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勋,那位许尔阮年龄是我们的长辈,我们以晚辈的身份去拜访,向他请教军事,这样了解他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就可水到渠成地将他的部队合并到我郭家的部队了。”贾云岫的想法好像还不错。
郭启勋暂时还没好主意,他原本是想着强逼许尔阮的,不过听贾云岫这么一说,那就先来个智取看一看吧,如果能智取,那就少了很多麻烦,也不用损失将士的性命去攻取。
就这样,郭启勋拍案定夺了:“号,就依云岫所说,明日我们带上郭辰和郭柠一块去拜访许尔阮将军!”
贾云岫这就开始准备次日的装束了。
第二日,一路奔波,到第三日才到达谦州,贾云岫和郭启勋一刻不停地赶往许尔阮的部队驻扎地。
“哈哈呵呵”许尔阮一脸连面糊,笑得爽快之极:“果然不是鹧鸪之辈,敢独闯我的地盘,还带着妻儿。”
郭启勋回答得也是夸奖:“怎敢当徐将军这样一句话?徐将军若不是君子,我郭某人也不会带着妻儿来拜访请教您啊。”
“小子别斗嘴了,陪老夫喝几杯。”许尔阮的性情有点像是北方人那么豪迈。
而郭启勋的母亲田氏是北方人,骨子里就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气,于是酒过三巡,开始起正事了,有关现在国事走向,对未来的预料还有各自的打算。基本是郭启勋在向许尔阮请教,而实际上郭启勋对这些已经是烂熟于心了额,这么做为的只是满足许尔阮的优越感。
说完了,就聊聊家事,郭启勋了解到许尔阮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能扛重任的,但有已女儿可称得上是巾帼英雄,只是女儿难继承父业啊。
“徐将军不如帮晚辈看看这长子郭辰和次子郭柠,预测一下他们将来哪个更优秀。”郭启勋就对背后喊着:“郭辰郭柠,快来见过徐爷爷。”
此时的郭辰和郭柠分别是七岁和六岁了,但是在郭启勋的精心教导下已经练得一身好武艺了。不过这多亏了贾云岫的时刻提醒:启勋,不得有所偏爱。
于是郭启勋就摒弃了因材施教的方法,对郭辰和郭柠同等施教。
现在许尔阮看到了笑郭辰和小郭柠,特别喜欢:“哎呀,我要是有这么两个孙子就好了。”
“徐将军爷爷,你看看我的武术怎样好不好?”话语中还带着稚嫩的幼童气息呢。
不过许尔阮买这个账:“好好,两个小家伙,你们想玩什么呢?”
“我们不是来玩的,是来向徐将军爷爷请教武术的。”说话的都是郭柠而不是郭辰。
郭启勋和贾云岫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郭辰在交往上已经输给了郭柠,哎,同样教导的,怎会如此啊。
许尔阮的目光也偏向了小郭柠:“这身军服是特制的吧?好,让徐爷爷看看你的能耐,战场上要刷枪,你就来一段枪法吧。”
郭柠挠挠头,有点困难:“徐爷爷,我应该先让我哥哥耍一段给您看。”
“咦?你是老二啊?”许尔阮看着明显高了半个头的郭柠说着,然后对矮半个头的郭辰说:“你是老大,就你先来舞一段枪法吧。”
“是的。”
郭辰和郭柠分别来了一段。
其中许尔阮在旁指点,且不看郭辰和郭柠各自的表现,就看许尔阮的表情,对郭辰是皱紧了眉头有点叹息,对郭柠是叫好不断。
之后是皱着眉头到郭启勋贾云岫面前:“郭启勋啊,你这两个儿子呢,老大郭辰反应慢不够灵活,老二郭柠一点就通,且老二胆子大不服输,是个好苗子。只是。”
“徐将军尽管说。”郭启勋也能明显感觉到徐将军接下来的话。
许尔阮拍拍他肩膀:“启勋啊,我是过来人,知道这家族里如果废长立幼那可是件很严重的事。但这诺达的家业又必须传给合格的人选。”许尔阮摆摆手:“老夫就这么说,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两孩子,老夫都喜欢,以后常带他们来玩,给我部队添些喜气阳气!”
