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我们还是走别的路去御花园散心吧。”
苏珞瑾凝眸的看着她,方才还与自己聊的甚欢,如今反而有一丝的异常,见她双眸时不时地看向前方,亦随之看去。
夏慕灵方才便见他们二人相拥在一起的场景,却不曾想到皇上竟然公然在此处与她相吻。
原来,他们之间便是这般的亲密,那深深的一吻,倒是持续到此刻,都不曾放开。
可是越走越近的那一刻,她不愿面对才会想绕道而走。
“看来,皇上对宸昭仪甚是宠爱。”
今日姝妃前来请安时,她却一直从未注意过,倒是一经闲谈之后,才发觉这女子倒是善解人意。此女子,倒是也不比宸昭仪差,可偏偏她的孙儿就独宠一人。
夏慕灵听闻后,自知不敢抬眸看向他们二人,又听得太皇太后一语宽慰之声渐渐的传来:“你若想侍寝,哀家倒是可以帮你,毕竟皇嗣才是大事。”
抿了一番唇瓣,轻声道来:“那也得看皇上的意愿。”
她居然万万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竟然说出她一直以来的藏于心中的话。看来,兰姗说的并无错,只要依附太皇太后,所以的事都能一一实现。
见太皇太后上前,虽心中有一丝的胆怯之意,亦是紧紧跟随于身后。
苏珞瑾见他的孙儿如此痴迷于她,竟然丝毫未察觉他周围热的存在,失落地暗自叹气着,故作咳嗽了一番:“看来,皇上的风寒好的倒是极快。”
听闻,慕容灏宸拧紧着眉宇,淡然自若的将她放开,下意识的抿了一番唇,立即请安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他竟然这一次丝毫未有察觉,眼眸的余光倒是看向兰儿,深情中带着宠溺地抿笑着。
他自然不慌,反而倒是她慌乱的有些不知所措。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
一语的慌乱,还未令她反应过来。
他们二人太过忘我,而根本忘了此处根本不是宸兰殿亦不是沁兰殿,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臣妾,参见皇上。”哪怕她极其不愿,亦要装作何事都若无其事,反而这样越是痛苦。
苏珞瑾看向叶漪兰如此慌乱的模样,想必她自然知晓方才的举止,是有多不合乎情理。
随意地挥手道:“都免礼吧。”
她一上前,他便站于叶漪兰的身前,倒是极为的将叶漪兰保护在身后。看之,轻然一笑之。丝微的严厉之音,警告道:“这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也能如此放肆。这宠幸,也不能坏了规矩。”
“皇祖母教训的是。”
他侧微着头,余光中显现出她那一抹身影,心中倒是安然了些许。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倒是一语的敷衍之意,双眸中一直看向身后的人。
“皇上这一身打扮,可是昨日一整日都在宫外?”看着他这身宫外的衣裳,而且这个时候他本因在宫中,这个方向明明便是刚从宫外回来。昨日,从朝中得知他风寒一事,可又见他根本毫无病状。
“你可知,哀家知晓后有多心急,反倒是你,为了出宫竟然不顾朝政。”
此时的他,已有自主的权利,她是不该干涉他的一切,可他这番做法确实妄为帝王。
出宫?
夏慕灵偷偷抬眸看向他们二人,原来昨日皇上所说的风寒,尽然都是装的。竟然是为了,与她一起。
她在此处,简直便是多余。
“孙儿出宫,自是有事处理。并非皇祖母心中所想,陪只是陪宸昭仪出宫。”
“你且过来。”
听皇祖母唤道兰儿时,倒是下意识有一番冲动将她拉住。亦不知何时皇祖母对她的偏见不比从前,可他依然担忧。
苏珞瑾握着她的手放于手心,可偏偏倒是不信他的那番话,倒是愿意相信叶漪兰的话,问之:“皇上方才那话,可是真的?”
“回太皇太后的话,皇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叶漪兰见太皇太后和蔼般的笑意,内心处还是有一丝的胆怯之意,心乱如麻的想要站在他的身后。只有他在前面,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心安。
“哀家放下过往,同意你与皇上在一起,可不能因得宠,而忘了本分。”他们之间的话,她不想再猜疑是真是假,他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而她已老,根本便管不动他了。
若是她母妃在,这一切或许都会变得不一样。
暗自忧伤在其中,缓和了些许才安然自若。
“臣妾明白。”
慕容灏宸听闻本分二字,便担忧他可否会在意,岂会再次多心。微微凝起的双眸,宠溺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盯着小腹坦坦的样子,心中不禁操心着,抬眸中充斥着一丝严厉,质问道:“哀家一直盼着皇上有所子出,怎么还未有动静?”
子嗣?
夏慕灵的心有一丝丝的动容,若是叶漪兰一直未有身孕,而她可会有机会侍寝。
毕竟,太皇太后一直想让叶漪兰怀孕,可这半年来,根本丝毫未有动静。想必,这日子一场,太皇太后定会焦虑皇上的子嗣一事。
暗自一笑着,仿佛一切都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听闻,叶漪兰不敢有丝毫的不安,昨晚他们便说起此事,可依然在太皇太后面前,必然得掩盖过去。这件事的秘密,只能他们二人知晓。
慕容灏宸走到她的身侧,暗自伸出一手轻柔地抚顺着她的背,以示宽慰着她。
叶漪兰感知到他此番做的意义,有他在确实心安了许多。面对一些事,自己确实软弱,若是没有他在身旁,又该如何?毕竟,此事太皇太后早已问过,可如今……
“太医说过,宸昭仪的身子此刻还未能有孕,只需修养方能怀孕。”他的双眸丝毫不避讳的宠溺的看着她,嘴角勾勒的笑意净是深情。立正言辞的保证着。“皇祖母,子嗣一事无需操心,日后定会有的。”
他便只有这样说,皇祖母日后便不会再次过问。毕竟,她的身子此刻确实还不能有孕。
叶漪兰下意识地太眸看向他,见他们之间相互对视着,从他的眼中得知,他还有一些事未曾告知。
修养?
