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穆芦不甘心成皇家笑柄(1 / 1)

可穆芦还是很记恨皇上没有给他面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答应了妙儿的话:“好,妙儿,伯父就听你的,让素妃罚站。”

“好啊,伯父真好。”妙儿和姈儿拍着手。

有了这两个愉快的小女孩,这场皇族宴会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氛。郭启勋对这两女孩说了不少话。

穆芦成了一个彻底的笑柄,不管是在宫外还是宫内,今日这场宴会更是让穆芦丢尽了脸面,不但被小女孩说老丑凶坏,还听到她们说贾云岫比自己美,连皇上也在众人面前答应说要将自己罚站。

穆芦那被皇上郭启勋长年累月积起来的高傲自负心收到强烈攻击,她一时半会是受不了的。

贾云岫对皇上郭启勋的作法也不以为然,几次想要阻止郭启勋对妙儿姈儿的赏赐,去不知该用什么理由,贾云岫就是觉得郭启勋对这两个侄女似乎是太过宠爱了,这样不好。

郭启勋今日是特别开心,一开心上头就予以赏赐:“妙儿姈儿,朕要封你们为郡主!”

“郡主是什么?”妙儿姈儿还不懂呢,她们只知道公主。

穆咸宜和郭启诚立刻婉转婉拒:“皇上对妙儿姈儿太宠爱了。她们有何资格为郡主?”

“她们让朕觉得开心,就是郡主。”郭启勋现在是想着名号,左右看看:“妙儿以后是‘奇妙’郡主,姈儿以后是‘玲珑’郡主。”

妙儿姈儿也不管郡主是什么了,就拍手:“谢谢皇上伯父。”

贾云岫想要阻挡也来不及,而且她也没想到理由来租单,本来想说:到她们出嫁的时候再册封吧。

可这话还是咽下去了,不就是一个郡主的封号吗?这与郡王是比不得的,就让郭启勋宠着这两个侄女吧,也好挫挫穆芦的傲气。

虽是这么想的,贾云岫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宴会结束,郭启勋在流远宫问贾云岫:“云岫觉得今日的家宴高兴吗?”

贾云岫端坐着,手指敲着桌子,似在抚琴,也似在敲击心弦:“高兴是高兴,只是不知启勋你能否履行你的诺言。”

“我什么诺言啊?”郭启勋在贾云岫身边走着。

贾云岫脸渐渐深沉:这么快就忘了?

“晚了,启勋休息吧。”贾云岫不想说,不想提醒了:启勋你今日在宴会上对妙儿姈儿的许诺这么快就忘了?

见贾云岫这么冷脸,郭启勋有些不快:“云岫也早些休息。”离开了流远宫。

贾云岫不想叹息了,她觉得叹息会让自己变老:启勋,你对穆芦真好啊,远比今日对妙儿姈儿的赏赐。

接下来几日,穆芦一直很安全地呆在丝缕宫,并未出现妙儿锁要求的“惩罚素妃罚站”。

虽然皇上郭启勋是亲口答应了这件事的,金口玉言,但贾云岫也没去帮郭启勋执行这件事,因为郭启勋不开口,贾云岫是不会去做这件事的,她可笑地自言自语:启勋你不会是忘了吧?你答应了要罚站穆芦,但现在却没有,你那只是在哄妙儿姈儿开心吗?可是不要忘了郭启勋穆咸宜夫妇是听着了的。

贾云岫也知道这样会让穆芦更加骄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穆芦那个“十日禁足”,郭启勋下令的“素妃十天禁足”在五天后就解除了。因郭启勋对穆芦的临幸而在五天内就解除了。

贾云岫也不想去劝了,多说无益,如果现在去劝郭启勋,他正在穆芦的肉体中沉醉,能听得进去吗?也可去指责穆芦的不对,但是穆芦一旦有了皇上的临幸,就又会将她的自高反弹回来。

沉默了,想着以后怎么办吧。贾云岫想着以后怎么在后宫生存。现在穆芦在这样被京城人耻笑被后宫嘲笑的情况下却还能得到皇上的连续几日的临幸,这只会让她更无法无天。

穆芦这次是十分憎恨,憎恨许多人,在穆苇面前数落着:“从没见过这样的小丫头,那妙儿姈儿在皇上面前这么说本宫,却还不懂本宫最是得皇上冲宠爱的……一定是她们的母亲穆咸宜教唆她们在皇上面前说我不是。”