郭启勋怎会不理解呢,许尔阮是个粗野人,刚才那段话算是很婉转了,但谁听不出来许尔阮这是在说次子郭柠比长子郭辰要优秀呢?那么以后郭家的家族纷争……哎,不想这些了。
看许尔阮的比武场上,许尔阮这老头子和小郭柠比刀枪剑戟,玩得不亦乐乎呢。而小郭辰被搭在一边,委屈孤独地想哭。
贾云岫也是心忧地去牵小郭辰的手:“郭辰到娘亲这里来。”
好了,今日算是建立好往来关系了。以后多来几次就可劝许尔阮合并了,毕竟这许尔阮克不是个做头头的主,连兵法也背不全,充其量做个领兵将帅罢了。
郭启勋和贾云岫带着郭辰郭柠离开的时候,一小将飞出来剑指郭启勋:“郭启勋接招!”
这是什么情况啊?郭启勋让贾云岫靠后,拔剑而出与那小将对手了几招,将对方的剑给打落在地,并将对方的头盔给打了下来。
却见那头盔把这小将的头发弄散了,披肩而下,原来是个桃李年华的巾帼英雄。难道这就是徐将军所说的爱女?
不错。这时许尔阮跑出来,一改那豪帅爷爷样,对女儿是又疼又批评:“许锦元啊,你怎么这么对待爹的客人啊?来,块向郭将军和郭夫人道歉。”
这个许锦元长得和贾云岫一般高,但是眉骨间有男子的英气,正直佳丽年华,脸上是绯红彩云,笑得豪爽灿烂,声音也大器非凡:“许锦元见过郭将军郭夫人。”这一抱拳礼也是那样地有劲,堪比男儿。
郭启勋笑一声:“果然是徐将军的爱女,不输给男儿啊。”
许锦元眼中冒光:“郭将军过奖了。”而后竟没有话出来了。
贾云岫却明明看见她唇在动,似乎在掂量着要说什么,眼神似乎想看而又在回避郭启勋。
郭启勋没有多留,带着贾云岫和郭辰郭柠离开。贾云岫则想着:不知今晚那个许锦元是怎么个情波荡漾啊。
贾云岫也没有闲着,回家还没休息好就立刻向郭启勋说着:“启勋今日大有收获……”
“是啊,”郭启勋往躺椅上一躺:“许尔阮是想认郭柠做他的孙子吗?听说他那几个儿子都是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许尔阮没有两个孙女,所以盼着孙子,难怪这么喜欢我们的郭柠……”
一堆没用的话,贾云岫阻断了:“启勋你今日可没有把事情看在重点上,你没看到许尔阮的女儿许锦元对你的眼神吗?”
“哦,那个女扮男装的许锦元?”郭启勋没兴趣道:“她想和我比武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不在家里好好做女红却来跟男子打仗,像什么样啊。”
贾云岫将郭启勋的双眼拨开笑着:“这个许锦元虽是女扮男装,但是今日就红鸾星降临了。而且此生都有依靠了。”
“哦,管我什么事?”郭启勋不感兴趣,转了个身,而后转身讶异惊诧错愕:“云岫你的意思是?”已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贾云岫点点头:“嗯,对啊,我再许尔阮的部队里了解过了,许尔阮的儿子不成器,就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许锦元,许锦元择偶要求高,以至于到了二十岁桃李年华还未出嫁,但是,许锦元已经选中夫君啦。”贾云岫一点郭启勋的眉心,将他点醒。
郭启勋觉得贾云岫可笑:“云岫,你傻啊,你那么一个照面就断定许锦元中意我?”
