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他笑的模样,心中便一顿的慌乱,总觉得他似乎掌握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这些,皆因心虚罢了。
垂眸望下自己身上所披的衣裳,被他牢牢的裹住,心中暗涌着别样的思绪,暗自一嘲。微扬的嘴角,慢慢的收拢,苦涩的喃喃细语道:“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怀疑?
慕容灏宸听闻,嘴角洋溢着那一抹弧度深情的笑意,眼眸充满宠溺的溺光。
指尖缓缓滑下他的腰带,身子紧紧相贴,这一番举止反而似勾引之意。下意识地咬着唇瓣,踮起脚尖唇附在耳畔轻声亲昵道:“灏宸,我的身子是你的,只允许你一人看。你是我,叶漪兰此生认定的人,我岂会拿此事当儿戏。”
这番话,并非为了消除他的疑虑而讲,她自然知晓女子三从四德,又岂会做出败坏伦风之事。
“你的身子自然只能我一人看。”横抱她的身子轻缓的放入床中,指尖在她的脸上轻柔地划过。“若不是你的举动太奇怪了,我才会胡乱猜疑。兰儿,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主动,若不心生疑虑,自己定会着了她的道。
今日之举,说不出的奇异。可偏偏,对他无丝毫的戒备。若日后她亦能主动些,或许她的那颗心便能更牢固些。
不对她有任何的猜忌,那是他自知她的心性,自然不会去怀疑一二。
动容的双眸荡漾着一抹含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这些事本身便是因自己而起,又岂会往心里去。
慕容灏宸的身子渐渐往下压着,一把将她的衣裳扔至在纱帘外,抓着她的双手放于两侧,与她十指相扣。
悱恻的面容,泛起一涟红晕,唇游至落脖颈,深沉的呼吸渐起,迷情弥漫于四周,不知是谁迷乱了情心,丝丝娇柔之音醉入仙霖。
玉肌相触衣裳,暖味的身子意动而轻浮,十指的力道更为紧扣相持。
身下人儿嘶痛般的嘤嘤声,听闻眉宇骤然紧蹙,渐渐地将其松开,轻柔细雨地问道:“可是弄疼了?”
缓缓睁眼的她,绯红的脸别过头去,羞赧地咬着唇瓣。
见她脖颈上的两道吻痕,是他方才一直咬吻的痕迹,深情迷离的双眸看着她的玉肌,情不自禁地再次俯身而吻着她的胸脯前,唇慢慢的游走而上,亲啄了一番他咬过的吻痕,嘴角勾笑起一抹温意:“那我轻点儿。”
今晚的她从未如此安分,倒是每次她那娇羞的模样,他的心便方寸大乱。他爱她,想要她所有的一切。
吻着另一边,亦是轻咬了一番,却见她紧蹙的眉宇,戏谑一笑之:“若是一旦行房,可不是咬这般疼痛。”
“这话,倒是觉得你体验过似的。”
慕容灏宸听她一语的不悦,悠远般的声音渐渐地传入她的耳畔中:“那要不要,试一试?”
话音刚落,叶漪兰便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将自身的衣裳全数扔至账外,只存留裘裤,俯身抵触着她的身子那一刻时,便迅速的拾起地上地上的衣物,将其盖在她的身下。
叶漪兰见他这一举止,便知他依然在克制自己的身子。
紧抱着他的脖颈,手缓缓伸向背脊中,掌心依然能触碰到他的伤疤时,手心一震发凉。这个伤,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沉重的呼吸,吻则愈加强烈。浮动的身律,则缓缓而下,他的吻停滞在漩勾中的那一刻,她的心不禁暗自一拧,急促的愈加浮乱。
他之所以停下,便是感受到她紧促的心,他知晓她不安,可今晚远远比以往跟亲近不少了。她的身子,亦比以往更容易接纳。
将身下的衣裳盖入身前,迷离的双眸带着深深的情纵之火。宠溺目光,淡然笑之:“紧张了?看来,你还没准备好。”
“我,第一次,难免……”
听她颤抖的声线,并未有任何的怒意,深情地吻向她的额间。
明知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他却想的如此美好。
缓缓抬眸注视着他,而他并未如之前那般冷意,如此温柔目光,倒是有一丝的不适。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慌乱道:“灏宸,你再我缓缓,我一定不会了。”
将她的手拿下,一个转身就将她搂入怀中,逗趣地伸手勾勒她的鼻尖:“还说不反常,这一举动算什么。”
这举动?若说之前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心虚,你可还会如此待我?
指尖在他的胸膛处随意比划了一番,淡然的双眸中仅存一丝的忧虑:“我问你,你可要我?”
