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说明嫂嫂还是有天份的,”苍澜凌忙不迭接上话,“既然如此,说不定到了战场上,嫂嫂就可以发挥惊天威力,召唤出龙神,助大容王朝打胜仗也说不定!”
“你真是这么想的?”木清洢斜眼看他,目光不屑,“三殿下,你真的希望我在战场上能打胜仗?”
苍澜凌脸色一变,“嫂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大容王朝的太子妃,难道不希望我们大容王朝一举灭掉羌族,震我国威吗?”
“我当然想,”木清洢冷笑一声,“就是不知道三殿下你意图如何,是真想希望我赢呢,还是想借此机会陷我于不义,然后除掉我?”她又不是笨蛋,苍澜凌这点伎俩在她面前简直如同儿戏一般,他根本就是在算计她,想让她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何必跟他客气。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群臣虽然早知道苍澜凌愤恨于木清洢害死了靖凝皇后,可他们之间的争斗不是都在暗地里吗,怎么太子妃如此大胆,竟然当殿跟三殿下叫板,这不要命吗?
苍澜凌虽然也有些吃惊,但经历母后被处死一事,他的性情也已大大改变,不再像从前那样鲁莽,随意行事,而是把一切恨和怨都埋在心底,伺机而动,故木清洢再当面挑衅,他也只是一笑摇头,“嫂嫂真会说笑话,虽然我不知道嫂嫂怎么会有这等想法,但我只是希望我大容王朝能够平安这场叛乱,救民于水火之中而已。既然嫂嫂不想出这份力,就当我没说这话……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出征,平定羌族之乱!”
“就凭你?”木清洢冷笑出声,“你拿什么去跟羌族作战?嗯?”
“清洢,”孝元帝冷声开口,“凌儿虽不曾征战沙场,却难得有这份心,你虽有能力,却推三阻四,还多说什么?”
木清洢一愣,随即气道,“父皇,难道你也听信传言,以为儿臣练成了驭龙诀?”你妹的,苍澜凌这一招真狠,正中人软胁,睿智如孝元帝都上了当,更何如旁人。
“传言并不都是空穴来风,”孝元帝口气更硬,“你若无心,朕自不会勉强于你,不过你也不必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朕派旁人出征,也就是了。”
那我成什么?临阵退缩,还是自私懦弱,只顾自己,不顾旁人?木清洢一时气结,偏偏被推到这个高台上,下又下不来,愤怒而又尴尬,无法收场。
苍澜渊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父皇,保家卫国原本是男儿责任,何况儿臣是大容王朝的太子,自然义不容辞。儿臣请命,带兵出征,必定平定羌族之乱,震我国威!”
到底是一国太子,这一开口就是不一样,何况他自幼就随父皇出征,后来更是平乱无数,是大容王朝子民公认的“战神”,有他出马,自是马到功成,无可匹敌。
“如此最好不过!”苍澜凌赞叹道,“太子哥哥威名在外,羌族一听到太子哥哥出战,必定先乱了阵脚,再加上嫂嫂助阵,何愁不胜!”
你就非得扯上我是吧?不见我栽个大跟头,你就不解恨,是吧?木清洢恨的啊,真想一脚把他踢到爪哇国去!结果她才要开口,苍澜渊忽地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右手,示意她别再多说,她喉咙一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其实她心里明白,这种情况下,多说无益,只会越发引来孝元帝的猜忌和不满,可她就是看不惯苍澜凌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人恶心。
大概木清洢的沉默让孝元帝略为满意,他面色稍缓,当即拍板,“既如此,渊儿,朕准了你的奏,就封你为兵马大元帅,木清洢为副帅,领兵五万,前往边境平乱!”
羌族虽凶悍,毕竟人数不是太多,也就两、三万余,依常理推断,苍澜渊带五万兵马足矣。
“儿臣遵旨!”
一场看不见硝烟战斗最终以苍澜渊的四两拨千斤而告终,群臣退出大殿,各自散去。
“苍澜凌,”木清洢一个闪身过去,把某个神经病给拦下来,“你四处宣扬我练成了驭龙诀,意欲何为?”
苍澜凌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嫂嫂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是不是练成了驭龙诀,我又不知,如何宣扬?”
