事有所繁琐,他自然会前来探望。可偏偏,未曾前来。
她有怨言,反而亦不如往常那般开口将其道之。亦是如自己一样,何事都藏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