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一梦黄粱娆姿娇(1 / 1)

霖雨霏霏薄雾娆,韶华为卿随落扶摇。

弦指弹音拂花蒂,一梦黄粱心随颠向。

日夜流霞命勿扰,君生来世守之盼念。

倚靠窗台望着,雾蒙蒙的窗外。雨洗涤过后的夕阳,唯有划过一道七彩祥云。如今,在她眼中毫无任何的欣赏的用意。

倒是慕容灏宸离宫的这几日,她从未如此放纵着自己。与易连荀日夜过渡着春宵的那一刻,她从未忘记过自己依然是皇后。

可偏偏,自从与他在一起后,变得不在是当初的长孙莞霁。

看着今日的自己,敞开半落的衣纱,诱人般的身姿透彻可见。这般的她,如那些烟柳巷口的女子又有何区别。

垂眸便能看到玉润中,那清晰可见的吻痕,每一次他都会深深埋入吮吸着。一想起每一晚,她的身子渐渐地倏然点燃一团火,在身上蔓延地燃烧着。

这几晚,她都让他一直打探着兰珊的一举一动。以往在酉时这个时辰,他都会前来看探一番,再出去半个时辰便回来。如今,反而还未见到他的身影。

反而自己此刻的身子,残破不堪何来皇后的尊严。本来这世上毫无任何公道,她所爱的人不爱,不爱的人偏偏独享了从未有过的欢愉。

听闻,门外的敲门声,不由自主地欣然了些许,若是他根本不会敲门。慌张地看了一眼自身,立即将解落的肚兜穿之。

故作不慌不忙地喊道:“进来。”

听闻,素影才轻推开门。见皇后又是穿得这一身,每日晚都能见到如用用这一身透纱诱惑那男子。

见皇后不注意时,偷偷瞄一眼那男子是否在此。倒是见周围毫无任何异常之举,若是以往都能见这寝宫随意扔落的衣裳。就连浴池中,亦是能见到。记得昨日,皇后一整晚便在浴池中,听着水声击打着身子时,便偷偷瞄了一眼,不禁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任何惊讶之意。以往偷偷前来,从未见过皇后如此放纵着。倒是不知,那个男的究竟是何人。

可她总觉得,每一晚在这凤阙宫总有一抹黑影出现。有时,见完皇后与那人之间的事一出来,便被人打晕醒来后的翌日,自身却被放置于后院。

长孙莞霁理了一番衣裳,故作镇定地开口道:“东西准备得如何?”

听闻,双眸下意识地回神而来。

立即将其手中之物,奉上。见皇后一直打开闻之,担忧地轻声开口道:“皇后娘娘,这事一旦被皇上知晓……”

“槿淑仪那一晚能留下,为何本宫无福消受。”若不是那一晚,慕容灏宸醉酒而酿成今日的祸事,而兰珊那贱婢有安然无事的活着,为何在自己身上没有这等奇迹。不屑地哼笑着,双眸中充满了恨意。“以为凭着有了皇嗣,便可任意妄为。她怕是忘了,后宫是谁掌管的。”

自从那一日后,对她一直怀恨在心。这番恨意,不比叶漪兰来得更狠些。

她得到了一切,自己都想拥有的。哪怕得不到人,有个依托安度后生,又何必落入如此下场。

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若此事一旦成功,她又何必委曲求全的在那人身下承欢。每夜,都受着麝香的香气,一点点摄入着。这几日,若不是令他偷偷带藏红花,不然这里面的香气定会被察觉。如今,只要一与他之间有任何的关系,必然会喝下藏红花。而寝宫,并非是浴池。一旦察觉任何异样,一切都是水露石出。

此刻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隐瞒一切的真相。

素影见皇后娘娘一直若有所思,双眸亦是借机偷窥着。亲自为其倒满茶水,故作开口道之:“这都过去那么长月数,皇上还未将娘娘的权利给之。奴婢倒是想不通,姝妃何来得皇上赏识。”

姝妃,夏慕灵?她哥,不过是毫无用处之人。在这宫中,唯一能为她撑腰的便只有叶漪兰。想必,叶漪兰亦不会想到她身边的人,竟然会勾引着皇上,如今这怀上孩子,想必心中定不是滋味。

见面那一杯茶水,此刻毫无任何心思。双眸毫无神色的看之,冷淡道:“姝妃此人无用。无需在意。”

倒是她说得无错,此刻她还有着自己一般的权利在手。又岂能,白白便宜了她。总有一日,所失去的一切都会名正言顺地回到手中。定不会,让他们好受。

将手中的瓶子放于怀中,紧握着衣领,望着面前的茶水。她还未试过,这药的强性,若今晚一试,那日后便是一切毫无顾及之忧。

“娘娘,今日奴婢路过皇上昔日的王府,却发现门匾以成苏府。”

“苏府?”听闻此话,虽无多大的事,倒也觉得稀奇。

当时见之,正巧见他们正在张罗些事,原本想要探寻一番,才想起他们这些都是皇上的手下。

听皇后这般疑虑,一一告知着:“娘娘知晓的,皇上的人亦不会轻易透露。”