“装傻是吧?”木清洢冷笑,“苍澜凌,不要以为你打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你若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
“哎呀,我好害怕,”苍澜凌用手捂住耳朵,做了个贱人样,“嫂嫂,你可别吓我,我现在没人撑腰,胆子小的很,我也不想再跟你争来争去,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你……”
“清洢,够了,”苍澜渊铁青着脸,将木清洢给拽了回来,“平定羌族之乱,原也是我份内事,有我在,你不必担心。走吧,我们回去。”跟苍澜凌这种人,多说什么,他们之间的仇恨早已经根深蒂固,早晚有拼个你死我活的一天,不急在这一时。
木清洢其实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被明着摆了一道,她心里气不过,所以发泄发泄再说。
看着他们的背影,苍澜凌脸上露出怨毒的笑容来,“不会放过我?那也要你们有命回来才行!太子哥哥,嫂嫂,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死的能有多惨!”
“啪”一声大响,木清洢狠狠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盏一阵叮当乱响,“苍澜凌,我要把你剥皮拆骨,锉骨扬灰!”
苍澜渊凉凉看她一眼,隔了一会才问道,“手不痛吗?”
木清洢撑起的架势瞬间塌下来,歪坐在他身上,甩着手,苦着脸道,“痛,痛死了……”没想用这么大劲来着,可心里这股火太大,再不发泄出来,她怕憋出毛病。
“小笨蛋,”苍澜渊好气又好笑,一手揽着她,一手替她揉揉,“何必拿别人的奸恶惩罚自己。三弟摆明是不让我们好过,你气又何用。”
“我气的不止是苍澜凌,更重要的是父皇怎么就跟着一起犯糊涂!”木清洢也是嘴快,说完了才赶紧解释,“我不是对父皇有成见啊,可他怎么就轻易相信了苍澜凌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练成驭龙诀了?我若真练成了,难道不会承认吗,父皇何苦这样逼我!”
苍澜渊皱了皱眉,“我想父皇也是求胜心切,而且对于这传说中的驭龙诀到底威力几何,大家都没见过,所以都抱以很大的希望吧。不过你放心,我之前领兵退敌,没有你在身边,不是一样获胜吗?现在有你在,即使没有龙神,我相信我们也可以打败羌族,只要我们打胜仗,你是否练成了驭龙诀,并不重要。”
他这么说,木清洢非但不曾释怀,反而更加担心,“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总觉得苍澜凌的目的不止在此,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我们不得不防。”
“那是自然,”苍澜渊冷笑一声,目光尖锐,“我已通知楼澈,将碧天宫几名好手调来,以备不时之需,京城这边我也会让清漓和暗卫多加留意,岂能轻易让三弟得手!”
“我就知道你最棒!”听他安排周密,木清洢顿时大大放心,啵,亲了他好大一口,“夫君,有你在,真是百事可乐!”
“百事什么?”苍澜渊一直没听明白,“清洢,你怎么总爱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是不是……从你那个时空学来的?”他现在已经知道木清洢的真正身份,也知道她的灵魂来自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所以对她偶然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辞也就不再觉得奇怪,只是很好奇而已。
“是啊,”想到那个百事可乐的广告,木清洢就忍俊不禁,“在我们那个时空,有很多有意思的话,说出来你也不懂。”
“那你就慢慢说给我听,”苍澜渊慢慢收紧手臂,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感觉到一只不老实的大手钻进了衣服里,木清洢红了脸,不怎么用力地挣扎,“喂,别乱来,明早还要出征……”
腰带被解开。
“你还要跟将士们一道说誓词……”
上衣被扔到一边。
“羌族离京城很远,需要有充足的精力赶路……”
衣裙被三两下扯落,成了悲哀的碎布。
“到了边境,还要勘查地形……”
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然后还要部署作战计划……”
后面的话被苍澜渊温柔却霸道的吻给堵回去,意见尽数被驳回,直奔主题。
木清洢无奈地翻个白眼,双臂却温柔而主动地环绕上去,放松身体,温顺地迎合着他的索取。
明天就要踏上征程,这就算是他们两个的战前福利,让他们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彼此对对方的爱和忠诚,心中没有顾虑,才能放开手脚作战,最终赢得这场胜利。
因为顾忌到第二日要出征,苍澜渊虽然索要的急切,但并不是没有节制,两次之后,就抱着已经软软的木清洢去清理了身体,帮她擦干之后,塞进柔软暖和的被窝,拥着她安然入眠。
第二日一早,苍澜渊和木清洢即收拾停当,沙场点兵,与将士们共饮誓师酒,而后出征。
大概是所有的将士都已经知道木清洢修练成了驭龙诀,能够召唤龙神……因为这件事在苍澜凌有意操控之下,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大容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们都把胜利的希望都放在木清洢身上,她一出现,所有的目光都极度热切地集中到她身上,甚至忽然了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