“我也是有过这种情结的,那时,就不说了,”贾云岫说道自己曾对郭启勋的一见钟情时就略过去了:“总之我看准了是不会错的。许锦元对你有意,且这个姑娘虽然能上战场,但是对这男女之爱却还是如豆蔻之年,只要启勋你将她娶进门,那许尔阮自然会将他的部队全部作为嫁妆给许锦元……”
“云岫我不准你再说这些话了。”郭启勋严肃地对贾云岫说着:“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想用许锦元的一生幸福来交换我的利益。”
“可是启勋,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贾云岫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刚才郭启勋迅速中将自己的位置变换到卧铺上,现在贾云岫已经在郭启勋身下啦,不得反抗。
郭启勋似乎是因为忧心忡忡而累得睡了,贾云岫在一侧撑着头侧卧着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启勋,你总是有女子喜欢你的,这辈子都逃不过啊,现在是,以后也是。”
贾云岫的手指从郭启勋的眉心划过一条笔直的线到下颚,很轻很柔:可是启勋,你知道吗?我不想你去纳妾,其实心底是想把韦萱韦蕉都赶出门的,可是这不是解决方法啊。这次为了军队的事,我们不得不利用许锦元了。
不知郭启勋是不是睡得不舒服不熟,他到处摸着寻着,抓住了贾云岫的手就不肯松了,贾云岫也在他怀中,一滴泪之后就倘然安稳地睡了:不管谁进郭家的门,只要我是你心中唯一。
虽然郭启勋对贾云岫的建议否定了,但还是得去拉拢许尔阮啊,这就难免和许锦元碰面。不对,是每次拜访的时候,许锦元都会全程陪同她爹许尔阮,眼神在郭启勋身上脸上弹过而迅速收回,这都被贾云岫看到了。
每次的拜访都有一场比赛,让郭启勋心烦——许锦元会打扮成男装和郭启勋比武。
郭启勋总是要想着如何让着不伤害她。
贾云岫带着郭辰郭柠去和许锦元聊聊,起初许锦元是有敌意的,但是贾云岫已经做出了贤妻的样子了,只待许锦元自己来提亲。贾云岫认为许锦元会这么做,像许锦元这么有个性的女孩就像年幼时候的贾云岫,为了郭启勋三次逃婚。所以就算今日许锦元倒过来提亲也不是怪事。
终于有一日,许尔阮板着脸欢迎郭启勋贾云岫的来访:“郭启勋,我打算将我女儿许锦元许配给你。但是我有言在先,我十分宠爱这个女儿,绝不允许她为妾。”
许尔阮开门见山,一点不磨叽,省了很多时间,不过看他的样子是十分不愿意的,问题就出在贾云岫身上吧。看他现在对贾云岫的眼神就像是:郭启勋,你杀了你妻子,让我的女儿许锦元做你的正室!老夫的部队就与你的部队合并!
可是郭启勋拒绝:“许将军,我和我内人是结发夫妻,一路风雨兼程走到今日,这夫妻情深自不必说。如果我娶了令爱,那只有委屈她做妾了,单令爱是巾帼英雄,怎么可以为妾?”
许尔阮似乎也是这意思,对背后已经是羞答答的许锦元吼着:“你快回去!”
“我不回去!”许锦元的脾气不小。
郭启勋现在想要赶紧解决这事,就挽着贾云岫的手“许将军,告辞”。
许尔阮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像他这样没有元谋的人也不在意郭启勋这样的号靠山。
可是许锦元却不满意地催着她父亲“爹”,这样的撒娇恐怕是她平时没有的吧。
贾云岫让郭启勋停下来,郭启勋不愿意,争争吵吵中还是郭启勋赢了,带着贾云岫往回走了。
这一来一回的,从谦州回靖州也不是个事。这次是郭启勋和贾云岫都各自恼了对方,首先是郭启勋与贾云岫吵着了:“云岫,我就不明白了,你觉得我这样纳许谨妧为妾而获得许尔阮的部队,这样对许谨妧公平吗?”
贾云岫也和郭启勋对着说:“启勋,我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整个郭家的军队好。我知道你是可怜许谨妧……”
“既然云岫你也是女人那就该可怜一下许谨妧,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将来许谨妧嫁给我为妾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可能一辈子就守活寡了。你让我怎么做得出这种事?”郭启勋现在觉得贾云岫很自私:“云岫,我怎么觉得你的心思变得像以前大娘那么深那么阴了?”
贾云岫被这话气得哭了:“你为何要把我比作韦睿合?我是她那样的人吗?如果许谨妧嫁给你为妾,我也不会虐待她啊!”
“云岫,我跟你说……”郭启勋似乎是要发表誓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