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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侧福晋。”李佳氏轻轻喊了一声,话里有几分依赖。
佟宛颜微微颔首,面容冷若冰霜。
董鄂氏额头不一会儿就积上了一层薄汗:“奴才见过佟侧福晋。”
“董鄂格格在毓庆宫肆意评论太子侧福晋,这是董鄂氏的家教,还是荣妃娘娘的意思?”佟宛颜问话犀利。
董鄂氏身子一晃,差点儿跌倒。
“董鄂格格的身子可是不好?这才行礼不到一会儿,便撑不住了。当初储秀宫的嬷嬷教导秀女礼仪时,可不止这么点儿时辰。”佟宛颜道。
“奴才一时慌神,佟侧福晋误会了。”董鄂氏可不敢应身子不好这话。
佟宛颜点点头:“也是了,到底是得了皇上和荣妃娘娘认可的人。”
“对了,董鄂格格可听过一件趣事儿。”佟宛颜突然问道。
董鄂格格茫然的摇摇头:“请佟侧福晋示下。”
“前几天三阿哥遇见太子爷,却视而不见,与爷擦肩而过。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罚了三阿哥。董鄂格格尚未与三阿哥大婚,这心思倒是与三阿哥已然一致,不敬储君。这份情谊,实属难得。”佟宛颜低下头,对董鄂氏浅浅一笑,却字字扎心。
董鄂氏白嫩嫩的小脸瞬间通红,不是羞臊,而是被气的。
“佟侧福晋,方才李侧福晋还说毓庆宫尚无嫡福晋入主,你如此咄咄逼人,当真合适吗?”董鄂氏气冲头顶,忽然硬气起来。
佟宛颜杏眼轻扫,护甲划过杯盖,奢华的护甲刺的董鄂氏眼睛疼。
“我是皇上钦赐的太子第一侧福晋,你说我说你合不合适,有没有资格?”佟宛颜轻敲杯盖,声音清脆。
猛不丁的声响,让董鄂氏眼角抽了下。
“且不说你还不是三阿哥福晋,即便是了,我还得向你行礼不成?”佟宛颜语气平和,却让董鄂氏觉的脊背一沉。
“佟侧福晋误会了,是奴才一时口误,请您谅解。”董鄂氏被吓出冷汗,立马清醒过来。
她这样不能算是能屈能伸,只是从骨子里养出的欺软怕硬罢了。
这也不怪董鄂氏,谁让先前顺治帝的那位作天作地,哪怕同族不同宗,既然叫了董鄂氏这个姓,就得认了。
捏着鼻子做人,不能在皇家人面前太猖狂。
就是想翻身,也得等宁寿宫的那位没了,等新帝上位了,才能重新做人。
董鄂氏忍了又忍,告诫自己风水轮流转。
等太子妃进了毓庆宫,那时候有的佟宛颜倒霉。
董鄂氏心里想着,眼中就带上了几分得意。
她的小心思佟宛颜毫不在意,连胤礽以后会被关在破院子里她老死都不在乎,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
佟宛颜兴趣缺缺的抬抬手,让董鄂氏起身。
董鄂氏咬着牙,忍着腿酸腰痛,神色温顺的低头坐下。
佟宛颜坐在正位,仪态端庄:“董鄂格格来毓庆宫这趟,想必是身负重任。这茶也喝了,格格心里的话不如敞开了说。”
董鄂氏刚平复好的心情,霎时波澜四起。
她神色尴尬,带着一丝羞耻之意:“佟侧福晋可否屏退左右。”
佟宛颜看着她,不作声。
李佳氏知趣的起身,望向佟宛颜:“一时想起我院里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她从始至终没有望董鄂氏一眼,将人忽视个彻底。
佟宛颜和气的笑着:“今儿为难你了,若是有事尽管寻凌嬷嬷去。”
李佳氏轻轻点头,向凌嬷嬷微微颔首:“那点儿小事尚能应付,可不敢劳烦嬷嬷。”
三人间的动作,让董鄂氏心里再次发紧。
“这位便是太子爷的奶嬷嬷?”董鄂氏道。
凌嬷嬷应声的转过身:“老奴得皇后娘娘看中,有幸奶太子爷几年。”
凌嬷嬷答应下来,董鄂氏顿时头晕目眩。
她今儿出门定是没有看黄历,若不然怎么总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过来前,荣妃还对她千叮万嘱,若是见到凌嬷嬷,定要万分尊重。太子爷很是尊重这位奶嬷嬷,除了不是亲额娘,其他情分上差不了多少。
董鄂氏抿抿嘴,硬是扯着笑道:“佟侧福晋慧眼如炬,奴才来时荣妃娘娘托奴才带句话。不知,太子爷可原谅三阿哥了?”
“太子爷是三阿哥的兄长,又是大清的储君,定然是胸怀四海,不会和三阿哥计较的吧?”董鄂氏自作主张的加上后面这句话。
佟宛颜乐了,怨不得荣妃生了六个孩子,长大了的唯有三阿哥和三格格。
这样的口舌,真是容易招恨。
佟宛颜一笑,霎是好看模样。
董鄂氏见她笑,还以为她是原谅了自个儿。
于是,她自来熟的亲近娇声道:“佟侧福晋,您也觉得奴才说的对,是不是?这都是一家人的,何必弄的不和,让外臣们看了笑话去。”
“这事儿,我不知。”佟宛颜连忙撇开她攀附的热情。
董鄂氏眨眨眼:“太子爷宠爱您,这样的事儿您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是太子爷还记恨了三阿哥,不肯原谅三阿哥吗?”
佟宛颜为了躲开她的话,特意端起茶盏啜一口茶水。谁料她语出惊人,吓的她一口水憋在嗓子眼,差点儿呛着自己。
就是佟宛乐,也做不来这么蠢的事啊。
“前朝的事儿,不是内院中人该过问的。爷也从不会将政事拿到后院里嚼舌。不过,托董鄂格格的福,今儿倒是让我长了见识。”佟宛颜拿着绣帕,轻按唇角,言语里尽是敲打。
佟宛颜的话,说的董鄂氏浑身不自在。
两人沉默着,一时之间前厅无比安静。
渐渐的,董鄂氏回味出自个儿方才说了什么蠢话。
这要是传出去,别说是三阿哥嫡福晋,她就是普通宗室福晋也做不得。
“佟侧福晋,奴才是想着家和万事兴,才一时忘了忌讳。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和奴才计较。往后,往后奴才必会注意的。”董鄂氏可怜巴巴道。
“毓庆宫是重要,董鄂格格不清楚吗?你来这一趟,恐怕整个后宫都知道了。”佟宛颜道。
董鄂氏眼里闪着泪花,有些不知所措:“知道了也是无妨啊,话不传出去就好。”
“难道佟侧福晋还要告奴才的状吗?”董鄂氏浑身绷紧,紧张的看着佟宛颜。
什么满族姑奶奶的骄横跋扈,全没了,蔫的和根小白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