透露?这件事,从未想过让他透露几分。

“本宫知晓,太皇太后姓苏。何况,皇上向来惜爱这府邸,怎么会……”

越道之,越是无法想通慕容灏宸这番做到底是为何。

门口一抹黑影悄然地走过,便知定是他前来。故作站起身子,叮嘱道:“本宫乏了,你先回去吧。”

“是,奴婢告退。”素影知晓,皇后此刻的这番举止。一旦要其自己回避,定是与那人有关。倒是不知,皇后竟然丝毫未有一丝的廉耻身。

长孙莞霁偷偷地将药倒入茶水中,何况再过几日慕容灏宸便要回宫。若不试试,又岂会知晓此药究竟厉害到何处。毕竟此物,各朝历代的后宫中,便是这样得到皇上的眷顾。

又故作整理了一番自身的衣裳,娇柔的声音呼之欲出。

门轻声地打开,见她早已恭候多时,便着急地走过去,一把从身后而抱着,落座于自己的腿上,将她的身子依躺于自身,俯头那般迫切地吻着,不安地双手隔着衣裳掌固着。

“今晚,来得如此晚,可是……”

原本她想问清他究竟去了何处,却不曾想他这一番戏弄,令自己发出如此娇嗔之意。隐忍着咬着唇瓣,不禁抽动了一番身子。

双手伸后环抱着他的脖颈,双眸涣散地神情变得一丝的怒意,缓缓道出的声音又带有着浓厚的迷离之意:“你若不说,今晚别想碰我。”

“皇后以为,可以逃得出?”手中所拿的兜衣缓缓从其中抽离,嘴角扬起着一抹邪恶之意。

亦将她的身子板正着而面向自己,头深深埋入她的怀中,细细闻着她的肌肤的醇香之气:“你穿成这般模样,不就是为了……”

“你住口。”

“看来是皇上要回宫了,心情变得燥乱不安。”

看着这双眸,这番的傲慢倒是想起多年前她是如何厌恶着自己。这几日的每晚,他倒是成了她所爱之人的替身。她各种的摆弄着身姿,无非都是为了那一个人罢了。

眼下,此人快要回宫,他们二人如此逍遥的日子便亦要回到最初,偷偷摸摸之日。不过得到心中所爱之物,若不是那人相助,她又岂会如此对自己百依百顺。

轻挑着眉宇,那一许情深意切之意徐徐涣散,附在耳畔着轻声道来:“爱妃可是忘了,要如何取悦朕?”

听闻,长孙莞霁下意识地捂着他的嘴。他们二人还未动情,他道出这等杀头的话,心不由自主地一阵害怕。

“这话,千万别被其他人听去了。”

见她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这可不是他所认识的长孙莞霁。

“这宸兰殿每一到一处,便有人暗自在一旁密切的关注着,根本无法得到皇后想要的东西。”

若不是多番前去查探,又岂会知晓在宸兰殿周围各个都有皇上的人。若不是他没有一味查寻,或许他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连离宫,都时时刻刻叫人把守着这宸兰殿,做事依然如此谨慎小心。”

双眸多了几分不屑地笑意,倒是对他那东西毫无感兴趣。无非是慕容灏隶所想要的,既然拿不到,又为何不能安心的坐着皇后之位。

“那今日,你可是去了哪儿?”

“惠竹阁。”

听闻,他倒是毫无任何的隐瞒之意,凝声问之:“你去那儿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关切那女人的一举一动?”

“那你看可有看到了什么?”

“那女人除了在那儿养胎,可有什么好监视的。”其实那一刻,他的双眸在闪躲。只是见那人在行苟且之事罢了。若一旦此事令她知晓,怕是他们二人亦会……

保全他们,亦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若不是见你们二人在此,我又岂会在外等如此之久。”

长孙莞霁丝毫未曾听他那番话,眸光一直看向着为他准备的茶水。

故作扭动了一番身子,将水递与他的面前,莞尔一笑道:“喝点水吧。”

起初毫无察觉的他,一接过后,见她妩媚一笑。一把紧搂着她的腰肢,深凝地气息缓缓道来:“不如你喂我?”

听之,长孙莞霁毫无犹豫地放入口中,触碰他的唇一点点喂他喝下。

她一直在等他的反应,才故作在他面前献媚着。

渐渐地,易连荀觉得自身极为的热,如一团火烧一般,质疑地问着:“你对我下什么?”

“给我,想要的一切。”

见她缓缓露出的那诱人的肌肤,委实令人无法控制。这是迷情药的作用,当初他用迷情香令她毫无拒绝着自己,如今倒是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倒是不知,此刻的他们又何须迷情药来做这等事。

抱着她的身子放入床榻中,手一挥,半遮半掩地纱帘微微轻落而下。

明灭的烛火,唯有月色的照耀下,渐渐浮现二人交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