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她躺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觉得有点口渴,就起身出去想要倒点水喝。
没想到,刚刚出了屋,就又在门口碰到了赫连正云,他刚刚洗完澡。
大概是觉得佳音已经睡了,他很随意,上身光着,下身就裹了一条浴巾,和佳音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佳音一心当他是坏人,看见他光着的上半身还红了脸呢,现在,她刚刚和他在树林里亲吻过,看到这样的她就更加……想入非非了。
小心儿顿时“怦怦”乱跳,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了,垂下,就看见他修长的腿,抬起又看见他蜜色光滑的胸膛。
语无伦次地,她说:“那个……我就是出来倒点水喝。”
“在厨房。”他回答。
佳音“哦哦”两声赶紧转身去厨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带出来点水,滴在地板上有点滑,佳音一走一滑,就差点摔倒。
关键时刻,强有力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拽,她的身体就一下子撞进了他的胸口,偏巧不巧的,把脸撞在了人家的胸肌上。
心跳一下子就紊乱了,她顿时手足无措,明明是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的,却不知怎么的,两只手都撑在了人家的胸口上。
他的肌肉明显的紧绷起来,身体也挺直了,一动不动。
佳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咽口唾沫抬头去看他,看见他正垂目看着自己,目光怪怪的。
她一下子被他这样的目光吸引,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然后赫连正云先行动了,他握住佳音的手腕,将她抚在他胸口的手给拽了下来。
佳音羞得满脸通红,嚅嚅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体就骤然间腾空了,控制不住地低呼出声,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赫连正云抱在了手上。
他的手臂托着她光溜的腿,他健硕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与她相触。
佳音浑身如电流串过,情不自禁地一抖,接着就开始灼热起来。
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低声问:“你……抱我干嘛?”
他没回答,而是一脚踢开门,抱着她进了他的卧室。
他将她放在床上,铺着的被子十分柔软,佳音躺下之后就陷到里面去了。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俯身压了上来,将佳音柔软的身体整个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佳音又慌又羞又期盼,在他的身体下面,动也不敢动,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好像受惊的小兔子。
他凝目看了她几秒,低头下来吻她的眼睛,佳音赶忙闭上眼睛,用眼皮感受他嘴唇灼热的温度。
他的嘴唇在她的眼皮上流连了会,然后就转下去,吻上了她的鼻梁,她的脸颊,她的下巴,最后重重地吻住了她!
炙热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爆发的气息就这么冲进佳音的口中,伴随而来的是他侵略的姿势和狂野的索取。
佳音再一次天旋地转起来,并且比上一次还要的虚脱无力。除了回应和付出,她不能思考不能做任何事,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他的身下一点点沦陷沦陷。
渐渐的,他变得有点粗暴,几乎是用扯的,除去了彼此间最后的一层阻碍。
佳音投入又紧张,虽然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但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而同时她发现,赫连正云这样高冷系的男神,竟然也有些颤抖。
他显露出不符合性格的生涩,好像一个刚刚初尝人事什么也不懂的少年,甚至有点局促。
看到这样的他,佳音微笑起来,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清白,他三十年来的洁身自好。他,也是第一次。
她拉住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来吻了吻他的唇角,算是鼓励。
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将脸埋入她柔软的心口……
这晚是销魂的,热情就好像海浪,一旦决堤就不可收拾。
体力充沛的赫连正云初尝佳音的美好,变身一头饿狼,一次次的索取。两个人的心灵合二为一……
天快亮的时候,佳音才疲惫地在赫连正云温暖的怀里睡着,睡着之后,也是彼此五指交叉,双腿交叠,是那种永不分离的姿势。
佳音醒来的时候外面是一片阳光刺眼,看了时间,竟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
猛的就要坐起,却又一下子倒下去,那是赫连正云的胳膊还箍在她的腰上。
昨晚灯光迷离,现在再去看他,他熟睡的容颜有种孩子般恬静的可爱。
她甜蜜地笑起来,俯身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谁知突然一只大手摁住她的后脑勺,骤然间一转,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佳音低呼一声,正要嗔他,却已经被他以吻封缄,再次沉-沦。
到中午,热情才退去,赫连正云起身穿衣,佳音拥着被子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看着,她就问了:“你不是不喜欢让女人碰的吗?”
