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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娘都想换个姓氏了,这名声啥的,虽然她不是很在乎,但人人都拿她当肖博宗的姘头,做生意完全达不到你请我愿,自己好像恶霸一般,这日子真是过的闹心。不过这一次,恒娘还是得回苏州,自己带了那么多的人,得分配好了,而且有些人还不能直接都带回去,因为有些特殊工作任务给他们,不能暴露,不管是商业间谍还是为自己留后路,有些人即使是两个儿子都不会告诉的。最后恒娘只带了120人回去,剩下的30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这件事情,也没有人会问,若是真有人问了,恒娘用了十年时间培养的人就等于是失败了。
恒娘回来之后,肖博宗照样来撩妹,几乎每天都送礼物过来,而且晚上吃完了饭就开始耍流氓,不过也最多就是嘴上占写便宜,不过今天有些特别,
“恒娘,来看看这个,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搜集到的好东西。你看看,这据说可是大师的封笔之作,”
恒娘对画还是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肖博宗从匣子里掏出来的书册,咋这么眼熟呢?恒娘走过去,拿过来打开一看,腾的一下子,脸都红了,这是她当年画的避火图,这里有这么多本,还是全套的,看这上面的颜色,一点都没淡,啪的一下子把册子合上了,扔到了一边。
肖博宗那过册子,一边翻看,一边还评论,说道,“这可真好东西,看这姿势……有难度!”
恒娘生气,这家伙霸占自己的书房那么久,怎么会不了解她的笔法,这简直就是专门来气她的,恒娘恨恨的说道,“那是你老了。”
“哎呀,原来女人喜欢这样……真没看出来。这个好,肯定一下子到底。”
“你确定你够长?”
“要不试试?”
“滚!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也不不怕肾亏啊!看多了小心补不过来!”恒娘又气又羞,
肖博宗的脸皮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说道,“最近是需要补一补了,不过,补的多了,也憋的慌……”
恒娘被人这么揭穿戳破了,实在是没脸了,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恒娘嘴里骂骂咧咧的出去了,身边跟着清风,忍不住对清风说道,“你说,这老不死的,是不是根本不行,这才屡次提起这茬的?”
清风回头看看身边不远处的肖博宗的小厮,没敢搭话,再说这你追我赶的,他们也是说不上话的。只能当没听到。恒娘也是没办法,好在现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完事了,恒娘就想去陪着儿子了,至于这个园子,反正也跑不了。等那家伙走了,自己一转手还是钱,就算不转手,自己当避暑山庄租出去,那也是钱。
恒娘这边要走,收拾行李,没有想到,肖博宗那里速度更快,这边的事情完了,’他得回京城。临走还跟恒娘说,年底办喜事,让她准备起来。恒娘无可无不可,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她赖在山东,肖博宗能把她怎么样。
“夫人,夏大人来请您,说是有一个棘手的案子,让您去看看。”
恒娘冷哼了一声,道,他的哪个案子不棘手啊?恒娘让下头的人带着箱子,自己坐上马车,一起到了百里外的一个村子。刚一下车,就看到了夏广渊和他的人。
“什么不得了的案子啊?让你把我大老远的叫来了。”
夏广渊看了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穿着灰色直裰的年轻人说道,“那位是新科进士包青松,他在殿试的时候,替自己的姐姐伸冤告状。说他姐姐死的冤枉。可县里的仵作和我身边的仵作都没看出问题来,你看……”
恒娘笑着说道,“我只管验尸,但局限太大,我水平一般,也未必能成,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你还是全蒙上再去吧!”夏广渊说道,
恒娘想想也是,去验尸已经很惊人了,她可不想成为轰动世界的人。恒娘带着帽子,口罩,穿着防护服,带着手套。而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换成了有医学知识的新人。两个丫头对于死人,可没有任何的畏惧。
恒娘今天可是素着一张脸的,而且没有穿带有花纹的衣服,没有带首饰。这是对死者应有的敬意。不过当她来到墓地前,她的脸有点绷不住了,想去找夏广渊那个坑货算账,这坟墓看上去绝对不少于十年,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人静心照顾的,也就说,她可能得到一具骸骨,也许只是部分骸骨,因为坟墓管理不善,漏水什么的,很可能就让人骨头化成灰。
再看一边的新科进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有边上面对土色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很伤心,很尴尬的样子。而的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两个人穿着富贵,但明显不是有功名的人家,更像是商人。富贵,但没有真正的社会地位。
等完成了一番祭奠仪式,棺木被挖出来了,棺木打开,棚子就支起来了,而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被赶到更远的地方,看不到这边的情况。这是一具不到二十岁的女子的尸骨,恒娘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没有问题,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迹象。恒娘觉得,这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既然,肉眼看不见,那就拿放大镜看。
