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肉很是香郁,上面都浇灌了辣椒汁水,各种佐料散发味道。惹得众人都咽口水,眼睛一个劲的瞅着那碗兔子肉,田春夏端出肉出来放在葡萄藤架子下的桌面上,“吃饭喽。”
“这么快就做好饭,二丫姐姐还未回来呢。”田蕊儿道。
田春夏看了看天色,这似乎好像是快了些,这饭爹娘还未到。刘二丫还在洗衣裳,想了想,田春夏道,“蕊儿快去叫二丫借借回来用饭。”
田蕊儿刚要跑出去又被风彩喊住,“还是我去吧,若是二丫没洗完衣裳,多一个人快些。”
“好。”田春夏颔首,转头见素素几任眼睛粘在了兔子肉上,挖出俩小碗,“来,孩子们先吃。”
二蛋夹了一块放入口中,他有个习惯遇上好吃的这眼睛就眯成缝。
田春夏抓了把雏菊,见都干了,回屋里拿了布条和针线。上次去轩衣阁还剩下了好多布条,都是白锦布。她缝成长方形另外一侧不缝上,将菊花都放进去,再缝合。
满足的拍了拍枕头,继续第二个,如此缝制了七个,全家也就够了。田春夏将枕头一一放置每个人房屋里,回头望一眼,觉得甚好这才下楼。
刘二丫随风彩回来,见桌上的兔肉很是惊讶,“哪里来的兔肉。”
“夏伯家的。”田春夏笑道,忙接过她手中的衣裳,“你去歇息,这衣裳就我来晾开。”
风彩也跟着一起晾衣裳,完事之后她道,“我也该回家了。”
“将这盆兔肉带回家风叔他们尝尝。”田春夏递给她,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风彩接过,满眼笑意,“老是蹭吃蹭喝,自个都不好意思了。”
“快回家吧。”田春夏轻轻推推她,“路上小心点,遇上杨翠花一定要绕道而行。”
这人惹不起也就只好躲起来了,田春夏哼唧唱歌,转身去往外边的桂花树下摘桂花。
所说这人运气不佳,说的便是风彩了,走着走着。前边那人不是王凯冉是谁,她叹息一声,还真是没遇上杨翠花,这也是尊大佛。
“风彩。”果不其然,王凯冉叫住风彩,一步步走前。
风彩这心底实在是怕了他,一时间不知素色是好。撒腿就跑,这没几步就被他给拽住,“你跑什么。”
“不跑,由着你这个禽兽来糟蹋。”一只手突然打掉他想要触碰风彩的王凯冉,田春夏出现在风彩面前。她摘了桂花回去,又放心不下风彩,便跟了上去。果然,这还真遇上了王八蛋,“王凯冉,我念你是同村,书又读的极好才没找你算账。你独自掳走风彩,又欲行不轨,说出去足以毁掉你。”
王凯冉张开嘴愣了愣,眼睛一眯笑道,“毁掉我,恐怕是先毁掉风彩吧。”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王凯冉不可置信的望着田春夏。
田春夏冷哼一声,又打了一巴掌,“打的就是你这种歹毒的书生,平日读的圣贤书去哪儿了?枉费你是夫子最得意的门生,就你这心思,书读的再好,这人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王凯冉气极,颤抖着手指着她,眼睛狠历盯着她,似乎要将田春夏吃进骨子里。
风彩有些后怕的拉扯田春夏的衣袖,轻声道,“春夏,走吧,别理会。”
“等会儿。”田春夏安抚的拍了拍她手背,定定的看着王凯冉,“王凯冉,我警告你一遍,千万别踩到我的底线,你毁风彩一分,我便毁你所有。”
王凯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暼田春夏一眼,发笑,“在这世道,女子失去清白可比什么都重要,想必去浸猪笼的滋味儿不想尝试一次吧。”
“呵呵。”田春夏冷笑一声,悠悠道,“王凯冉,这人呢要脸。我家小七都懂得不抢人事,不欺负妇孺老人,我看你是禽兽不如。想必你在意的是前途,定是想要光宗耀祖对吧。”
王凯冉眼神猛缩盯着她一瞬不瞬,屏住呼吸听她继续往下说。
“若是你将这事告诉大家,这各自名声都不好。你如愿想娶风彩,不可能!风彩自尽,你便是间接的杀人凶手。”田春夏好思瑕理的慢慢道,“你觉得风叔会放过你,我会放过你?将你告上衙门,将此事闹的众所皆知。再退一步,你成功考取功名,我势必上京一路告发你死咬不放。”
“你!最毒妇人心。”王凯冉半饷才憋住一句话。
田春夏兀自一笑,“彼此彼此,礼尚往来。”
说完携风彩的手扬长而去。
“春夏你口舌真厉害。”风彩忍不住崇拜道,她刚在一旁是一句话都插入不进,心底佩服不已。
“对付这种人,就该以毒攻毒。”田春夏眼睛闪亮的仿佛晶莹剔透的宝石,她对着风彩眨巴狡黠道,“打蛇打七寸,这人也是一样,掐中要害讲。”
风彩若有所思点头,她记住了。
回家之后,风彩想了想将此事告知风树。再憨厚老实的人也会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勇敢,风树气极,心底也盘算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定是要让王凯冉也尝尝后果才长记性。田春夏走于路上心底也叹息,这下自己可是树立了对立敌人。这王凯冉一定会将她记上,这村里王癞子,杨翠花再加上他可就三个敌人了。
还有镇上许多不知那家的菜馆老板都对夏卤菜方子,还真是为人和善也无用,得打起精神去应对了。
回家大伙儿都没开动伙食,都等着她。饭后田春夏跟田东和刘二丫说起此事,田东忙打量她,“可有伤着哪儿。”
“没。”田春夏摇头,正色道,“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这防人之心咱们定是要有。”
“好。”刘二丫也点头,听起来这事就很严重,不由叹气,“还真是走在剑锋上。”
“福祸相依,万事多小心便可。”田春夏沉吟道,端起茶杯抿口茶水,望着天。
似乎是要变天,那就瞬息万变,适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