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朗接收到我近乎求饶的眼神,才很不甘心地狠嘬我一口之后松开,却大力扯开我的睡袍。
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微颤的手去遮挡乍泄的一片,他极快拂开我的手,接着手掌探去我后背反压,让我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
“……”我轻轻的低叫,又被他吞入唇舌间!
骨节分明的长指所到之处引发了一片热烫和电流,把我的躁动不安悉数抚平,他细腻地抚挲揉摩,既让我感知到自身的密码,也挑起我的渴求。
“想要了吗?”凌晨朗辗转吻着,嗓音哑柔中透着诱引。
我全身沁着细密的汗,连眼睛都积聚了朦胧的水汽,不想失控却想与他共舞,想要主宰身心但灵魂早已背叛了自己。
“说话,嗯?”他索性用双手固定我的头,泛着猩红的眸色定定盯住我。
难受,煎熬!我掌控不住即将要破茧而出来的某些东西了,它们在叫嚣着要挣脱我,缠向他!
“朗……”我终是叫出了一个字。
感觉这一声,叫得比哭还难听。
额上的条条青筋暴起,凌晨朗的忍耐力似乎也到了极点,将我剥净后,压下来,把我堵得一丝不剩……
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上次会伤得那么严重,他进来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他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我仰头承受,疼得呼吸都快断了似的。
还好他不像上次那样使蛮力,等我适应了接纳了再运动起来……可我还是很丢脸地疼哭了,不敢哭得放肆,而是出于本能地揪着床单小小声啜泣。
凌晨朗听见了,顿住身形,睁开双眼捏住我脸颊看我。
一丝愧疚闪过眸底,他连忙抱我坐起,轻吻我,低低唤,“顾宁……”
被他这么抚脸,轻柔辗转呵哄,我不禁放柔放松了,抱着他的头明显感到疼痛退去,有种陌生的麻麻电电的感觉从堵得严严密密的深处爬上来。
我不安地扭了一下身子,凌晨朗立刻抬头看我,只见他额上渗着汗,薄唇再也忍不住地一下封过来……
这一场,把我体力都快榨干了,全身汗腻腻的窝在凌晨朗怀里不想动弹。
凌晨朗轻轻挑开我脸颊边被汗水粘连的发丝,低沉问道,“睡着了?”
我撑起身子,“没有……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吧。”说完想翻坐起来。
倏地扯回我压着,凌晨朗定定凝视我,“让你睡这的,怎么不听话?!”
我蹙眉,支吾着,“其实我……睡品不好。”
“听过人品、酒品,就是没听过什么睡品的!”他不为所动。
“……我习惯了一个人住,因为睡相很不好,做梦的时候会一脚踹掉被子和枕头什么的。”我咬唇,有点懊恼地解释。
他盯着我,缓声道,“没关系,我能治好你。”
我微张了嘴,这睡品不好咋治啊!难道他要绑起我手脚?
凌晨朗不再说什么,抱起我带去冲澡,我也懒得动,困倦中往他怀抱埋得更深。
……我在黑沉沉的夜幕下,茫然地找着路向,却找不到,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但是那份对黑暗的恐惧还是让我焦虑到无以复加,突然间,一个白色的影子来到面前为我引路,我下意思地叫了句,姐姐!
白色影子没有回头,只虚无飘渺地回了一声:阿宁你自己保重了姐再也不能来看你了!
就这样,她消失不见了,我马上泪奔,扯开喉咙狂喊,姐姐!你快回来!快回来——
啪、啪!脸颊被轻拍了两下,一只大手用力捏住我下巴晃了晃,我霍地睁开眼,瞪着在昏暗台灯光线照射下盯定我的凌晨朗。
呼!自己肯定又做恶梦讲梦话了!
“你果真是睡品不好。”凌晨朗涩涩说道。
“哦,要不我回自己的房间睡,您再补补眠。”我小心翼翼地提议。
凌晨朗无奈地松开我,仰躺回去闭上眼睛,“好吧,七点再叫醒我。”
我轻应一声翻身坐起,从床头柜上拿回自己的手机快快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才松了口气。
进了浴室里开了水龙头,坐在马桶盖上用手机登录网页版qq看留言,兰姐没说什么,冯真真也只给我一个ok手势,就是陈洁儿从凌晨开始不断地单q我讲明情况以及发来两段录音。
她说:我摸清楚了凌伊龙和郝总搭上线的过程,慧星娱乐的艺人部总监是郝总的小三,就是她给凌伊龙透露郝总要卖慧星的。
我点开第一段录音,人物只有三个,凌伊龙、郝总和那个艺人部总监,他们在推杯换盏之间讨价还价,很快在价码上达成共识,决定第二天下午签定出让协议书。
太好了,才不管这凌伊龙出于何种理由想收购慧星,反正我要将这消息掷出去搅混胡家和凌家那两池春水!