恒娘有给爷爷的放大镜,高倍数的,恒娘从空间里顺了出来,拿着放大镜开始从头到脚的看。看第三遍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具尸骨的一根肋骨显然被人给换过了。问恒娘怎么发现的?很显然,放大镜帮了忙。而且,恒娘还打发走了所有的人,将空间的电子秤拿出来了,这根骨头显然比其他的骨头要重一些,如果有显微镜的话,肯定会看的更加明显。
恒娘没有办法用别的理由解释自己的发现,只能说是自己的放大镜帮了忙。而且,恒娘也拿出此时的称来,虽然骨头重量差别非常的细微,也没有书籍表明不同的种类就属于不同的人。但恒娘还是说了。也说了另外一种辨别不同的办法,那就是将骨头打断,从重量上来看,就有这么大差别,那么骨头的密度肯定也是有极大的差别的,恒娘还特意的将自己的高倍数放大镜暂时借给了夏广渊。
夏广渊听了恒娘的话,也有些为难,有些惊奇,说道,“骨头不同,这……”很显然,除非有人事先知道他们要来查验,这才换了有问题的骨头,但是,夏广渊不可能走漏风声的。而且他们到来之前,这坟墓可是没问题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早就换了。会是什么人,肯定的亲近的人,能做这件事情的,不是后宅有钱有胆子的主妇,就是男人,就如恒娘前世读警校的时候,大家常说的一句话,‘一定是妻子’或者,‘一定是丈夫’。
怎么破案,就不是恒娘的事情,都这么明显了,还抓不到凶手,那只能说,夏广渊太废柴了。下次若还有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帮忙。
恒娘赶路也够辛苦,就在附近的镇子上住下来休息一下。清风出去了一趟,回来告诉恒娘,这里就是诸城县,而崔毅因为表现优异,已经升迁了。成为了知府,简而言之,自己如果留下来住在儿子身边,那么,就等于和崔毅住的很近了。
恒娘不是怕事的人,但对于一些明知道会让自己心情不好的人就在身边,肯定会有让自己恶心的事情发生,就更不愿意遭这个罪了。索性秋氏不会亏待儿子,恒娘想来想去,还是回京城吧!而两个儿子刚见过没有多久。也不用担心。不过过年的时候,恒娘还是会接儿子到京城过年的。今年父亲叶文达也会回京述职,倒是可以让大哥、二哥带着家人过来,一家团聚了。这么有多少年没有团聚了。恒娘也希望从家人那里得到温情的抚慰。
恒娘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周氏的人,想要上前来,却被恒娘的一堆侍卫给割出三丈远,手里摇着信封,也没有见到恒娘扫过来一眼,不看也知道周氏写了什么,不就是活寡妇吗?我呸,老娘还怕没人要?瞎了你们的狗眼!不过这给崔毅守活寡的梗,却让恒娘如鲠在喉。不过周氏的心思恒娘也知道,一旦恒娘不为崔毅守活寡了,也就代表着,她和崔毅彻底的不可能了。不过恒娘也想的很清楚,她还这么年轻,干啥守活寡,再说了,若是遇到合适的,来个第二春啥的,不是很正常吗?
纠结中,恒娘到了京城,这才回来,恒娘还带来了许多稀罕东西,比如玉雕和玉饰品,还有江南的珍珠,虽然不如贡品的珍珠大,也不够圆润,光泽度也插了些,但还是很好看的,她在江南的首饰作坊也加工出不少的东西来。另外就是布料,丝绸锦缎,花色不用说了,质地非常好,缎子厚实,绸子细密透气。就连染色的丝绸都特别的好看,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这样的好料子就是有一点特别好,不会轻易的坏掉,更不会掉色。
货行那里把今年的毛皮送来了,恒娘选了银狐皮和貂皮,做了好几件批发和大氅,里面的衣服她还是喜欢穿羽绒的。想着娘家人可能会来了,也让绣房的人把给娘家人的冬装都准备好了。
自己的大侄子现在已经中了秀才,娶妻了,大侄女也嫁人了。因为大侄子刚得了儿子,所以这一次不会过来,二哥一家倒是可以来,二哥先前的孩子没了,后来得了一对龙凤胎,如今也六岁了。女儿叫皓月,儿子叫浩之,这一次正好送来京城,跟着父亲读书。
恒娘大哥家的孩子就出息,也都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如今大哥家的儿子都中了秀才,女儿更是嫁到了世家王氏家族,恒娘的只能叶萱嫁给王氏家族族长的次子,已经是举人的王宪。家族底蕴丰厚,叶萱的嫁妆,恒娘可是出了不少力,毕竟那个时候的恒娘,就是不差钱,所以成套的紫檀木家具,精工细作,三年才完成,另外还有恒娘绣的屏风,自己作坊里出来的大座钟,小怀表,另外还有四个箱子的珠宝首饰,和一百匹布料,另外手帕、袜子、荷包等都是恒娘作坊里出来的。玉石、珊瑚、牙雕的摆件,嫁妆整整64抬,家具不算,陪送的房子和土坯算是一台,其他全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虽然是次子,但足够侄女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恒娘这里忙着准备接家人过年,先是秋氏那里来信,说是要带着小三元和锤头回老家,恒娘虽然担心,但是此举对于两个儿子来说,是很有意义的,另外,她回来了,也不得消停。虽然恒娘不爱听,但是追风还是跟恒娘报告了肖博宗家里的情况。
肖博宗,父亲曾经是太师,家中有一位老母亲在,也就是秦夫人。庶出兄弟两个,老大肖博军,外省巡抚,夫人罗氏,正在管家。二哥肖博涵,盐运总督。老三死的早,他是老四,妻子死了三年了。还有老五是嫡亲弟弟,在刑部做侍郎,妻子出身侯府,姓言。一个妹妹,庶出,在宫里做贤妃。生有一位公主。
肖博宗自己有三子一女,长子在军中,次子和三子是庶出,都在国子监。还有一个女儿,今年五岁。屋里有姨娘四个,其中两个是有儿子。长子和女儿是前夫人生的。一直身体不好。都说这肖博宗不是好色的。但是在恒娘看来,后院都有这么多的女人,没准开脸的、没开脸的也一堆,这叫不好色?恒娘本来还有点东心,但是现在歇了。这么多的女人,这么复杂的后院,她活的能自在吗?拉倒拉倒!
不过,肖博宗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还是照常送礼物来,恒娘这次一反常态,全都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