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朗望向我的那双眸子里跳动着火苗,他轻抿唇角从我手里拿掉酒杯,也学我那样脱了鞋袜,慢慢朝我俯压过来。
双眼闭上,等他薄唇碾压上来的时候,我笨拙地迎合着他的汲取。
呼吸都忘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紧紧搂住他生怕失去了就再也活不下去那样。
在彼此快要断气时,他放开了我一点,但手指轻抚慢捏我的下巴,喘着气缓缓开口,“宁宁,你不知道,在大宅那里你喊我阿朗的时候,我心里那个激动……”
喉咙一阵紧,他的话又瞬间点燃了我心里的大火,我眸色深深地盯紧他,勾住他的颈脖把红唇再献上,他立刻吸紧我抱我坐起,哑声含糊地命令,“叫我,宁宁,叫我阿朗!”
被吻得浑身烧的燥热,我不禁随着他的抚揉一声声绵软着嗓音唤他阿朗……已经把所有顾忌都抛开,今天就让我借着酒精释放一回吧……
感觉到大手一直在脱褪我的衣物,外衣和贴身的一件件不见了,在午后的时间点里,在光线极充足的情况下,我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怔怔的,被他从上而下吻遍抚遍,最后他咬着我的顶端,我却只能失了魂似的紧抓他发根不放。
凌晨朗忽然抱起我,大步流星往里舱走入,将我抛进床心里,我叫了一声再翻身稳住身形时,他已迅速解掉自己的束缚,倾身压下,顶开我双膝,抵住我已湿透的地方,薄唇堵住我的唇。
突突跳着的勃发,一点点撕开我贯入。
“再叫我阿朗!”他额上冒着薄汗近距离盯进我眼底。
身体紧绷又颤得厉害,仰着头却被他牢牢控制,我唇上被咬了一口后,就哆嗦着喊,“阿朗……”
下一秒,凌晨朗便以最凶悍的姿势冲入至深的地方,一下子逼出了我温热的眼泪和汗水……
不管开头是混乱是理智,他做到最后每每都会把我折磨得崩溃失控,这一次也不例外。
凶猛的冲撞持久得好像没完没了,每一次贯穿都是一次压榨,我在剧烈的带着快意的痉挛中浑身冒着淋漓大汗,感觉自己会在下一秒昏死但又极度清醒着。
一轮冲锋陷阵后凌晨朗放缓了攻势,吻着我唇角喘着粗重气息诱我说话,用赤果果的字词问感官感觉,还问我为何升cup了,臀更翘胸更圆盈丰满。
我不答他的话,他就故意九浅一深地研磨,还哑声问我是喜欢他深一点还是浅一点,是轻一点还是要重一点。
真的快要被他逼疯了啊啊啊!用指甲抠他的后背,但是他任由我抠出一道道血痕,还是用既定的节奏不给我痛快,直到勾得我快哭了他才抱起我,带我往想要很久的巅峰上去……
不得不承认,我在这种事上头,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是从一开始,我先爱上了他,就已经注意我是他的手下败将!
所以等情潮退去,我稍为恢复了一点理智和力气之后,使劲一推推开仍伏在我身上的凌晨朗。
他倒是不恼,在我一翻身背对他时,强有力的手臂穿过我颈下,紧紧将我收拢怀里,扯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好好的,为什么生气?”凌晨朗在我耳后喃喃问道。
一时之间我没法说出那种羞人的话,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瞅不睬。
“说话,不要不理我。”他薄唇吮吻着我仍然汗湿的颈侧。
“讨厌,别碰我。”我嗓音沙哑又柔糯,自己听了都像撒娇,唉。
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我徒地一震,那次跟他做完之后接到小腾骏发高烧的电话的记忆一下子涌来!
凌晨朗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摸摸我脸颊低哑安慰道,“是我的手机在震,不是你的。”
要稳住!我不能老是这样跟一打对手就紧张!就连判断力都没了!因为震动声明明白白的是在里舱的床脚下面传来的,而我的手机在外舱的包包里啊!
可是身后的凌晨朗纹丝不动,还是抱着我没有起身。
听着手机在持续震动,忍不住我拿手肘碰碰他,催促,“你不看看是谁找你?”