另一段录音是郝总和艺人部总监酒足饭饱后到酒店房间里偷欢时说的混帐话,郝总各种谩骂诋毁正妻,各种呵哄小三,那些话我听了一半都恶心得不想再听。
嗯,这录音正好让我上午拿去慧星娱乐那边作为傍身之用!要是郝总胆敢不就范,我一定要他好看!
瞅瞅时间4点还没到,我知道陈洁儿这会子在杂志社里准备特刊出街的事,便打电话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打来啊?”她不等我说话就嚷嚷,“我已经交好稿子大老板也批准了并且校对好了准备开印,你可别告诉我情况有变!”
“没变!你尽管印!但是!”我咬重字音,“郝总跟那总监的事儿先别捅破,我要先留一手傍身。”紧接着,我把昨晚凌晨朗说的话全都撂出来。
“我没写那个你放心!”陈洁儿在那边呼喊,“还有,我好想跟着你亲临现场看他们开撕啊!要不这样,亲爱的你也录个音给我听听,我想听英明神武的凌晨朗怎样将慧星娱乐收到羽翼下的!”
“他不是花名远扬吗?怎么一下子变成英明神武了呢?”我挑她刺。
“咳唔!花名远扬可不是我说的,是兰姐给他的评语!”她清清嗓子,细声细气地开始分析,“那是以前的大众盲从认知误导了人们,但据我近来对他一系列行为详细分析后发现,他只是戴着花花公子的面具迷惑众听而已,实际上他是个闷骚又专一的禁欲系男神!”
禁欲系男神?!
我哭笑不得,忍不住质问她,“你究竟从哪一点得出这个结论的?”
陈洁儿嘿嘿一笑,“首先,大家都是从各种派对上面看见众多女明星名模围绕在他身边,可实际上狗仔没拍到他跟哪个女人滚过床单!
其次,创建晨朗时代集团三年以来,他一跃成为国内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他极有可能同时继承凌家和杜家的庞大资产,再加上他自己本身赚到的,那可是天文数字富可敌国啊,光是这一点就让所有单身女人都对他流口水了!他想不站到风口浪尖上都难!而且我想啊,他选择了花的原因是被家里逼婚给逼怕了!
最后,细节说明一切,从他在游艇上放走甘静留下你来陪他上岸这点来看,他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他演完一出戏,将花花公子形象塑造成功,另外又从他带你去跟白月蓉吃饭这点来看,他需要你帮他挡掉所有的狂蜂浪蝶!”
好像分析得头头是道哦,连我也开始觉得凌晨朗真像她说的那么回事。
起码,我第一次之后大出血,他给予我悉心的照料和休息时间。
起码,他昨晚还算对我温柔相待,我疼了他有哄我照顾我的感受,而且只止一次索取。
……这种种迹象表明,他其实没表面上看那么渣,那么花!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赶紧开印出街啊啊啊。”陈洁儿怪叫着挂了线。
我回过神来,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轻笑一声,关好水龙头熄了灯,摸回床里调好闹铃继续补觉。
可哪里还睡得着?
今天上午即将要发生的事实在太重要了,那是我给予害我姐的人的第一击啊!
熬到天色发白,我洗刷后换了运动服去环湖慢跑,好久没有练功了,看看四下里没有人便踢腿压筋。
出了一身汗准备回去,冯真真的电话打来了,她说,“我叫了辆滴滴车让司机将你那包东西带到,你快去小区大门口接吧。”
这样都行?她把人家滴滴车当成速递专用了!
我揣好电话走出去,等了没多久就接到了专车送来的专集,包装完好无损。
回到别墅里正想上楼,听到一阵脚步声往下走,我抬头看,跟凌晨朗的目光撞上。
凌晨朗眼眸垂下,半明半暗的晨光在他眉宇间积聚出一片魅惑又神秘的光影,他低低道,“你不睡觉,一大早去跑步?”
倏地把专集收到身后,我侧身让到一边,“是的。”
他点点头,目光掠一下我放到身后的手,大步下了阶梯,走去室外泳池。
我悄悄抬眸望着他只穿着泳裤的高挺身影消失,这才蹬蹬蹬往楼上跑去。
好极了,刚才我将专集掩藏那个小动作,他显然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