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草丛之中甚至能听见有东西发出丝丝的声音,这声音连绵不断,一直持续着,草丛上的落叶起伏着……
“什么鬼东西!”
四周的树木都纷纷落叶了,树干干枯,弥漫着一股萧瑟的气氛。
南宫战眯着锐利的眸子,看着那在树叶里窜动东西,一把折断了在旁边的树枝,猛得插了上去。
突然,一条血红色的大蟒蛇窜出,身上受伤,长长的尾巴一下子甩了过来,直接扫起了一堆的落叶。
纪云舒伸手挡着,看着那血色大蟒蛇,也忍不住称奇,这么粗壮的蛇怕是有着年了,都快成精了!
那大蟒蛇仍旧翻滚着,尾巴直接扫起了一堆落叶,纪云舒的眼睛一下子进了沙土,睁不开眼,身体则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地旋转,她感觉到身体被紧紧地裹住,快要呼吸不过来。
“云舒!”
南宫战手中猛得伸出了利爪,直接插入了巨蟒的脑袋,巨蟒疯狂地甩动身体,纪云舒一下子被横甩出去,撞在了树干上,猛得吐出一口毒血,便昏厥过去了!
南宫战瞬间红了眼,低吼着直接将那巨蟒的脑袋打在石头上,巨蟒翻动着,最终不动了。
他直接狂奔过去,将纪云舒扶了起来,却见她嘴角挂着血迹……
“云舒,你醒醒!”
纪云舒勉强睁开了眸子,看见南宫战焦急的神色,伸出手来还未碰到他,手从半空之中便落下去了。
“云舒……”
南宫战伸手探向了她的鼻息,想要感受到她的呼吸,却发现极其微弱,他直接将她横抱起来了,此处荒山野岭的,根本没有大夫,他飞快地赶路。
顺着小路飞奔,终于到了一处村落聚集的地方。
南宫战带着她走了进去,脚下是长长的竹子铺成的路,他踩在上面往前走,门口有两个大汉拦着他的去路。
两大汉头上缠绕着方巾一类的东西,脖子上都挂着牛角,手上拿着弯刀,凶神恶煞。
南宫战看了一眼里面,基本都都是竹子做成的,房屋,道路,竹筏,甚至晒衣服的架子都是用竹子做成的,更别说饮水的器具一类。
南宫战眸子嗜血,压抑住急躁之气,对着他便说:“两位好汉,我夫人病重,可否请寨子里的大夫瞧瞧?这里都是银子,还请两位通融。”
两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纪云舒,接过他的银子便往里面走去了……
不出片刻时间,那大汉回来了,说道:“寨主有请!”
南宫战横抱着纪云舒便随着大汉走了进去,只见里面都是一些奇怪的摆设,许多的圆形的器皿摆放其中。
寨主便坐在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一双细长的眼睛极为妖媚,眉梢似乎还有勾人的感觉。
寨主看了他一眼,目光最终停在了他怀中的女人。戏谑说道:“公子不是来求医治病人的吗?怎么一直站着不动了?”
南宫战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将纪云舒放在了一旁的软塌上面,拱手说道:“还望寨主相救!”
寨主起身,如今已经是深秋时节可身上却仅仅几层薄纱,曼妙的身姿依稀可见。
南宫战紧攥着拳头,所有的目光都停在了纪云舒的身上,血红的眸子有着骇人。
寨主伸手扒了一下她的眼皮,又给她把脉,最后说道:“她这可是摔伤了?怎么气息如此微弱。”
南宫战焦急地说道:“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寨主看着他的俊颜,娇媚一笑。直接伸手揽向了他的脖子,柔柔地说道:“救她不是不可以,不如你留下来陪我一夜,我就救她!”
南宫战眸中闪过嫌恶的目光,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纪云舒,心里没有任何波澜,直接说道:“可以。什么时候救?”
寨主将身上的一层薄纱退下,勾人的身材是若隐若现的。
她故意往南宫战的身上凑,声音还懒洋洋地说:“你就不怕你的女人醒过来生气?”
南宫战眸色闪烁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响起来了,“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活着重要!”
寨主原本脸上还残留的娇媚之态瞬间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怒意横生地说道:“哼,天底下就没有痴情的男人,等你过了今夜,尝试了不一样的滋味就一定会变心的。”
南宫战冷眸说道:“马上救她!否则!”
他手中突然伸出了利爪,直接横在了她白嫩的脖子上,触碰到她的皮肤,差一点便刺破了?
寨主看着他,收拢起了自己的衣衫,娇声说道:“别这样,来,还是现在给她医治,把这铁钩拿来可好?弄脏了我的脖子!”
南宫战瞬间收回,冷着眸子看着她。
软塌上的纪云舒脸色更加苍白了,尤其是唇瓣,更加苍白了。
寨主一下子瞥了她的手一眼,却发现她的手上呈现出青紫色,仔细一看顿时大惊。
“她体内为何有这么多蛊虫……”
寨主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卷布,打开卷布以后抽出一枚银针,直接插在了她的手腕上,等过了一会儿又拿出了小刀在她的皮肤上划开了一个小口,用银针插入瓷瓶中浸湿了药物,最后插入了手腕之中,很快地便能看见那青紫色开始攒动起来,约摸过了片刻时间,从那割开的地方居然钻出来一条蛊虫,通体发红,不一会儿又有许多,青色,紫红色的,十分可怖。
可爬出来没多久那些蛊虫便不再动弹了,似乎是死了一般。
寨主看着那些死去的蛊虫,皱眉说道:“这是什么蛊,居然如此狠辣。”
南宫战说道:“这是子母蛊,母蛊在另一人身上,她中了子蛊,不知寨主能否替她去除掉子蛊……”
方才看寨主的动作十分熟练,医术想必十分高明,不过看样子似乎是治标不治本,如此割皮取蛊之法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寨主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说道:“我可没这么大本事,子母蛊相联,只要母蛊不死,这子蛊便死不绝。可距离越远,越不容易受到控制,同样的母蛊也会反噬宿主。为今之计还是取出另一人体内的母蛊,才是解决的根本之法。”
寨主又继续开始给纪云舒施诊,南宫战在一旁若有所思,然后便走出了门口。
寨主施诊完成以后,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伸手轻轻地触碰了纪云舒的脸蛋,忍不住说道:“还真是柔滑细嫩,难怪南宫家的公子都对你这么上心……不过今晚他可就是我的人了!”
她吐气如兰,娇声笑着,来回地走了好几步,却看着纪云舒停下了脚步,“奇怪,南宫战并没有夫人,他却偏偏说你是他夫人,难不成……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软塌上的纪云舒自然是无法和她沟通,不过很有意思地是她听见了那寨主说的话,迷迷糊糊地听着,可就是醒不过来。
寨主起身来,走到了门口,外面已经没有南宫战的身影,她轻轻地摆弄了一下衣服,娇声说道:“给我准备玫瑰浴池,加上一些羊奶,我要好好洗个澡。”
门口守着的丫鬟便赶紧下去办了,准备好了以后,寨主便沐浴去了。
到了夜晚,微风浮动,寨主已经洗漱完毕了,身上散发着奶香味道,推门而进,房间内南宫战正在摆弄自己的兵器。
“长夜漫漫,公子,不如现在就开始吧。还有一半的施诊要明天才开始。”
南宫战将东西放好以后却低声说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