苏珞瑾见她的确一副娇弱的身子,既然太医都这么说道,自己又何须逼迫他们。
抬眸狠狠地怒瞪了他一眼,转眸便对她和颜悦色地轻声问道:“身子能那么虚弱,可是多次于你行房,而累坏了身子?”
“太皇太后,臣妾……”
行房?
他们之间,还未这等关系。
反而,令她不禁羞涩的低语,不知如何开口。
他听闻时,放于她背上的手,倏然停下紧紧握着拳头,缓慢地放回自己背后负手而立。
双眸中淡意地散发出一抹冷傲之意,蔓延在周围。
“那今日哀家便向你要了宸昭仪,好好的陪陪哀家,还能提点一二。皇上觉得如何?”
听闻,双眸中的冷傲渐渐的抹去,他不知皇祖母将她带走何意。可有安怡在,她亦放心。
可他,确实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苏珞瑾看着他的双眸,一直不舍般的看着叶漪兰,倒是将她的手放开,便将夏慕灵所拉入他的面前,娓娓道来:“怎么,皇上可是舍不得?若是舍不得,姝妃倒也可以伺候。后宫的女人,除了临幸宸昭仪外,其余的妃子你倒是未曾临幸。”
自从那一次后,她便再无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
心,顿然凌乱的跳动着。毕竟,太皇太后此话一出,自然一切都有希望。
叶漪兰微微抬眸,仅用余光便能看出她方才嘴角洋溢着的笑意,想必能与他侍寝,你的愿望才算了之。
可偏偏,她的心竟然有一丝萌动,她亦想自私的占有。
这便是他所说的醋意?
“孙儿,只要宸昭仪一人伺候。”冷意地言语,双眸便是深情地宠溺的目光,一直散落在她的身上。
夏慕灵看着他,自始至终他的双眸一直不曾看着自己,他的双眸对待叶漪兰时可是柔情似水,而不是此刻冷意无情。
他当真太皇太后的面,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他不知此话有多伤人?
或许对他而言,他只会在乎叶漪兰的感受,不会顾及他人。
叶漪兰听闻他这番话时,心中不知有多欣喜。他的真心,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的心太脆弱……
见况,莞尔一笑的容颜微微荡起,散去方才她一直隐隐不安的心:“太皇太后,臣妾想借一步与皇上说句话。”
见他如此,哪怕自己再多说些,他都不会听得进。怅然叹气道:“也好,你的话,他倒是听的进去。”
“不必了,你且随皇祖母回宫吧。”
叶漪兰听闻,诧异的双眸看着他,却见他侧身附在耳畔轻声细语着:“不用担心有安怡在,找她就是。”
他向来只替自己担忧,他就不为自己考虑一番吗?
夏慕灵见他们二人相互对视的模样,倒是羡煞旁人。
昭阳宫
她们二人一同随行,入昭阳宫。
叶漪兰见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可见她的内心一定很痛,毕竟方才他的话,定是将她伤害了。一人再怎么掩饰,亦无法掩饰自己的心。
而她自己,便是如此。
“姝妃,你退下,这里留宸昭仪一人就好。”
听闻,夏慕灵不禁看了她一眼,欠安道:“是,臣妾告退。”
见姝妃走后,看向叶漪兰缓缓开口道:“你可知,皇上一直想让你成为皇后?”
微微扬起唇角,毫无任何的隐瞒,娓娓道来:“臣妾自知,可是臣妾并无此想,皇上虽提起,自当是胡话罢了。”
这皇后一位,她本身便无任何兴趣。就连入宫,亦非自愿,何来痴心妄想。
“这可不是胡话,早前,宸儿就说与你幼时相识,叶家待他如亲人,自然一切都以叶家为重,若不是有长孙氏,他就会立你为皇后。”听她方才那番话,对皇后之位根本毫无在意。若是她当皇后,对他的帝位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
双眸暗暗凝思了些许,眼角中的笑意更是意味深长。
“哀家之前对你破有意见,倒是渐渐觉得你善解人意,皇上做事都有分寸,只是之前太多虑了。”
听闻太皇太后如此一说,毕竟她不能完完全全的保证,日后可还会有偏见。毕竟,她一直在意的便是子嗣。
嘴角微微上扬,微欠的低语着:“太皇太后能这么想,皇上定会宽慰。”
握着她的双手,语重心长道:“哀家所做的一切,皆因皇上。毕竟,长孙氏的权威掌固着大权,若你有这个本事诞下皇嗣,哀家自会昭告天下,由你来坐上着母仪之位。”
叶漪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想必与之前后宫中的阴谋别无一二。
此话来说,太皇太后想要借刀杀人。
皇后之位诱惑之大,所有女子都想坐上这个位置。便想利用自己,来将长孙氏打压。
若说计,怕是太皇太后最深。她步步为营,只是为了让慕容灏宸真正的掌权。
“臣妾明白太皇太后的用意。”
她明白,不是因为要后位,只是她自有分寸罢了。
“看来哀家不必说的太明白。”
苏珞瑾见她一听便懂,看来如聪明人说话,倒是爽快。
一旁的安怡一直将她们二人的话记在心中,毕竟她是位皇上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