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抱住了她,仿佛渴望已久。
洛北休埋下了头,薄唇轻轻的吻住她柔软的发丝,仿佛是同样的绝望。
原婉站起身,她一双红唇带着一份热烈的气息,寻找着他的唇,她搂着他的脖子,像是一个急于寻找救赎的人。
洛北休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找准着她那张红唇,把他所有的热情倾注在这张渴望已久的红唇上,释放着他心底最强烈的渴望。
一个激烈的吻,纠缠着彼此。
仿佛末日来临。
原婉的身子仿佛发蛇一般的缠在她的身上,洛北休抱起她,狠狠的压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浑身透着侵犯气息。当一切都变得失控的时候,原婉的目光猛地射出了痛苦不堪的光芒,她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而洛北休也有些狼狈的喘息着扶着沙发,看着身下的女孩,那微微敞开的衣襟,那里,是他曾经给她留下的伤口,在灯光下,异常的刺眼。
“好,我答应你,我愿意成为任何人的保镖,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听。”原婉说完,她拿起了旁边的包,快速推门离开。身后,洛北休的俊颜漫上了浓郁的痛苦之色,他想拦下她,却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格了。
原婉的身影急冲出了包厢里,早已经吃过饭等在车上的池阳看见她出来的身影,他惊讶的推门下车,可是,原婉的身影却是越过他,朝大门口的方向急奔而去。
刘洋惊愕之后,立即想到了包厢里洛北休,他的心弦猛地一紧,他几乎冲向了包厢里,当他急推开包厢的时候,正好看见洛北休的身影撑着沙发,整张俊颜散发着一种痛苦气息。
“洛少。”池阳立即急忙的就要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洛北休沉哑出声,“她呢?”
“依依小姐跑出去了,需要我去追吗?”刘洋忙问道。
“不用了!让她自已冷静冷静吧!”
看着旁边的桌上,还没有吃完的饭菜,刘洋惊讶的问,“你们吵架了?”
洛北休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似乎头痛欲裂,“刘洋,我想取消和雅安的订婚。”
刘洋立即瞠大了眼,他有一种预感,依依出现之后,洛北休整个人都变了,他不再变得冷静理智,他被感情左右着,即便他的政绩依旧出色,可是他的情感却是一乱团了。
他以为他会为了洛夫人的期望,就这么娶了杨雅安,完成传宗接待的想法,没想到,他还是产生了取消婚礼。
“洛少,你得考虑清楚,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将承受全国人民的指责和猜忌,甚至那些反对民政还会拿这件事情生事,抵毁你的名声和人格,产生不可预想的后果。”
“我愿承担一切责任,我不能对不起依依之后,再对不起雅安,我曾经很努力的试着去爱她,可是,依依出现之后,我再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洛北休头痛欲烈,一旁的刘洋立即扶着他,“洛少,需要给你拿药吗?”
洛北休在一年前,依依出事之后,他就犯下了一种头疼的症状,也吃了半年的较轻的药量,此刻,刘洋一看他拧紧的眉宇,和眼神里痛苦,就知道他的头疼症犯了。
“洛少,那您该怎么向全国人民交待?您知道当您宣布婚讯的那一天,全国的人民有多开心吗?他们都在盼望着您的大婚到来,而您突然取消,会让民众怎么想?”
刘洋说出了摆在洛北休面前最尖锐的问题,选择他的民众,还是选择他的个人感情。
“洛少,杨雅安小姐一切皆符合第一夫人的资格,就算您取消婚礼,您也不能娶依依小姐,万一她的身份被人识破,您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刘洋大着胆子向他进言。
洛北休的拳头无声的攥到了极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如果您现在心里实在混乱,您可以推后婚礼的时间,让你平静下来,但是取消婚礼这件事情,实在不能一意孤行。”刘洋劝了一声。
刘洋所说的一切,洛北休都考虑到了,此刻,他的确没有了刚才理智全无的情绪,很多尖锐现实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母亲的期待,曾对杨雅安的承诺,还有对整个国家的交待,依依的身份。
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一条洪流一般,阻挡在他的面前,令他哪怕再喜欢这个女孩,他和她,都变成了不可能。“回去吧!”洛北休起身,大步迈出了餐厅的门,身后刘洋微微呼了一口气,他知道洛北休只是因为对依依的感情太深了,以至于她的出现,令他阵脚全乱,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影响他的女人,除了他的亲人,就只有这个叫依依的女孩。
他对她的感情,不止是男女的喜爱,还有一条命的亏欠。
刘洋心疼他,更同情他,上天给了他那么睿智的思想,却偏偏在感情上,给了他那么大的阻碍。
上了车之后,刘洋让保镖过来开车,他坐到后座,从后备厢的药厢里拿出了洛北休常吃的那两种药过来。
“洛少,把药吃了吧!”刘洋一手拿水,一手拿药。
洛北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三颗药丸,一口吞下,池阳把水递上。
一辆奔走在夜色之中的轿车,轿车的后座上,一个倚靠在窗前女孩,夜风吹乱了她胸口的长长黑发,乱舞在她的脸颊上,她没有动,也没有去拢开,她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生气的娃娃。
蓦地,她轻轻的伸出了右手,缓缓的抚摸在她两片娇嫩的红唇上,脑海里,全是刚才在餐厅里,和那个男人激烈的吻。
他清冽的气息,他的她更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吼出了那么多的话,最后还主动的去强吻他,那一直让她不敢承认的感觉,在今晚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喜欢他。
好像这种喜欢融入了她的灵魂和骨血,哪怕她失去了记忆,她还是爱他。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失忆前的自已,一定爱疯了这个男人,否则,在餐厅里,听到自已被分派到别处做保镖的时候,她的心慌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