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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宫主又不是一般的男子,自然不在那些臭男人之列。”
那个黏腻妖媚的女声说道,顾绣都能想象出她说话时昂着脖子、扭着腰的模样。
“既然前辈如此识时务,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那个略显正常的女声道。
她话音一落,之前听到的“嗖”“嗖”声再次想起。
顾绣反射性的避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天罗地网阵随着那声音,越收越紧,最后避无可避。
有绳索缠住他们的双脚,最后双手。
飞鹰剑祭出,有火鹰从剑身上飞出,扑向绳索,在烈火灼烧下,那绳索却不受丝毫影响。
冰美人对其更是无用。
顾绣瞬间明白了,这些绳索是天罗地网阵中的攻击手段,此天罗地网阵品阶之高,需真神期修士方有一战之力,她的法器再厉害,修为在此,任是如何攻击,也不能伤之分毫。
顾绣看着被困缚住的双手双脚,如今只得保存实力,等待时机了。
只要他们不立刻灭杀自己,她便能想办法自救。
这天罗地网阵品阶如此高,启动此阵,必定需要大量金珠,一般的下品金珠恐怕是维持不住阵法运行的,如此一来,将他们这些人捉回去之后,应该会将他们另行安置,收回天罗地网阵。
顾绣这般想着,便安静下来。
其他人却没有她这般想的开,挣扎不已,只不过再挣扎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三个凡人少年吓得瑟瑟发抖,特别是邬婕,脸色白的吓人,顾绣觉的她下一刻可能就要晕过去了。
顾绣忽的觉的脚下一轻,她以及其他人已经腾空而起。
他们十来个人被一张大网裹了起来,如同收获满满的一网鱼虾,网的上方有一条金色的绳索,绳索的那一头,有人正在收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顾绣心里忽然冒出这八个字。
顾绣本以为长生宫的人收网之后,他们应该能够看到收网的那几个凝息期修士。
可是那一头的人一直隔着雾气,在肆无忌惮的聊着天,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而他们这一网鱼虾就被他们拖着,浮在半空中,在渐渐变薄的雾气中不知方向的往前荡着。
耳边传来孙现加的咒骂声,邬婕的啜泣声,邵阳的低叹声……
至于潘金俊和龚玲,他们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样被几个凝息期修士裹在一张大网中,拖着走,于他们应该是一种耻辱吧。
顾绣这些年也遇到过很多危急的情况,可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尚未开打,两个散神期修士就被卸了战斗力。
长生宫那位真神期修士最后虽然走了,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他必定出面了,否则,潘金俊和龚玲又是如何受伤的。
在这网中,顾绣反而能够平静的思考这一路上的状况。
忽的,潘金俊猛的一睁眼,眼中有利芒闪过,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想起了现下的处境,只得继续沉默下去。
顾绣等人就这般如一网兜的鱼虾一样,被带着走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
这里的雾气要薄上许多,顾绣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就看到前面有一座颇为巍峨的山峰,半山腰处有一座红色的宫宇,而宫宇两侧的山体,被掏出了一个个黑黢黢的山洞。
“顾道友,你记得我们方才过来时的路线吗?”耳边传来邢声如同呢喃一般的声音。
顾绣回想了一下,“前面记得,后面不记得了,这里应该布置了迷途阵。”
“就是如此。”邢声的语气甚是颓然,就算他们侥幸逃脱,恐怕也会迷失在迷途阵中,继而很快就会被重新捉回去。
顾绣眨了眨眼,趁着还有一段路才能到达那座建有红色宫宇的山峰,立刻问道:“邢道友,长生宫劫我们过来,恐怕不仅仅为了打劫吧?”
若仅仅是打劫的话,完全可以直接灭杀他们,抢了他们的储物袋,哪里还需要费事将他们掳过来。
邢声叹了口气道:“关于长生宫的传言有很多,其中真假我们不得而知,以往,我们平康镖局每年都会给长生宫一定的供奉,他们也很守信,从来没有打劫过我平康镖局护送的人或物,今次却不知何故。”
“有哪些传言?”顾绣问道。
“有人说长生宫的宫主长生君本来是某个大家族的得意后辈,后来因为得罪了家主,而被驱逐出家族,所以一气之下,才盘踞于锯齿山一带,召集一些心术不正的散修,做起打劫这门生意。
还有人说长生君与繁城城主的一位高阶掌权者有血缘关系,他能在繁城和照城之间的锯齿山盘踞,就是因为有繁城城主府的那位撑腰。
还有一种说法是长生君是一位邪修,他的打劫,不仅仅是打劫财物,更是打劫修士,至于要修士做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毕竟邪修功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知的。”
顾绣道:“我倒是觉的这三种说法可以连在一起,正好串联出了那位长生君的生平以及成为劫修的原因。如此说来,长生宫的人将我们带过来,是要拿我们修炼邪法了?”
她这话一出,网中的众人倶是一震,他们二人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网兜就这么大,又如何能够瞒过其他人的耳朵。
“邢声、顾道友,你们不要危言耸听,我宁愿他一剑刺穿我的丹田,也不愿意成为他们修炼邪法的工具。”
孙现加又急又怒,面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惧色。
他们虽不知何为邪法,可是既然能够被称为邪法,便代表着邪恶和血腥,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若是真的成为修炼邪法的工具,下场可想而知,那样还真的不如直接被灭杀。
孙现加的烦躁和惊恐众人都看在眼里,可是却没人安慰他,即便是潘金俊和龚玲,因为他们也自顾不暇。
“那……那我们……”其中一个凡人少年莫想磕磕巴巴的正想问什么,忽的,众人感到裹住自己的大网一紧,瞬间,他们便从半空中落了地。
网中的众人受不住落地的惯性,往前又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