“可惜啊,”穆芦得意地扭动全身成了一加长版本的s形,从头到脚:“她们还不知皇上有多需要本宫。”

穆苇不想去批评穆芦憎恨错了对象,她没心情也觉得说那些无用,就直接对穆苇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姐姐,我们的娘亲来京,是贾云岫让穆咸宜带来的,所以我们的娘亲死在了京城。你被羞辱,是穆咸宜母女借着贾云岫的地位说的。你被罚,也是贾云岫下令的。”

“是啊,怎么忘了贾云岫呢。”穆芦想着要怎么“回报”贾云岫。

穆苇是早有计谋的:“凡是对我们不利的对我们毒害的始作俑者都是贾云岫,不过这次那穆咸宜母女也是个狐假虎威的帮手,那就让她们一起去死吧!”

“穆苇你有什么好办法?”穆芦说着她这从来不便的话。

穆苇要把自己摆在比穆芦低得多的位置,要表现自己是依附着穆芦生存的,要给穆芦足够的优越感:“我有再多的办法也得姐姐愿意出手才行啊。”

“你说就是,我肯定做得到。”是啊,穆芦现在自负心爆棚,因皇上没有处罚她什么,在她被京城批为红颜祸水的时候,皇上郭启勋还是那么地宠着她。

穆苇给出的计谋总是一箭三雕的,穆芦听着是越听越赞:“好,就照你说的做。”

这没过几日,穆芦就以“素妃娘娘”,太子生母的身份去东宫了,在那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傍晚才回后宫,连续几日如此。对外的说法是看望太子妃,但也没怎么与太子妃说话。

穆芦本来就瞧不起那位庶出的太子妃孙叶,所以懒得与她多聊,而孙叶似乎是不想打理这个东宫的事,所以对穆芦的道来也没多大兴趣,既然穆芦不和孙叶说话,那孙叶也就乐得不与穆芦说话。

穆芦在这东宫安排地很好,一点差错漏洞都没让人看出来。不过这不是穆芦的本事,而是穆芦的男宠,那个瘦猴的本事。

很容易就喂饱了那个瘦猴,可那瘦猴去还吃不够,总是流涎样地盯着穆芦的那身波浪起伏。穆芦将被子遮着,一推那瘦猴:“你知道穆咸宜的情况吗?她脾胃虚寒。”

“知道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那瘦猴费尽力气点头,但现在他:“现在要这么做。”

穆芦不得不再次让这瘦猴享受一下。

“事情不办好就不要来见我。”穆芦的要求就是这样。

“只有是你说的就一定办好。”瘦猴搂不住穆芦那前突就使劲啊,使地穆芦将他往后一戳就让他倒地了。

瘦猴“不屈不挠”,穆芦烦死他:“事情办好再说。”

他们要做的事永远都是陷害贾云岫的,只不过不知什么时候来。

贾云岫最近对穆咸宜特别关注,穆咸宜入宫聊天也是常事,她的女儿妙儿姈儿也每次都会缠着来。这也是贾云岫喜欢的,只有这样才可让那冰冷的流远宫热闹起来。

“妙儿姈儿你们随心玩去吧,伯母都喜欢。”贾云岫对她们极大的宠爱。

再和穆咸宜说话,贾云岫摸摸她手:“怎么这么凉?是因为不适应这北方的冬季还是你那胃寒又犯了?”

“两者都有。”穆咸宜说起来无所谓:“没事的,这是养生病。只要调理地好就没有大碍了。”

“启诚二弟没有说让你带妙儿姈儿回靖州调理一阵子吗?”贾云岫问道。

穆咸宜美美地“唉”了一声:“我倒是有这想法,可是启诚他不想,每次我提到这事,他就半晌不说话,生闷气呢。我也就没说了,他是一回家就要找到我,要事我不赶快出现的话,他就要责骂那些下人了。我也就只好每日守候着他回家了。原来我是嫁了个跟屁虫啊。”

流远宫里大笑,贾云岫说着穆咸宜:“也只有你敢这么说启诚二弟是跟屁虫。要是别人,肯定是要挨骂挨揍的。”