昨晚,他和她可是触碰得很彻底啊,他不但没有嫌恶地去洗,还似乎特别陶醉特别投入。
他穿衣的动作顿住,转身过来看着她。
他清醒之后,表情就是一贯的沉静,似乎之前那个生涩的赫连正云,那个狂野的赫连正云都不是他,高冷的这个才是他。
“是不喜欢。”
“可昨天……”
“我也不知道。”他面无表情地回答,站起身来,“我要去工作了,晚上回来,送你去上班。”
佳音嚅嚅的没说出话来,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男人,特意要送自己去上班?
听她没回答,他转头看着她,挑眉:“怎么?”
佳音赶忙假惺惺的客气一下:“你忙的话,不需要送我上班的,我自己可以去。”
“不安全。”他淡淡回答,去了洗手间。
佳音拥着被子,心里甜蜜蜜的,他的心多细啊,担心她会遇到昨晚的事情,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却又总是一副冷冷的姿态,这就是所谓的面冷心热吧。
她飞快地穿上昨晚洗好的衣服,照了镜子,脸不由的发红,昨晚太激-情,脖子上竟然有几个“小草莓”。
返身,看见床上一片凌乱,她就去叠被子,拉开被子抖了抖,不由一愣。
只见床单上有块暗红色的血迹,就像是一朵怒放的花儿,那么明显。
佳音有点小小的诧异,歪头想了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当初人工受孕只需要用针管,后来生两个娃又是剖腹产,所以代表她贞洁的东西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身后有动静,她回头,看见赫连正云走进来,也正在观看床上的这朵“花”。
他皱眉思索片刻,不解地看着她。
佳音脸红红地解释:“生娃是剖腹产,我这是第一次……”
他目光一闪,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肚子饿吗?”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佳音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的。一晚上体力活动,还有昨晚差点淹死,现在中午了,这么久当然饿。
看见她抚肚子,赫连正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厨房有面,你去下,两碗。”
于是,佳音屁颠屁颠地去下面了。
一人一大碗,没有菜就卧了两个蛋,赫连正云和她头对头,吃得香甜,吃完之后他眯着眼淡淡夸了一句:“不错。”
佳音顿时喜滋滋的,这个男人吝啬赞美,有个“不错”就很好了。
吃完面,他就走了,佳音将床单拽下来洗了晾上,就悄悄回家去了。
班凤华不在家,大概是出去买菜了,佳音松口气,赶忙回屋找了个小立领的衣服穿上。
过了会班凤华回来,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她推说跟柯雪晴见了个面,骗了过去。
下午,佳音去接两个孩子放学,然后又给他们做了丰盛的晚餐。
吃晚饭的时候,赫连正云回来了,老大不客气的在她家一起吃了饭,吃完饭,佳音让天儿和昊天去学钢琴,自己收拾收拾准备去上班。
赫连正云说:“我要去趟酒店,捎你一程。”
佳音配合地说:“好,谢谢你。”心里只觉得好笑,好像他们两个是背着家长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少男少女,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两人上了车,赫连正云不着急发动,而是对她说:“手。”
佳音一愣,不明所以。
他皱眉:“手给我。”
佳音就乖乖地把手伸给了他,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个什么,放在她的手心里,佳音低头仔细一看,是一把钥匙,不由愕然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略不自然,清清嗓子说:“有了钥匙方便点。”
方便什么……方便她来跟他幽会,咳咳……滚床单?
佳音脸儿一红,低头不语。
他皱眉,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方便你来帮昊天收拾屋子,买菜,熬粥。”
佳音顿时翻了个白眼,嚅嚅地说:“你当我是你的保姆么……”
“你是昊天的母亲,难道不应该?”
这个男人不是国外长大的么,怎么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呢!佳音暗暗腹诽,没吱声。
他又回头从车后座上够了什么扔给她,佳音顿时惊喜:“我的包!”
“我的助理帮你把包拿回来了。”赫连正云发动了车子。
“哦哦,那些人是什么人,你们知道了吗?”佳音问。
他看着前面的路,淡淡回答:“那几个男人是个不-良组织的,据说是受雇于人,但到底是受雇于什么人,暂时没法查出来。不过,根据他们交代,把你扔到湖里并不是真的要杀你,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本来那晚我要是没来,他们也会把你救上去的。”
“吓唬我?”佳音惊讶地提高声音,随即一拍腿,“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
“卢可淑。”佳音咬牙切齿。
“她为什么要吓唬你,跟卢雪娇有关?”
