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你不用做什么,等时机成熟之时,我会告诉你要做什么事情,现在只要你告诉我,张文川是怎么得知我的行程的?”
虽然二人已确立了合作的关系,但是王飞还不能完全信任张南石,毕竟张南石落得如今这个田地,那可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就因为两人合作,张南石就打消了对他的恨意,合作并不代表信任,王飞对张南石还是有所提防,而现在他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他们的行程十分隐秘,凭借张家在缘市的势力,那也没有办法得知这条消息,其中必然有着其他原因。
闻言,张南石稍作思量,回答道。
“知道你们行程的无非就是三人,你们自己,俄国的卖家,还有欧阳大少,除此之外,还会有谁知道你们的行程呢?”
此言一出,刘柏不由一惊,赶忙开口反问道。
“你是说欧阳大少泄露了我们的行程?可他作为中介,此次交易获得利润可不少,如果我们无法如约完成交易,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刘柏完全想不出合理的理由,来说明将行程泄露给张家的是欧阳大少,可张南石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等于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眼前,他现在不得不相信。
“刘公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认为欧阳大少的胃口只是区区几亿?你可不要忘了,就算你们无法完成交易,他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俄国的那群老外,还没有胆子去找他的麻烦。”
看到刘柏这副模样,张南石冷笑了两声,语气之中不免有些嘲讽的味道。
虽然张南石的这句话让刘柏听得很不舒服,但他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疑惑,欧阳大少这么做,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对他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张南石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刘柏的肩膀,笑嘻嘻的道。
“他这么做却可以迁怒于刘家,你可不要忘了,萧家可是热切希望能铲除你刘家,好在阳市扩大自己的势力,与那区区几亿佣金相比,能和萧家确立友好的关系,他在自己族中的地位可会稳固很多。”
在张南石的分析之下,刘柏也渐渐明白了欧阳大少此举意欲何为,他这么做完全是一箭三雕,不得不说这手段真是极其的高明。
俄国的那群军火贩卖商虽不敢招惹欧阳大少,但他们却敢找刘家的麻烦,让刘家腹背受敌,萧家便可趁虚而入,轻而易举的削弱刘家的力量,甚至于灭掉刘家。
想到欧阳大少此番手段,刘柏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一个错误的举动,就险些断让刘家没落,刘柏心底不禁有些后悔来做这次的生意。
见刘柏情绪有些低落,王飞开口安慰道。
“兄弟,你也不必自责,只要我们如约完成交易,他就没有办法找刘家的麻烦,而且凭张文川一时也没有办法与你刘家正面为敌。”
闻言,刘柏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让张南石临时“起义”,倒是化解了一场不必要的争端,好在饭店内的银翼小队成员都被打晕过去,并没有听到王飞与张南石的谈话,倒是可以让张南石继续在张家混下去。
等到埋伏在外的银翼小队冲进饭店时,看到的是一副惨败的假象,小队成员昏迷不醒,身为明劲高手的张南石也是身负重伤,丝毫看不出张南石故意放水的样子。
虽说张南石这戏演的极为逼真,可他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生生挨了王飞一记大悲手,身负重伤,实力至少掉了一大半,但王飞出于诚意,奉上两枚次级大还丹,供他疗伤之用。
用身上的伤换来两枚大还丹,这笔交易张南石可占了大便宜,而且还与深不可测的王飞结盟,作为最大的受益人,就算眼前这一切是假的,那也要演的比真的还真。
“他们人呢?”
待张南石苏醒之后,其中一位银翼小队的队员立即开口追问,语气之中满是不屑,完全没有将张南石放在眼里。
看他对张南石的态度,若不知要从张南石口中得知王飞等人的消息,恐怕连他的死活都不会管,毕竟张南石在他们眼里几乎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逃了,他们一行人中,似乎还有两位明劲高手。”
对于此人的态度,张南石仿佛丝毫不在意,他指了指柜台旁的厨房,很是困难的将话说出口来,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
“两位明劲高手?”
