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话虽然是小声说的，但是嘁嘁喳喳的还是让朱韬奋听清了只言片语的，还有那种怀疑和注视的目光，让他忍不住又画蛇添足解释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有之……我觉得……”

他正说着，黄光耀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大声道：“不如我当评委来评断一下吧！”众人一见黄光耀要当评委评断，当下都点头鼓掌叫好，但市文联主席高明眼睛转了转说：“不如这样，黄主席，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投票吧，就像是歌手决赛一样，大家觉得谁的字好就站在谁的身后，这样最公平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高明的意思很明显了，是不想让黄光耀得罪人，这样大家选择的，就不算得罪人了，楚鱼也连连说好，而朱韬奋咳嗽了一声，手抚了抚瓜皮小帽，撅嘴说：“老夫，老夫……”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黄光耀已经忍不住的站到了楚鱼身后：“我投楚鱼一票，我认为楚鱼的字好！”黄光耀都站楚鱼身后了，全国作协副主席做出判断了，其他人要是站错队伍那你可事儿大了，以后不想混了，而且也证明自己没文化。再说众人也都认同楚鱼的字好，当下也不犹豫，哗啦啦的站到了楚鱼身后。

王雪、林玲俩小妞儿也屁颠屁颠的站到了楚鱼身后，只是她们反应慢了一点，没挤上去，只能站在边上了，像是两个可怜巴巴的小笨鸡，而朱韬奋这边只有他的学生马小刚站在他跟前，而还有一些人也不站在楚鱼那，也不站在他这一边，看着像是中立。

但在黄光耀目光的注视下，还是一点点的到了楚鱼的身后，众望所归，同时人也有随众性，大家都过去了，自己也跟着得瑟过去了。

朱韬奋孤立无援，这时，高明惦着脚尖数数：“一二三……十，十一，十二……算了，不数了，最后楚鱼胜出。”随着高明的话落定，而楚鱼乘胜追击问：“朱先生，你说的话可算数不？我不如你我管你叫爷爷，爬着出去，你小子字比不过我，只要冲王雪说一句对不起就行，来吧，说吧。”

楚鱼说话间把王雪拉了过来，站在朱韬奋跟前注视着他，朱韬奋老脸憋的通红，手不仅也哆嗦了起来，楚鱼笑眯眯道：“哎哟，怎么气成这模样了？一句对不起不至于吧？”

在场的众人有的想说两句缓和的话，但发现黄光耀看着没说话，似乎也在等着朱韬奋的道歉的话，众人也就一缩脖子，领导都这样了，自己就别装大尾巴狼去当中间人了，再说这个朱韬奋也活该，上帝让你灭亡，必须先让你猖狂，你得瑟大劲儿了闪了腰了吧？这下碰到硬茬上了。

这时，高明咳咳道：“朱老师，其实你说一句对不起也不丢人，楚鱼的学识有目共睹，大名鼎鼎的黄主席都说了自己不如楚鱼的话，你说一句对不起没啥的。”

“你……你……我不……”朱韬奋憋出一句，而这时马小刚气得指着楚鱼道：“你太过分了，敢这么对我老师？让我老师和你们说对不起？你们凭什么？”

楚鱼呵呵一笑：“你大概忘记了，十几分钟之前，你的这位老师是怎么侮辱王雪的吧？又如何自信的和我打赌，如果此时是我输了，难道我反悔不下跪叫爷爷，爬出去，你老师可会放过我？

辱人者必要辱之，如果这个世界可怜可以解决一切，那么还要法律干什么？还要规矩干什么？朱大家，你贵为大家，今天是不是要出尔反尔，说话往回收，拉屎往回坐啊？”

“你……你……小辈，你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你好霸道啊！”朱韬奋两眼血红，身体也哆嗦起来，楚鱼又往前凑了凑，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如果认为他是老头儿就原谅他，认为未成年犯罪也原谅，那么只会让这些被原谅者更为的嚣张，人在做天在看，本道祖可不是圣母。

他贴近朱韬奋耳边，低声说：“道歉，不然我会把录好的视频传到网上去，你会有成千上万人骂你不要脸的。”楚鱼说着点开手机，关了声音，给他看了一眼，果然是朱韬奋趾高气昂的骂王雪的视频，朱韬奋脑袋嗡了一声，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录像的？自己砸没发现？

真要是传出去自己可毁了，现在这个年头自媒体很强大，朱韬奋咬着牙，喘着粗气，冲王雪的方向闭眼说：“我……我……对……不，对不……哇……”朱韬奋那个起字怎么也没说出来，而这时一口憋不住的老血直接喷了出来，楚鱼忙闪身而过，顺便拉着王雪也闪开，低声说：“真厉害，一句对不起都能飙血，大招啊这是！”

而朱韬奋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也晃晃悠悠的站不住了，旁边的学生马小刚忙扶住了朱韬奋，众人也忙过去扶着他，朱韬奋软软倒下，众人忙招呼着找弹夹，最后弹夹没找到，找了个破门板，把朱韬奋抬上去奔最近的卫生室，朱韬奋被抬上门板之时，手还是不甘心的指着楚鱼，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心想这个朱韬奋怎么这么小心眼？说一句对不起而已，也没有必要吐血吧？楚鱼也唉的叹了口气：“真是难为朱大家了，比试输掉了就吐血，不知道这辈子吐血有没有那个捐血两万升的贪官多，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众人有的哈哈一笑，虽然觉得楚鱼说的话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但那个朱韬奋也却是可气，要不说恶人还需恶人磨，朱韬奋人品看来不怎么样，这个楚鱼貌似也不怎么地，狗咬狗朱韬奋咬输了。

而见黄光耀显然是站在楚鱼这边的，对楚鱼把朱韬奋气成这样也没有表态，那样子就像看不见一样，朱韬奋都这样为之了，这行人显然不想去帮铩羽滚蛋的朱韬奋说话了，谁也不傻，自然迎合此时心气正高的楚鱼，连连夸奖楚鱼有才，字写得太好、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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