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容却不理我,也不和对方说话,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接着轻踢起几颗石子右手反手一抓,啪啪啪直接打在他们脸上。
那几个人居然没一人躲了过去,气的发了狠,蹭蹭拔刀就向夏锦容扑过来。
面对他们锋利的大刀,夏锦容却像没有看见一样,稍稍偏了偏身子便躲了过去,我被他拉着同时退了一步,接着我只感觉腰上一紧,已经被他搂住,然后眼前一阵银鞭飞舞,只听几声惨叫,待我看清楚时,那些人都纷纷躺在地上了。
夏锦容收起银鞭,冷冷看着他们,“还不快滚。”
那几人疼的在上打滚,却不敢再挑战秒杀他们的人,纷纷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怎么这么无礼?干嘛要抢人啊?”我掰掉他搂住我腰肢的手,“放开,离我远点。”
“这些都是他们抢劫来的,我只是拿了些而已。”他淡定的说。
我却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人家就是押镖的,怎么到他嘴里成土匪了?“你又不认识他们,怎么知道人家是劫匪啊?明明就是强词夺理。”
夏锦容却笑笑,照样搂着我,脚尖轻点飞身而下。
到了马车的位置停下来,放开我后掀开一辆马车里的箱子,只见里面全是女人的衣物,和一些金银首饰,再掀开一辆,居然是一些特产之类的。
我一惊,按照那些人的穿着打扮,绝对不是能有这些东西的人,难道给夏锦容说中了?他们真的是抢劫了人家的?
我这么想着,我也去打开一个箱子,哇靠!我被里面的闪瞎了眼睛,明晃晃的金子啊!“哇!”
我夸张的表情引得夏锦容摇头,“下巴掉了。”接着他走过来,轻轻的捏着我的下巴合上,“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好多钱。”我一双眼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他。我顺势吞了吞口水。
夏锦容拿起一锭银子丢给我,对我挑了挑眉,“赏你了。”
“这么点?”我嫌弃的把银子又丢回去,接着伸手搂住箱子,“这里归我了,那个给你了,不许跟我抢。”
夏锦容接过银子放入怀里,“谢赏。”说完去掀开另一个箱子,那箱子里是衣服,他把衣服拿出去丢在地上,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难道还有什么宝贝不成?我心里一动,便凑上去看,刚过去就见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牌子,里面写着礼部尚书沈力。
“难道是……是那个贪污的……尚书?”我猜测着,因为我对这个人也略有耳闻,不是他太出名,而是他的靠山是国舅爷。
靠着国舅爷他捞了不知道多少好处,终于在天怒人怨的时候被拉下了台,但是有国舅爷撑腰,他也啥事没有,只是被贬回乡。
看看,这被贬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劫匪不抢他抢谁,也是活该。算是为名除害了。
“他应该死了。”夏锦容把那腰牌丢在路上,然后跳下马车,用一匹马绑了车子,然后自己坐上去对我伸手,“走了。”
我点头,但是我没急着上去,而是把那些箱子都打开,除掉衣服,其他的首饰都带上,“不能浪费东西不是,这些还是留着的好。”
夏锦容把我拉上去后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愧是雾中仙的徒弟。”
“什么?”我问了才反应过来,他是说我和雾中仙一样爱财,但是我的爱财和他的真的不一样,他是中饱私囊,而我,是另有他用,不一样不一样。
当下我也不和他解释什么,就嘿嘿的笑了笑,从那箱子里又扣出几锭银子递给我夏锦容,“这些够你吃粥不?”
他看我这么大方,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你这是赏给我的?”
“算是吧。”我把银子放到他手上,自己在另一边坐下,却不料他伸手就将我捞了过去,“你干什么?”
“这个赏赐不够,把你赏给我好不好?”
这人!
我伸手锤了他一拳,“想的美,赶紧走啊,把这些钱送去一个地方。”
夏锦容看着我,我觉得他像是要吻上一样。
“送去救济院,救济院你知道吗?”
他见我没有开玩笑,很无奈的放弃了这次吻我的机会,点头说:“知道。”
“那里全是没有爹娘的孤儿,这些钱,够他们上个好的私塾,穿一些暖和的衣服了,这看着就要入冬了。”
夏锦容低笑,“你还这么好心?”
废话,这救济院可是我开的,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夏锦容驾马而走。
崎岖的山路来的时候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坐在马车上,才感觉到有多不平,差点把我给摇下去。
走了许久,终于平坦了一些,路过一个小草屋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熟悉,想了一阵后我马上让夏锦容停车。
这就是我从太子那里逃出来待着的地方,草屋后面的那个草堆,就是我们当时躺着的地方。
这地方这么破旧,我想到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不觉得心里一热,从箱子里抓了两锭银子就跳下马车。
夏锦容跟着我下车,我忙的拦住他,“你守住钱。”
他没听我的,拉着我的手往草屋走,“放心,没人知道这里面装的是钱,谁会把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着。”
也是,我们去去就出来的,又不是待多久。
但是我却想错了,我走进去的一个人都没有,草屋里面挂了许多蜘蛛网,好像有好久没人住了。
“有人吗?”夏锦容喊了一声。
像是没人吧,我有些失落!毕竟那个小孩儿救过我们,他这么一离开,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到他了。
我刚要转身走出去,夏锦容却拉住了,他独自像里面走去,我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只见草屋里面,是有人的,只是他躺在那张大床上,小小的身子根本让人无法注意他,他见我们进去,吃力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了一阵之后,复躺下去。
“你怎么了?”我跑过去,忙的抓住他的手,把脉之后我才放心下来,“怎么病的这么重,你家里的大人呢?”
那小孩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了,“他们……死了。”
“怎么死了?”好像最近没有什么流行瘟疫啊,怎么会都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