这人轻叹一声之后,脸上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惊奇,他思量了片刻儿,暗忖道。
“看来萧逸传来的消息是真的,那小子背后还有他人相助。”
良久,这人回过神来,对身旁的几人吩咐了两句,便带着所有的伤员返回到了车上,准备离开蒙省,将这里的情况给那位陌生的青年交代一番。
至于阻扰交易失败的事情,他们可不会管这么多,他们只负责将有关王飞的情况回禀给新的领导者,而并不主要为了王飞等人的性命而来,何况凭他们这些人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伤及王飞分毫。
或许,此次围杀对张文川来说是难得机会,可对于他们萧家而言,日后还有很多机会,此次可以说是探个虚实。
待众人俩开之后,伫立在这牧望坡的小镇这才有了一丝生气,被他们暂时关押的镇民都被放了出来,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民虽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当他们再度恢复自由时,发现小镇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变化,心底的那丝惶恐渐渐在心底淡去,他们世代居住此地,只要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没有被破坏,那他们心中便有去往。
张南石一行人离开了小镇后,便前往王飞等人之前而来的地方,前去和留在那牧民家的两位队员回合,他们约定在成功胁迫那牧民后,只要王飞等人前往牧望坡,便前往牧望坡回合。
可他们等了良久,见那两位队员迟迟未到,怀疑那两位队员遭遇变故,便前往这牧民家一探究竟。
当张南石等人来到牧民家后,外面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羊群在不远处吃欢快的做着它们想做的事情。
但当他们进入帐篷之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那一切,彻底震惊了他们。
而在这具尸体的不远处,那原本被他们绑架来要挟巴勒蒙干的牧民妇女,也是仰面躺在地上,衣衫不整,不少重要的地方都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虽然众人能感觉到这妇女还有着一丝生气儿,可此刻儿,这妇女就这么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般静静的躺在地上,或许,她的灵魂已经死了。
明眼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位领头的队员看着地上的妇女,很是气愤的破口大骂起来。
“该死……那俩家伙竟敢干这种事情,现在你们赶紧联系负责阳市的长老,不屑一切代价要找到那两个畜生。”
然而,就在这人极为愤怒之时,一位成员指了指旁边那座用来堆放物品的帐篷,道。
“那里似乎有情况。”
此言一出,张南石等人立即将视线转移到了附近的那座帐篷,只见白色的帆布上沾染了不少血迹。
见此,众人快速进入了那座帐篷中,只见他们要寻找的那两位队员早已经僵死在这里,瞪大眼睛直视前方,完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看到队员的僵硬的尸体,一位队员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立即查看起了这两人身上致命的伤口。
片刻儿之后,这队员起身赶忙对领头人汇报道。
“他俩死于枪伤,从伤口和子弹来看,应该是俄国制造的沙鹰,而且没有留下搏斗的痕迹,应该是从背后被袭击的,干净利落,一枪致命。”
听到这些,那位领头人沉思了片刻儿,问道。
“那个孩子呢?”
“我们再附近都找过了,并没有发现那个孩子。”
两位队员被杀,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可让他们无法容忍的,凶手所做的那些事情,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过了良久,方才那位检验伤口的队员,再仔细看了看帐篷中的所有事物,沉默了片刻儿,道。
“我国对枪械控制的很严格,寻常的牧民手里虽有枪,但也是用来驱赶狼群的火枪,根本不可能会有俄制的手枪,凶手应该是俄国人,我猜的不错的话,凶手很有可能是那小子要去交易的卖家。”
“嗯……带着这两位兄弟,我们走……”
虽然他们各个心中都想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可他们有着自己的使命,不可随意行动,现在他们只能带着这两具尸体来开,至于如何处理,就要看负责阳市的长老了。
与此同时,王飞等人在那位饭店老板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草原的边缘,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滩,耐旱的植物随着寒风摆荡。
他们已经来到了巴勒蒙干所说的地方,现在只要穿过眼前这戈壁滩,便就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阿塔木沙漠。
“现在大家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将这老板送回去之后,我们再启程。”
当太阳没入远处的地平线,天空中只剩下几朵火烧云后,王飞用对讲机对跟随在其后的车辆下达了命令,这条路线大大缩短了他们的行程,按照地图所标注的位置来看,他们已经完成了大半的行程。
这一路之上所经历的事情,虽说有惊无险,但从张南石口中得知的消息来看,抓走那俩人的另有其人,他们现在不得不防。
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众人必须要将状态调整到最好,来应对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在王飞看来,那家伙既然会偷袭一次,必定会偷袭第二次,并且那位久居在这片大草原的饭店老板说,今夜将会是满天繁星的好天气,正好可以引那偷袭者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