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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寒符——顾绣还真的没有。
本来准备在邢声那里买上两张,她和小斑一人一张。
忽的,她想到这一路上自己炼制的法衣中,就有带驱寒功能的,小斑和地风也有。
她便带着小斑,换了法衣。
她的法衣绝对比驱寒符要管用,不仅驱寒,还能隔绝这些寒雾,一下子便觉的眼前清亮了许多。
龚玲看了穿着相同颜色法衣的一人一兽,走到顾绣身边,问道:“顾小友,你身上的法衣能驱寒?”
顾绣点头,龚玲直接问道:“还有没有了,能卖我一件吗?”
她并不认为顾绣是制衣师,只是认为她可能是售卖法衣的商人。
顾绣想了想,自己储物袋中倒还真的有一件,只不过那件法衣不仅带有驱寒功效,还有防御功能,价钱不便宜,起码要卖五千金珠,她才不吃亏。
顾绣将这话说了,龚玲几乎没有犹豫的就买下了,散神期修士的身家就是比凝息期修士要丰厚。
龚玲买了法衣,并没有往自己身上套,而是给了兽车上的少女。
少女一愣,继而欢喜向龚玲道了谢,又在龚玲的陪伴下,去旁边树林中换了法衣。
一张原本就清丽柔婉的脸,在银红色的法衣映衬下,更显得清丽无双,灿若朝霞。
其他两个少年用的是驱寒符,自然不比少女的法衣,不过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一心想要快些到达繁城,满含着希望和憧憬。
“邢道友,怎么了?”顾绣看向皱着眉头的邢声。
“我觉的有些不对。”邢声语气中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哪里不对?”顾绣问道。
邢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前方的潘金俊。
潘金俊和龚玲,作为这个队伍中的唯二的散神期修士,一人领头,一人殿后。
潘金俊走在前方,看他那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让邢声又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或许是我感觉错了,潘叔和龚姨都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他们既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应该就没有异常。”
这话也没问题,只不过顾绣觉的还是仔细一点为好,正准备再问问邢声觉的哪里异常。
走在他们后方的刘岩就上前来道:“邢声,有没有觉的这条路和我们上次走的有些不同?”
邢声猛的转头,“你也发现了?”
刘岩点点头,疑惑的道:“邵兄和现阳没有走过这条路,他们没有发现异常并不奇怪,可是我记得潘叔和龚姨都是走过锯齿山的,他们也没有说什么,我就觉的是不是我判断错了,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说,但是越走越觉的不对劲。”
顾绣停了步子,“既然二位道友都觉的不对,我看还是和两位前辈说一声吧。”
邢声和刘岩对视一眼,邢声道:“我去和潘叔说。”
刘岩道:“我去告诉龚姨。”
邢声和刘岩一个往前走,一个朝后走。
顾绣就看到邢声拦住了潘金俊,潘金俊忽的喷出一口血,那血溅了邢声满脸满身。
顾绣一震,忙往后看去,龚玲亦是脸色灰败,口角还残留着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邵阳和孙现加吃惊道。
邢声和刘岩忙搀住就要倒下的潘金俊和龚玲。
“潘叔?”
“龚姨?”
二人一连声的惊叫道。
顾绣觉的事情有些不太妙。
平康镖局的人都围到了潘金俊和龚玲身边。
那三个少年坐在兽车上,慌张不已。
没有修士看顾的拉车的二阶灵兽,此时似乎也有些不安分,顾绣安抚的拍拍拉车灵兽的脑袋,喂了它一颗兽息丹。
这才往前去,正听到潘金俊道:“我们受了暗算。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顾绣看着潘金俊面如金纸,知道他受伤不轻。
只是他们是如何受伤的。
潘金俊已经在邢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问道:“龚玲如何?”
“龚姨受伤了,神识之伤。”后面的刘岩道。
顾绣心下一震,神识之伤,难道龚玲与人神识斗法了?
潘金俊听到刘岩的话,身体一颤,“她也是如此?”
顾绣一听,便明白了潘金俊也是神识之伤。
此刻,龚玲已经在刘岩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潘兄,我们应该中计了,一进寒雾山,我便铺展神识,神识刚刚探出去,就被另一个神识压制住了,我似乎中了某种咒术,一直被人牵着走,无法反抗,直到被刘岩喊了一声,这才忽然清醒,只是此刻我自感实力已不到平日的三成。”
潘金俊艰难的道:“我神识受伤颇重,此时已经无法使用,丹田经脉也在方才的神识攻击中,受了伤。”
邢声和刘岩对视一眼,难怪潘金俊和龚玲都未察觉到不对。
邢声立刻道:“潘叔、龚姨,我和刘方都觉的这条路不对,我们虽然是沿着山道行走的,可是山道的方向似乎和之前的不同了,按照之前的经验,我们走的是寒雾山偏北侧,无需经过山顶,可是现在……我方才探查了一下前方,发现神识虽然未被阻隔,但是铺展的并不流畅,甚是费劲。我想我们是在往寒雾山深处去。”
邢声一袭话说的众人一惊,“可是这路……”邵阳不解的看着脚下的路。
这的确是进入寒雾山后唯一的一条路。
“莫非是那伙计骗了我们?”孙现加愤然的道。
刘方白了他一眼,“我们又不是顾道友,是第一次走这锯齿山,除了你和邵兄,潘叔龚姨我们都走过,以前寒雾山的确只有一条路,顺着这条路走,一般的妖兽知道我们只是过路的,很少攻击我们。”
“今天也没有见到妖兽啊?或许是你们判断错了,毕竟雾气渐渐大了,很难判断方向。”
孙现加不死心,抱着侥幸心理道。
龚玲脸色更难看了,她看向潘金俊,问道:“潘兄,你觉的会不会是那些人?”
龚玲话一出口,潘金俊便是一震,“应该不会,我们是有过协议的,而且每年该给的供奉也没有少,他们若是嫌我们给的不够,完全可以找我们协商,应该不至于直接翻脸。别忘了我们还有大当家的。”
顾绣觉的,这一路以来,此番是潘金俊说话最多的一次,不过他话中的不确定和没底气,即使她这个外人都能听的出来,她没有插嘴,而是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听着他们的话,分析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