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苹果咬了一半便没有继续咬下去,“去查清楚,我要知道确切的消息。”
暖儿没有动,只是摇了摇头,“雷阁一直在我们的名单里面,但是他的主子却一直是个迷,自从从小姐这里知道是夏小侯爷后我们才顺着这条线找,但是一切还是模模糊糊的,是不是他,也许只有亲眼所见。”
夏锦容啊夏锦容,你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我放下苹果,“走,我亲眼看看去。”
“小姐不可。”暖儿拦住我,“雷阁的飞鹰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什么都做的出来,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她想动我可能还得掂量掂量。”我对付外人,可从没将什么情面,只是对手下的人太过心软而已。
于是我这住宿也不住了,直接让暖儿先去办事,然后到雷阁的地盘找我。
我背上包袱,骑上马儿,便上路了。
据暖儿提供的线报,雷阁的主子会在后天一早到达雾城,而飞鹰现在已经开始物色人选。我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还得从最危险的一步坐起,那就是顺利的成为雷阁主子侍寝女人。
成为侍寝的女人第一步,就是被他们抓获。
今天晚上晚上飞鹰会先去雾城的,于是我便停在路边,见机行事。
今晚很凉,已经是入秋时节,天色一暗,便开始退凉,到了半夜,便将人冻的不行,我在这荒郊野外,更是像冷进了骨头一样,于是我只能抱着马,和马取暖。
远远的,我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来了,“来了?”我心想,于是哆嗦的爬到马背上,开始缓缓朝着那边去了。
对面的马儿飞奔过来,就算是夜里,我也能见飞起来的灰尘,我忙的捂住口鼻,但是却没有靠边站。
那马蹄飞扬起来,见我没有退开的打算,也不打算停下,更加挥扬起马边朝我冲过来,我本来是想借问路的理由让他们看见我,到时候看见我的长相,一定会将我献给飞鹰,但这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他们……只是想将我踩死。
慌忙之下,我只能拉着马儿往边上走,但是对方的马来势汹汹,我的马竟然被吓的呆滞不前,任由我怎么鞭打都不走,眼看着他们就到了面前,我只能不再装死跳下马逃生,但是天供不作美,一副想让我交代这里的感觉,居然脚一沾地便歪崴下去。
“啊!”我痛呼一声,整个身子也栽倒在地,狼狈之余我狠狠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有什么事情问就是了,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
听着身后的声响,我认命的转头,那马蹄就近在眼前,一塌下来,必死无疑。
我幻想着马被他们拉着,嘶鸣一声停下,但是却没有,那马蹄直直的向我胸口插过来,我会立刻被踩成烂泥的。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临死前的场景,绝望的我忘记了喊救命。
忽然,一条白色的丝带洒过来,裹着要我性命的马蹄狠狠一拉,那马儿连带着上面的人忽然间就飞起来,重重的摔在一边,灰尘扑腾腾的飞溅起来。
我瞪着眼睛几秒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像是车子时速100码的向你撞过来,但是就在你面前十公分的位置忽然垂直飞起来似的。
我心脏在停顿一下之后,跟触电一样乱跳个不停。
“公子。”后面一轮的马儿嘶鸣一声停下,上面一个身穿藏蓝色宽大长袍的人说话了,听声音是个女人,“属下参见公子。”
我平复了心情转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树上,把腰带系好转头过来,我看见了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两个眼睛,他把我打量了一下,对那女人说:“飞鹰,没见前面有人吗?”
此话一出,我忽然就愣住了,夏锦容?这声音绝对是夏锦容!
“她自己找死。”飞鹰的声音冷冽,偏头过来,我只觉得她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要将我杀死一样。
这个飞鹰,就是掌管整个雷阁的女人,夏锦容非常信任的人,她是谁?
“你……你是……”我想说夏锦容,但是我临时改了口,“你是雷阁主人?”
“大胆,居然敢直视主人,来人,杀了她。”
“放肆。”和夏锦容很像的人说说话,“退下去。”
“是。”飞鹰立刻收了爪子,退到了一边。
他走过来,到了我的面前,忽然对我伸手,“能起来吗?”
对我这么客气?我很不习惯,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我稍稍眯了眯眼,漆黑的天色下,我还是看清了这双手,和夏锦容一样,没有一点瑕疵,这货,跟我装吧,等我逮着他的把柄,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姑娘,莫不是傻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是,我傻了,你是来看我笑话得吧?”我抵他一句,仰头,目光里带着质问。
“嗯?”他好像忽然有了兴趣,“笑话?你觉得你现在是笑话?”
“你……”他没有顺着我的话软下去,让我不由得一阵恼怒。
可能平时被夏锦容给宠坏了,我赶紧压下心里的火,这样不好不好,都说宠坏的女人是幸福的,但是如果离开这个男人,你将什么都不是,我不能做这样的女人。
“我脚扭了,走不了。”我老实的答话。
“来人,扶这位去客栈休息。”他说完也不拉我一把,就这么转身去了。
“喂!”我感觉不对劲,这人不像是夏锦容,他给我说过,他是雷阁的主子,既然是主子,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没看见你的恋人受伤了吗?
难道他为了掩饰他的身份,好继续找女人侍寝?这不行,我得捻着他,“你去哪儿?”
但是他根本不答我的话,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咬了咬唇,不行,我一定要把他的面具揭开看看。
“你,起来。”飞鹰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我哪里能起来,动了动身子脚脖子就痛,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边伸了下来,就在我以为她要扶我的时候,却不成想她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巴,“漂亮。”她松开我,“来人,送去给副使暖床。”
“副使?”我脑子没转过来,眼睛瞥见一人已经过来,我反应过来他是要打晕我的时候,已经连呼喊都来不及,最后目光定格在飞鹰阴冷的笑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