贾云岫笑后心里一沉:启勋,你要是我的跟屁虫就好了。不要跟多久,只要和穆芦相等的时间就好。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念着穆芦吧?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贾云岫问着一些生活琐事:“以后妙儿姈儿是要在京城成婚了,可能还要嫁给某个朝臣的公子。我就不知启勋有没有想清楚,就那么随便地给她们封了郡主,他是一时兴起。”

“云岫你别责怪启勋大哥,他也是疼爱妙儿姈儿的,现在看妙儿姈儿这么开心,我也喜欢。至于这郡主的名分,对她们以后是有好处的,不是我看重这身份,而是真的为妙儿姈儿着想。”穆咸宜这么念着。

贾云岫不以为然,却只有在自己心里想着:这高身份就可给妙儿姈儿带来无忧一生吗?我的郭贤是公主却要愁苦一辈子。而我是堂堂皇后,又有什么快乐可言?这付出的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了。

聊了许多天南海北的话,穆咸宜也要回家了:“云岫,今天要告辞了,几日后再来看你。”

“好,咸宜,我送你的那些滋补药材可都有食用?”贾云岫关心道。

穆咸宜对这个笑着:“这问题你头说了好几遍了。我在吃呢,熬药,煲汤都是用你赐的药材。放心吧。”

贾云岫目送穆咸宜离开流远宫,带走了妙儿姈儿,流远宫又空虚寒冷了。

有几日没有看到穆咸宜来皇宫了,自然也没有看到那对给贾云岫带来无限乐趣的小丫头妙儿姈儿。贾云岫很是寂寞,派宫人去探望,得来的消息是:永和王王妃穆咸宜病重,卧床不起,一直呕吐,滴水难进。永和王一直守候在侧。

贾云岫不能坐视不管,这穆咸宜不仅是永和王郭启诚的爱妻,更是贾云岫的好姐妹,她关系到永和王的职位能否为皇上尽忠,也关系道贾云岫此生的一段友谊。

所以贾云岫立刻向皇上郭启勋请示:去探望穆咸宜。

郭启勋觉得有必要,准了:“顺便带上我的问候,告诉永和王夫妇,我很关心他们,要是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贾云岫风急火燎地来到了永和王府邸,看到了正卧床的穆咸宜,脸色苍白,唇泛白无色,这是血气虚脱的现象啊。

永和王郭启诚给贾云岫下跪问安:“皇后娘娘亲自来探视内人,臣不甚感激。”

“繁文缛节就不必了,现在说说咸宜的情况吧。”贾云岫坐在穆咸宜的床铺旁,问道。

郭启诚叹着:“不知是什么原因,咸宜的脾胃虚寒越发严重了,但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现象。咸宜一直害怕过冬,这次感觉是特别难受。”

“永和王为何不送咸宜回靖州去?那里的冬季不会这么难受啊。”贾云岫建议道。

郭启诚后悔回答:“臣不想和咸宜分开,所以就没有送她回靖州过冬,现在想要送她回靖州去,可是看这样子,咸宜也经不得旅途颠簸。”

“真是,”贾云岫想要责骂郭启诚对穆咸宜照顾不周,但是奈何这对夫妻情深,贾云岫不想去说他们如何,就安慰道:“启诚二弟也休息下吧,看你是几日没有睡好了。”

这确实是,郭启诚的眼睛都肿了,却一刻不愿离开穆咸宜的病床。

“云岫你来了?”穆咸宜的声音那么微弱:“可惜今日无法起来,真是失礼了。”

“别说这些,咸宜,我问你,有没有使用我送你的药材?”贾云岫焦急问道。

穆咸宜只有以闭眼睁眼来替代点头。

贾云岫觉得奇怪:“怎会如此呢?那些温补脾胃的药材都是上好的,为何会不见效反到见你越来越虚弱呢?”

“我,”穆咸宜想要说,无力的她却被胃里那些翻江倒海的力气给撑了起来,往盆子里又吐了一番,把刚才吃下的粥都吐了。

贾云岫给她擦拭着嘴边残留的液体:“很难受是吗?那就先喝点热的来止住这呕吐吧。”

郭启诚在旁吼着太医们:“你们是怎么煎药的?为什么王妃喝了这么多药也不见起色?”

“回永和王,王妃这之前用了许多凉补的汤药,这脾胃给吃坏了,一时也难调整过来,急不得啊。”太医蹙眉说着。

郭启诚这就是一个巴掌过去:“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