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成功了?”叶青竹缓缓绕过桌子,修长莹白的手指划过桌面,脸上有明显的得意之色。
苍澜凌却是一脸怒气,冷笑一声,“木清洢不是省油的灯,太子哥哥也没那么好对付,而且你忘了吗,木清洢医术过人,你的毒到底有多厉害,能不能成事?”
“三殿下这是信不过民女了?”叶青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殿下想来是忘了我的本事了,是吗?”
苍澜凌一愣,随即释然点头,“不错,本王确实忘了,你是玩蛇的高手,怎么,那箭上的毒,也是蛇毒吧?”
“岂止,”叶青竹恨恨咬牙,“师兄为了木清洢,毁了我的蛇谷,毁了所有的蛇,我就要报复在木清洢身上,只要伊冰蓝一死,羌族必定大怒,到时有她好看!”
若孝元帝知道这一切都是木清洢惹出来的,又怎可能再让她继续顶着太子妃的头衔招摇,她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苍澜凌却没她那么乐观,摇了摇头,“现在还很难说,而且本王手下那些人笨的要命,看到本王就全都撤退了,太子哥哥和木清洢怎可能不起疑心,要指木清洢为凶手,只怕证据不足。”
叶青竹诡异地笑道,“只要伊冰蓝一死,证据不证据的,就没那么要紧了,不是吗?”
苍澜凌眼里慢慢现出残忍的笑意,点头道,“不错。”
木清洢这大半天都没离开药房,而更幸运的是,秋月白还在,他们两个联手,可谓天下无敌,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成功控制了伊冰蓝体内的毒,接下来只要再一样一样解开,就没有问题了。
看到伊冰蓝的情况稳定下来,木清洢嘱咐宫女好生照顾,确定门外有暗卫守护……苍澜凌什么心性,她又不是不知道,怎可能不做好防范,一切都无恙之后,她才揉着发酸的脖子,回了房间。
“回来了?”苍澜渊正坐在桌边看书,见她进门,放下书站了起来,“情况如何了?”不是他事不关己,是解毒之事他也帮不上忙,方才去转了一圈,被亲亲爱妃嫌弃碍手碍脚,就回房来等候。
“还好,”木清洢笑了笑,“有大哥在,没什么问题,冰蓝公主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苍澜渊点头,替她揉捏脖子,“累坏了吧,看你脸色不太好,早点休息,别太担心。”
脖颈上宽厚、温暖、柔软的感觉传来,木清洢心中有异样感觉慢慢升起,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就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如此庆幸过身边有苍澜渊的陪伴,让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后顾之忧。
“澜渊,”木清洢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声音也小的像蚊子哼哼,“今晚……一起沐浴吧?”
“嗯?”苍澜渊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起什么?”不会是他太想,以至于出现幻听了吧?一起沐浴?似乎很有趣……
“我说,天冷,一个人沐浴很难受,咱们一起……”木清洢哼哼唧唧,脸都要烧起来,心里其实是很不安的,因为她怕苍澜渊会以为,她这是在施舍他。毕竟之前苍澜渊一直想要求,她却推拒不肯,现在她想了,苍澜渊就得配合,不会显得她太自私了吧?
然苍澜渊根本不会这么想,因为她知道木清洢是个小笨蛋,只会依着自己的感觉行事,不会考虑太多,而且她会这样说,当然表示她已经毫不设防地、全身心地准备接受他,他怎可能不惊喜莫名,从她脸旁伸过脸去看她,笑的暧昧,“你确定要跟我一起沐浴,不后悔?”
“不,”木清洢不好意思看他,但神情很认真,“我做事从不后悔,尤其……你对我这么好……”
“那就走吧!”苍澜渊神采飞扬,猛一下把她打横抱起就走,“热水早就准备好了,还等什么!”
身体毫无征兆地悬空,木清洢吓了一跳,本能地抱紧他的脖颈,以防摔下去,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样,抱之前也不说一声……”
“哈哈哈……”苍澜渊朗声大笑,抱着她进了隔壁房间,“爱妃,咱们就来个鸳鸯浴!”
房间里果然准备好了一个大木桶,盛两个人是绰绰有余,桶里装了足够的热水,水汽氤氲,水中放了利于保养皮肤的香料,故而清香扑鼻,很是好闻。
苍澜渊将木清洢放下来,笑道,“爱妃,要不要为夫帮你宽衣?”
外面的暗卫掩嘴偷笑:主子辛苦守候了这么久,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啦,真好!