“佳文许病重,需要人捐肝,卢可淑让我给佳文许捐肝,我没同意,她就来吓唬我。”佳音苦笑一声。
赫连正云转头望她一眼,说:“这件事我帮你。”
佳音看着他:“听说你们维氏要打入s市的金融市场,卢氏是s市的大鳄,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那些人。”
“生意是生意,其他是其他,我想,卢纲不会不上路子。再说,我赫连正云就算没有卢氏的合作,也不是不能打入s市。”赫连正云轻描淡写地回答。
佳音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涌上仰慕,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霸气十足啊!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她的男人呢?
感觉到她痴痴地望着自己,赫连正云的唇角勾起个好看的弧度,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到了维西大酒店,佳音正要下车,他突然叫住她说:“你的包里有张门卡。”
佳音愕然地看着他,他清清嗓子,有点略略的不自然:“是我那个总统套间的门卡,我从赫连正宇那里把他那张总卡拿过来了,给你用。”
“我不需要用你的套间。”佳音笑答。
他白她一眼,冷淡地说:“好,下车吧。”
佳音下了车,想要跟他道个别,谁知他立刻就发动了车子,调头走了。
佳音站在原地愣愣的瞧着他的车尾,纳闷得要死。这个男人似乎生气了啊……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门卡,凝眉思索了好半天她才恍然大悟,这个男人给自己门卡不是那个意思吧……亲热的时候去那个套间?
狠狠甩头,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羞愧,自己这是怎么了,跟他有过一次,就时时想到那种事,人家真的稀罕你吗?
可是,不然他给自己门卡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不能琢磨他的心思,她干脆不想,去上班了。
第二天下午,她去接了孩子回来,天儿和昊天就去赫连正云的公寓跟钢琴老师上课。
佳音跟着过去,帮昊天和赫连正云收拾房间。
昨天中午洗的床单还在阳台晾着,赫连正云这样的大男人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她摇摇头,将干了的床单收起来,想到自己和他的那晚,心里不由荡漾起来。
就这么脸红心跳地回忆了会,她抱着床单转身进屋,却猛的一下撞进了某个人的胸膛里。
她太投入了,竟然没留意赫连正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抱着床单想什么呢?”他低头看着她问。
佳音的脸儿顿时爆红,好像被他窥破了心思似的,赶忙摇头:“没有,没想什么……”
客厅那边钢琴声断断续续,那是两个孩子在练习,赫连正云的目光微微跳动,低沉的声音掩在钢琴声里,只有佳音能听见:“女人,不要总是想一些不好的东西。”
佳音明明被他戳破了心思,却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咬着嘴唇否认:“你想多了,大概是你想了什么心思,所以以为别人都在想心思吧。”
他往前一步,健硕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他倾身,唇角勾起,眼睛里火光跳动:“我是男人,想什么都是正常的。”
佳音扬眉挑衅:“你不嫌我脏了?”
他脸儿一沉,不说话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又戳了他的死穴,有心缓解气氛,便转移话题:“你上午似乎是生气了?”
他沉着脸不答话。
佳音赔着笑,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带点讨好的口气:“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吧?”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佳音条件反射的就想到了他的洁癖,以为他又不能忍受她的触碰了,赶忙把手拿开,他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佳音心里柔软而甜蜜,笑起来,柔顺地让自己的手这么被他握着。
“真不知道你的智商是怎么上了120的!”他的口气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顿了顿,又眯眼看着她,“你该不会当初连智商都是伪造的吧?”
“怎么可能!我哪哪都是真的,不信你去调查,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两个娃儿怎么可能这么聪明?”
“那是我的遗传。”
“你没听说过吗,其实母亲的智商对孩子来说更加重要,如果母亲聪明,孩子一般都不会笨。”佳音得意洋洋地说。
赫连正云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轻声说:“明天四点我在酒店。”
佳音“哦哦”两声:“你是说可以顺道载我回家吗?那太好了!”
他脸一沉,甩开她的手:“我看,还是去重新测一下智商的好。”
佳音愣愣的,看着他气哄哄地背着进了客厅去。
怎么又生气了?下午四点他在酒店,不是要顺道载她回家是要干嘛?
脑中电光一闪,她的心跳骤然间加速了两拍,难道他是那个意思?
第二天下了白班,正好是下午四点多,佳音从更衣室出来,心里那个小纠结。手在包里摸着那个门卡,握起松下,握起松下,最后还是没忍住,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