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虔诚夙愿情难诉(1 / 1)

莘儿一路紧紧跟随着她,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

见她停在原地,抬头凝望,欣喜的提起裙摆欲要上前,倒是转身吩咐道:“景苑殿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紫菱刚想要开口,这个莘儿便先入为主。

无奈地抿了抿嘴,抬头仰望这景苑这三个字,又见她洒脱般的进去,行为确实如此的诡异。

亦不知娘娘,是如何想的?

她一走进,此处的宫殿倒是北漠不同。

倒是有种,雍容华贵般的感觉。

嫣然刚从寝宫内出来,便见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颗悬着的心,一下子安然着:“公主,你可算回来了。”

“毛毛燥燥的,可是发生了何事?”寒莘看了一眼嫣玉这番着急的模样,倒是极其不愿理会她。

“并未发生重大事情。”

“那你这副模样,是要做什么?”

她以为自己不在的这段时辰中,被人察觉自己偷偷出去贪玩了。

一推开门,里屋坐立不安的嫣冉下意识的站起,心慌乱地看着面前的人,跪在地上请安道:“奴婢参见公主。”

听她那颤抖声音渐渐地发出,走到她面前见这一衣裳穿在她身上,凝眸不解:“你怎么穿着本公主的衣裳?”

“公主息怒。”

一旁的嫣玉见她如此害怕,亦跪下,向公主殿下娓娓道来:“公主殿下,若不是昨晚贪玩出去,今日宣都的皇帝派人来接公主殿下回宫,奴婢只能出此下册。还望,公主殿下能开恩。”

坐在桌前,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指在桌上弹着波浪般的动作,凝思着。

起初她本不愿来此处,若不是一人下了命令,她岂会来到如此陌生的国度。

昨日,刚到宣都城,她便偷偷换上奴婢的衣裳,混入进贡贡品中,随之进入皇宫。

还偷看了一眼,宣都的皇帝。

这般俊俏的脸庞,倒是与自己那位兄长不分伯众。

那一夜,她遇见一个人,便在他所住的住所待了一晚。

他们之间,永远像个陌生人,丝毫无任何交流。

今日,她本想好好地逛逛这座偌大的宫殿,可谁想被当做可疑之人抓起来。

倒是,解救她的那位宸昭仪倒是心善之人。可就是那张脸,她的脑海中倒是极为的模糊。

见公主不语,微微抬眸,问道:“公主殿下,昨晚一切可安好?”

“一切安好。”

昨晚,安好虽安好,倒是无聊至极。

倒是后悔,为何一时相兴起跟着他们来到宫中,一进便无法再能出去。

撇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嫣冉,无奈的摇头,问道:“宣都的皇帝,可有召见你。”

“说是,明日召见公主殿下。”

她们二人都以为,今日会召见,谁曾想这皇帝如此心善,倒是安心。

“公主,这番也好。今日公主回来,嫣冉便不用在担心受怕了。”

说起嫣冉,看她胆怯的模样,倒是不成气候。

“起来吧,本公主不怪罪你们二人。”

听闻,嫣然的心顿时安然了许多。

站起身,推开窗户凝望着雪凝固在周围,点缀着一寸地方。看这一番场景,倒是长叹一声“这宫殿,看似繁华,倒是冷清。”

“公主想要热闹,可向这的皇帝说道,定会答应。毕竟,我们北漠是客,他们是主,自然招待我们。”

在北漠谁人不知,寒莘公主是个玩劣之人,不喜如此宁静之地。

此时此刻,景苑殿确实冷清了些,到不知那位皇帝会如何哪怕,到此刻还未有任何的动静。

一股寒风吹在她脸上,似有一把利刃轻轻划破她的脸颊,刺痛着。微微颤抖了一番身子,吩咐着她们二人:“帮本公主,去打听一下,有位叫宸昭仪的人,她可住在何处?”

“公主,这……”嫣玉刚想往下说,倒是让嫣冉扯了她的衣袖,摇头示意着。

嫣冉虽不知未何,但隐隐约约亦能感受到公主的怒意。

“还不快去。”

闻声,只好遵命:“奴婢告退。”

颓然的走到床前,直接躺在床上,放空的眸子,嘴角却洋溢这浅意的笑意。

轻声合上门,低声细语着,呢喃道:“你说,公主殿下为何对一个妃子如此上心。”

“我哪知道。”嫣冉看了一眼这身,一脸着急的模样,不得耽搁半分。“姐,我得赶紧去换衣裳,不然浑身不自在。”

“你就胆子小,何时能像姐姐我一样,伶牙俐齿些。”

她从小胆子就小,岂能说改就改。

她只愿将手中的事情做完,不会随意附和她人,这样的性子,她倒是习惯了。

若说换一个,会不习惯。

“既然如此,此事,便由姐姐前去打听。”

“死丫头。”

看她如此单纯的模样,倒是令她不安。幸亏是在自己身旁,若教人欺负去,谁来护她。

初见缱绻云起舒卷,心有灵犀轮过今经年。

弹指繁华落尽哀鸿,这一世谁牵绊谁留念?

执念了却浮生孽缘,一寸土一寸木可有思?

虔诚夙愿求来世路,几阙人间寥寥情难诉。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将心中的诗句一一写着。

踏入门槛,弹去身上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身上。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不禁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默念着她所写的诗。

谁留念?

可有思?

情难诉?

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揽着腰枝贴近着她的身子,亲昵着:“怎么如此伤感?”

