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秦悠悠总算是到了老家,与陈春茴和秦父下了车。
看着小县城里破旧的房屋,本本分分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们,大家挑着菜篮子在这里卖菜。
老大妈们一个个因为几毛钱的价格吵的不可开交,大家你争我夺,谁也不肯让着谁。
秦悠悠皱了皱眉,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和陈春茴秦父两人坐了大巴车,然后去了乡里。
那是他们的家,一个十几年都没有住过的土坯房,屋子四周长满了杂草,门口青石板地上也长满了青苔。
陈春茴拖着箱子走到门前,门上挂的锁都已经生锈了,用钥匙打开房门,顿时一股浓烈的尘土迎面飞来,呛得陈春茴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看着屋子里尘土飞扬的样子,陈春茴拧了拧眉,一脸的不乐意。
屋子还可以住人,不过那么多年没回来了,墙角有杂草冒了出来,需要处理。
地上也湿漉漉的,还需要打磨,而且家具上,床上,到处都是灰尘,如果不好好处理,根本就没法住人。
“死丫头,都是你害的。老娘十几年没住这破房子了,现在又不得不回来住这里。”
“我和你爸收拾屋子里,你一个人打扫院子,这是锄头,快去除草。”
陈春茴从屋子里拿出一把已经生了绣的锄头,拿给秦悠悠,然后和秦父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几个人的行李箱都放在门外,等着屋子收拾干净以后才能住人。
陈春茴和秦父两人拉着苦瓜脸,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不然今晚就没有住的地方。
秦悠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园的杂草还有刚才陈春茴和秦父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光暗了暗,抿了抿唇,然后拿起锄头准备除草。
他们打她骂她,她都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只能默默接受。
虽然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可她还是必须要做。
想到这里,秦悠悠挽起衣袖,然后开始了除草。
虽然她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是小的时候她做过不少农活,虽然生疏,但是还是会做。
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空中,秦悠悠在烈日下不停的除草,一下又一下,汗流浃背,整个人都累的快晕倒了。
咬紧牙关,她一直都在默默的忍受着,做着手里的事,不喊累,也不停。
屋子里陈春茴和秦父两个人也是在认真的打扫着,虽然心里有怨言,但是他们还得在这里住着,如果不动手把屋子打扫干净,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几个人经过一个下午的收拾,虽然累的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愿意动了,不过还是把手里的活儿给做完了。
看着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陈春茴的脸色总算是不再难么难看了。
不过这屋子毕竟也有十几年没有住人了,虽然收拾干净了,家具电路什么的都还能用,水管里也能放出热水。
但是屋子里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霉气,弥漫在整个空气里,问这十分的不舒服。
秦悠悠打扫完院子,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连动也不想动了。
看着一双红彤彤的手,一双手都起了水泡,刚才不小心被戳破了,脓水流了出来,疼的她龇牙咧嘴。
这种农村的苦日子,虽然她已经经历过,可是本该过更好的生活,却偏偏要屈居在这里,心里怎么会开心,怎么会甘愿。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有些微微的苦涩起来。
秦悠悠正在愣神间,陈春茴和秦父两人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吆喝着秦悠悠,叫她赶快去做事。
“我们带了米回来,你赶快去做饭。电饭煲坏了,就用柴锅烧米煮饭。”
“我和你爸去村口集市上再去买一个电饭煲回来,顺便买点儿菜还有油盐酱醋茶什么的,你动作快点儿啊,老娘饿死了。”
陈春茴厉声开口,看着坐在院子里的秦悠悠,一脸的不耐烦。
秦父不好说什么,跟着陈春茴两人出了家门,然后离开了。
秦悠悠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起身走到门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好久没有住这里了,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闻着很是不舒服。
屋子里已经打扫干净了,秦悠悠拿出床单被罩铺好床,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然后挂到衣柜里。
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以后,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秦悠悠不敢怠慢,赶忙去了厨房生火准备做饭。
她知道陈春茴的脾气秉性,如果一会儿回来看到她没有做饭,她肯定会大吵大闹,对她谩骂。
秦悠悠一边生火,一边把米从袋子里倒了出来。
受伤的双手一碰到水,就特别的疼,秦悠悠不得不缩回手,一张小脸儿疼的脸色煞白,额头上也爬满了密密的汗珠。
不过这个时候她即使再疼,也不会有人看见,陈春茴和秦父两人也不会心疼她,咬紧牙关,秦悠悠强忍着难受,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屋子里很快便弥漫着大米煮进水里的清香,烟囱里炊烟袅袅,物许久不住人的屋子也总算是有了人气,热闹起来了。
秦悠悠一个人在屋子里做饭,而此刻陈春茴和秦父两人刚刚到村口的集市上。
他们虽然好几年都没有回乡下老家了,不过老家的人还是有不少人都认识他们。
见到陈春茴和秦父,赶忙打着招呼,和他们寒暄着。
“春茴啊,这次回来住几天啊?你们不是在城里买房了吗?怎么想着回乡下了啊?”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陈春茴,特别的关心她家里的情况。
“哎,别提了。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已经以后就住在乡下了,乡下空气好原生态无污染,住着安静又舒服。”
陈春茴摆摆手,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春茴啊,你们两口子都回来了,那你们的儿女也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