“今天不管是谁来找,我都不理了,只陪着你。”凌晨朗另一只大手移下来,落在我的小腹上来回的抚。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前手臂不让他再乱动,回过头说,“去看看是谁打来的,没准有急事找你。”
凌晨朗再掰转一点我的脸,深深跟我对视凝望,“没人重要得过你。”说完,又俯过来吻住我。
腰已经酸得不行,可被他用这种角度吻着,又勾出了我心底深处的渴望,我反手压住他的脸侧加深这一吻,再一次感觉他的热杵又膨胀起来,他忍无可忍地勒住我的腰,就着之前的湿滑一点点挤了进来。
巨大的虚空随之袭来,我战栗着承受着,体会他研磨过我的感觉,让满足感和高涨感重新充斥了我,带着我深深沉沦……
太阳西下,暮后开始掩埋过来,游艇在乘风破浪中颠簸晃荡。
腿酸得仿佛抽筋,我轻轻动了动,和我浑身汗水融在一起的凌晨朗想抽身却被我按住,用低低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对他说,“别离开,就占在那。”
他定在那里,带着满眼未散的渴欲盯着我,我疲惫地闭上眼,“抱着我睡一会儿,我很累。”
他连忙拉过被子盖住我俩,大手抚向我的腿顺捋,动作出奇的温柔。
铃!铃——
床头柜上的座机毫无预警地响起!
我霍地睁开眼怔怔看凌晨朗两秒,他垂眸无奈皱眉,低低道,“别管了,继续睡。”
肯定是有什么事找到这来了,才这样手机和卫星电话轮番轰炸的!
我劝他,“接吧,万一真的有急事!”
凌晨朗眸色紧绷,点点头伸手去按了免提,带着不耐和恼火低喝,“说话!”
“凌总!”苏豪的声音小心翼翼从扩音器里透出来,“大宅那边打电话找您找不到,要我紧急通知你赶紧回去,说你奶奶中风了。”
凌晨朗僵在那里,连我听了之后都缩了一缩,凌江世薇再怎么不是,但毕竟是他的亲奶奶,她中风了他能不赶回去吗?
“苏豪,我和凌总这就回去。”我见凌晨朗久久没有说话,便平缓着嗓音回应苏豪。
“是,顾小姐。”苏豪应完,收线。
嘟嘟的断线声响起,凌晨朗这才伸手去按断,抱着我坐起倚着床头,按了免提拨打内线,吩咐专属驾驶员调头开回码头。
他见我眼睁睁看着他打电话,挂线后拍抚着我后背说道,“全速开回去也要两三个小时,我们抓紧时间睡会儿吧。”
我想了想,扯下他的手说,“我去洗洗,汗腻腻的不舒服,”话没说完就拔起身来,下地捡起了他那件衬衫就赤脚走进小卫生间。
跟他在一起,总是躲不得懒,不是我有事就是他有事,没个消停。
很快的冲洗一遍后我套上他那件衬衫出去,他仍是保持刚才的姿势半倚床头,英挺的眉微微皱隆,淡抿着唇,锐利的眸光紧紧望着我不放。
被他看得不自然,我一屁股坐到床尾,用湿毛巾擦湿头发,问,“你不去洗?”
“嗯。”凌晨朗从鼻腔里哼一声算是回应,下地后连件衣服都不拿便走进去冲洗。
我望向坦荡荡敞开门的小卫生间,不禁苦笑,这男人啊!
找出吹风筒来吹干头发,他恰好出来了,身上一丝不着的凛然朝我走来,我咽了咽口水微垂眼,在他靠近的时候将手里的吹风筒塞给他,迅速爬进床里盖好被子。
凌晨朗把吹风筒搁到床头柜上,坐到我这一侧的床边沿,单臂撑在床头居高临下盯住我,“宁宁,你就答应跟我在一起吧。”
知道再不说话是避不过去了,我咬唇,暗暗攥紧了拳头哑声说,“在一起?以结婚为前提?”
“当然!”凌晨朗满眼疼惜的凝着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马上结婚!”
我静静愣在那里,不可讳言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感动!但是,我能不顾一切答应他吗?!
凌晨朗健硕的手臂将我托起一些,宠溺地在我额心上印了一吻,低哑道,“我会倾尽我所能给你幸福的。”
怕自己被他软化,怕自己坚守不了那条底线,我轻声将那个极不愿意说出口的名字托了出来,“那么,你要怎样处置薛碧婷?”
凌晨朗的深眸里闪着一阵明一阵暗的情绪,“为她创建了连锁大医院,完善的医疗设备,一大群顶尖医护人员……”
“可是!”我咬重字音打断他,“薛碧婷和她那个妈很麻烦!我不是傻子,不愿意浪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再跟这种人有牵涉,被缠上!”
“你不必在意她们!”凌晨朗拔高嗓门。
“怎能不在意?你告诉我怎能不在意?”我诘问他。
她们两母女,一个是我舅妈,一个是我表姐,我再怎样不想认这种亲戚也不行啊!
当然了,这种话冲到唇边又被生生吞下去!
凌晨朗眸光剧烈闪烁,薄唇冷冷抿紧,我看着这样的他不觉又软缓了态度,“我们先这样吧,这个话题搁置,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