他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背后,着实让她吓了一番。

“只是随意写着玩的,不必看。”

其实,此诗已将她此时此刻的感想一一写进。

她也不知,为谁留念、为谁思、为谁诉。

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念想罢了。

慕容灏宸拿过她手中紧握的笔,在她的诗句下面,写道:

心弦弦,花漫漫。

一花一树,一贪图。

一念桃花因果渡。

眉目间,亦有他思。

叶漪兰默念着此诗,他竟然能与自己的诗相呼应。

自从去年,与慕容灏隶对诗后,便无任何人与自己对诗。

此刻,他竟然懂自己的诗。

一念桃花因果渡。

此句,是她最爱的一句。

见她早已深思自己的诗句中,这诗事赠与她的。

眉目间,亦有他思。

这是,他一直想要与她说的话。

“兰儿,望你看见我对你的思念。”

耳畔,传来他的情语。

思念?

他们常常相见,何来相思。

若真有一日他们二人假若分离,她定会相思。

此时此刻,过于太早了。

浅浅笑着,回避着他那番话:“今日,皇上怎有兴趣与臣妾对诗?”

听她,依旧生分的称呼着。

脸上并未不悦,宠溺般的深情未曾离去,呢喃地提醒着她:“忘了,我们之间的称呼了?”

“四郎。”此话一出,倒是极为的羞涩。“可是,臣妾还是……”

他打断她的下句,知道她地想法。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一刻都不松开:“多在我面前喊喊,就习惯了。”

忍俊不禁地偷抹着笑意,心中依然放心不下一事,毫无顾忌地问着:“臣妾想知道,四郎打算怎么安顿北漠公主。”

听那人不语,从怀中抬眸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是如此的平静。

“四郎,若是没想好,便由臣妾来替四郎想。”

寒眸的他,一把将她腾空抱起,看着面前人儿,倒是不知她们女人的心思。

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地说道着:“谁告诉我,不许提及有关寒莘一事?”

她确实说过,可偏偏就不愿他提起。

他每次说道的便是关于和亲一事,一说,便要去反驳他。

他们二人,又会因此事吵起。

在慕容灏宸放下自己的那一刻,不愿松开怀抱着他的脖子,在他面前俏皮着:“只要不关于和亲一事,何事都好说道。”

见她这番,倒是托起她的身子,重重地压着她,俯身道:“明日我便派人在景苑殿中安排人手过去,若是她们三人,倒会另人感到极为的冷清。”

“可她还小不是。”

她虽然不同意哥哥与她成亲,并不是厌恶她,只是觉得一个心智尚未健全的女子,又岂能做叶家的媳妇。

还小?

慕容灏宸浅浅笑着,看着身下的人儿,宠溺的般的眸子看着她:“怎么,昨日一见,对她的态度倒是转变了不少。”

转身躺在身旁,闭上眸子,细语着:“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便是,不与你争。”

这还是第一次,他道出这番话。

他们之间,除了意见不和而吵,其余的倒是……

侧身看着他闭上眸子休憩着,往他身子边挪移了一下,心中一直有个疑虑,问道:“若有人逼迫四郎娶不爱的女人,会如何?”

听闻,慕容灏宸紧蹙着眉宇,并未想要睁眼。随口说道:“大不了再娶。”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心中极度忧伤。

原来,在你心中并未竟是这般。

再娶?

确实,你已是皇帝,已然再娶。

浅浅的笑意,略带一丝不悦,轻笑着:“你们男子可以再娶,女子却不能二嫁。”

抬起手,紧紧揽着她的腰枝,唇游走在秀发间,亲昵着。

今日的她,所有的想法他知道是合意。

她心中一直怒意,当初的自己。

“有手段的人,定会使你二嫁。”

听闻,使她对他有一丝的疑虑:“那四郎可有手段?”

睁眼,看着那副娇容,岂会拥卑劣的手段得到。

那道圣旨,对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对自己没有多大的把握,才会出此下策:“对你,从来不需要靠手段。”

手段?

何为手段?

当初的事情,算是他的手段?

慕容灏宸,我已开始信你,若有天真相大白,望你没有任何手段对我。

“兰儿,若有一天我厌倦所有,我一定会放弃江山。”

他见到她想要说些什么,俯身吻着她发唇边,不想让她开口说道。

叶漪兰抿了抿嘴,羞涩地垂眼。

“别人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倒是只喜欢美人。”

听闻此话,不得不让叶漪兰再次抬眸,凝视着他。

放弃江山?

这哪是一个帝王该说的话。

想要放弃,谈何容易。

是不是因自己的一己之私,到时候会害了他。

爱美人?

天下哪个男人不爱美人。

他不爱江山,爱美人。

那一刻,她的心倒是偏向他。

若有一天,他们兄弟兵戎相见,她会选择谁,而不自知。

“我愿,情深浓意不离弃,但愿,君心似明月。”

情深浓意?

心中默念了些许,嘴角洋溢着欣喜的笑意:“兰儿,你可是想与我共度一生?”

一生?

她还不知。

伸手触摸着他的脸庞,情深浓意的眸子渐渐展开:“你若负我,我定当负你。”

“我,慕容灏宸发誓,此生此世,定不负叶漪兰。若有违背,我愿一生孤独终老。”

他听闻,叶漪兰的话,心中尤为的欣喜。

他虽不知,她可全心全意的爱,他到愿意此生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