刚要将其盖上被褥时,她便突然来发问此事,无奈地一笑之:“自然要。”
将她的身子紧紧一搂,他还真不明,她究竟再多虑何事。
他自然要她,当然不是现在。这一刻,能知晓她的心,无论何时都无关系。
不满的喃喃自语道:“我不是说了,我愿意。你又为何,非得顾及我的感受。”
明明知晓,可心中依然还要多此一举的去问之。明知他不会,就因求个心中宽慰罢了。
慕容灏宸,我曾说过,这辈子怕是要辜负你了,可现在对你,只有深深的愧疚之意。
你曾问过,若重来可否会选择你?若真能重来,自当选择你。
可是那一年,你不该选择离开。
“怕你生气。”
听她又为此事烦心,真不知今日她到底又如何了。无奈的长叹一声,似笑非笑的眼角,凝视着:“可你的身子反应这么大,我还真怕弄疼了你。何况,你的身子确实还不能行房。”
他的诸多迁就不光是这个,而是怕她一有身孕,会被有心之人所害。就如,一直密藏于后宫中的人,那人向来想要置她于死地。
他所安排的一切,不光光为了她,亦是为了今后的他们。
闭上双眸的那一刻,脑海中竟然全是今日她这般模样,确实诱人,若不是考虑之后的事,或许今日定会与她行房。只是皇祖母那儿,只能一拖再拖。
指尖划过他的唇间,冷凝的双眸故作质问:“那你,不会等不及,去找了别的女人侍寝吧。”
瞧她如此不安的手,邪魅一笑故作深沉的双眸审视着:“或许,会有这么一天。”
听闻,手缓缓地放下,则背对着:“臣妾累了,想先歇下了。”
不管他这是玩笑也罢,认真也罢,她自然气恼,又不愿与他亦为此事而去争执。毕竟,他此刻始终都改变不了帝王的身份。
“想与我行房的是你,此刻又不愿了,还真拿你没有办法。”
慕容灏宸一手撑着脑袋,宠溺的双眸深深的审视着她那裸露的背。方才那副模样,确实太宠了,可偏偏他又喜欢这般宠着她。
上前抱住她的身子,附在耳畔警告着:“日后,可不许,在我面前再如此脱了衣裳,不管你愿不愿,我不会再顾及你的感受。”
这件事的原委本身便是无可奈何,为了瞒住你不让你起任何的疑心,又为后事做了准备,哪怕今日所愿一切都是假的,可刚刚,我确实有这一冲动,将身子随了你。
灏宸,你是为了我的身子考虑,可刚刚我又觉得实在过意不去。若你知道一切,或许便不会如此与我玩闹了。
叶漪兰一手紧紧抓着身前的衣裳,一手握着他的手心,每往一握他的手心中暗藏的不安之意,亦会淡然消失。
他许久不曾听她的开口,见她双眸黯然失色,吻着她的肩膀,温柔的声音丝丝传入:“你若是觉得真对不起我,那就先将身子调养好了。毕竟,我还真不愿将你的身子伤了。那可就罪过了。”
唇缓缓而下,便见至今还存留的朱砂,嘴角微微一撇笑之:“这颗朱砂痣,可不能让任何瞧见了。”
朱砂?他若不说,或许她都不知还有朱砂一事,又有谁会时时刻刻的盯着朱砂看。
倒是这颗朱砂,倒是证明了他们之间……
不知是谁扰乱最初的心,是谁走入闺中梦,将其撩拨。
“那件事,你可是允诺我了?”
自始至终他还未曾允诺,最怕到时候他会抵赖。他的性子,最熟知不过了。
那件事?在他眼中看来,不过是一场肉体的交易,可心中自然不会如此去想她是这般的人。
他最了解她的性子,不会如此。
一手穿过她的背脊,一把将身搂入怀中,紧紧相拥。一丝蕴藏故作的怒意,淡然而起:“允诺你了,你就可以随心所欲惹怒我?”
听闻,叶漪兰想要极力将他的身子推开,可偏偏无任何反抗之力,缓松而下的身子,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皇上若是这么想,臣妾无话可说。”
见况,他自然而然的只能退一步,答应道:“好,朕,不。我答应你。”
听他应允,心中悬着的一颗不安的心,顺然安定下来。
“慕容哥哥,待兰儿可是最好了。”
见她如此欣喜的转身而抱着自己的那一刻,不知有多欣喜若狂。
倒是那一声,慕容哥哥……
“不是说不许……”
叶漪兰吻住他的唇,便是不想让他说出那一句话。这句慕容哥哥,并未任何的用意,只是想让自己时刻谨记,不管当初对他如哥哥般亦好,而是如今是丈夫也罢,在自己的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不会去改变本质的存在。
那一吻,不禁令他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她所残余的唇香,一丝错乱的心,却不经意的笑着:“如今,你倒是越像孩子脾性了。”
方才那副模样,如一个孩子又有何区别。
莞尔一笑的笑意,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那你还不是照样宠着我。”
灏宸,日后我们可会如此……
见况,他对她,已然是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