木清洢红着脸道,“别闹,快洗吧,一会儿水该凉了。”说罢她转到屏风后,深呼吸一口气,虽说迈出这一步,她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和无助,但真的没有后悔的感觉,定一定心神之后,她快速脱去全身的衣服,只披了条浴巾出来,“我好了,你进去吧。”
苍澜渊捏着下巴,一脸可惜样,方才他在屏风外,只看得见人影晃动,然后爱妃就出来了,这速度还真是快。“好,等我,很快。”
他刚一进屏风后,木清洢就赶紧扔掉浴巾,鱼儿般钻进桶中,免得等会儿当着他的面进桶会更尴尬。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说不出的舒服,她满足地哼了一声,闭目养起神来,反倒不紧张了。
少顷,苍澜渊也脱掉衣服出来,他更干脆,浑身赤条条如婴儿一般,大大方方地走到桶边,看向桶里的美景。
桶里水汽弥漫,多少有些影响视线,但因为水质清澈透明,所以想看的,还是都能看个分明。木清洢虽然平时看起来很瘦弱,但脱掉衣服这么一看,却是恰到好处,白里透红的肌肤,光是看着就够细腻柔滑,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悄然挺立的胸膛,其上的两粒朱果,无一不让人销魂,想要一亲芳泽。
被他过于赤果果的视线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木清洢挪了挪,惊道,“你看什么,还不……进来……”话一说完,自己也觉得太过那个,脸又红了几分,加上苍澜渊也是不着寸缕,她哪里有勇气再看。
“好,就来。”苍澜渊心情大好,迈进桶中坐下。
这桶虽然大,但两个成年人一坐进来,也不可能彼此谁都碰不到,肌肤相接的刹那,苍澜渊心里“嗖”一下燃烧起一撮火蓝天,而且有愈烧愈旺的趋势,自己都有些吃惊。
木清洢却是生平第一次跟异性(你家夫君也是)如此亲近,本能地向旁边缩了缩,又觉得这样会不会太伤人,赶紧又挪了回来,就是不敢抬头看。她虽然是现代人,在这方面思想却很传统,一直不敢放开身心接受苍澜渊,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第一次。
所以,她在确定了苍澜渊确实是真心待她,想要把自己给他了,才想着两人先一起沐浴吧,这样你看了我,我看了你,应该会消除一些紧张才对。可现在看起来,她明显有些高估自己了,还是很紧张好不好。
“清洢,你的脸好红,”苍澜渊缓缓靠过去,手摸上她的脸,“怕我?”
“没有,”木清洢摇摇头,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就是……有点紧张,我的心跳的很快,你听到没有?”
说说话吧,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越来越尴尬。
结果苍澜渊老实点头,“听到了,确实很快,不过,我也是。”
啊?木清洢才要恼他的过于实在,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你?”男人初夜时也紧张?
苍澜渊笑笑,握起她的右手,贴上自己赤果而健壮的胸膛,“不信,你摸。”
掌下的胸膛宽厚有力,心脏的跳动更是沉稳强健,但确实很快,扑通扑通,拼命撞击着他的胸腔,要破体而出一样。
“真的呢,”木清洢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你也这样啊,呵呵,呵呵……”
“小傻瓜,”看她这傻呼呼的样子,苍澜渊的心也变的异样柔软,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我当然紧张,因为我还是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把自己给我,我说过的,我可以等……”
“我是!”木清洢有点着急,一下逮住他的手,“你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苍澜渊反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满是笑意,“我是信不过我自己,会不会不够好,不能让你全身心地信任我,依靠我……”
下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是因为木清洢一下亲住了他,她亲的太过用力,以至于牙齿都碰痛了他的嘴唇,但他不在乎,相反越发地惊喜和满足,深深回吻过去。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木清洢将额抵在苍澜渊肩膀,微微地喘息着。
“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快快洗完,回房好不好?”苍澜渊窍笑,回房之后,就可以做越加有趣的事了,真是让人期待了。
木清洢羞得不好意思抬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那……那你转过去,我……我帮你擦背……”
难得享受一回被爱妃服侍的待遇,苍澜渊欣然接爱,“好。”说罢转过身,趴在桶沿上,“辛苦爱妃了,等会儿为夫一定好好慰劳爱妃。”
“贫嘴!”木清洢笑骂一声,拿起搭在桶边的浴巾,为他擦起背来。
柔柔的、细腻的感觉传来,苍澜渊心底也涌起一股异样温暖的感觉,而伴随着这样的温暖,他身上的火苗也越烧越旺,快要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