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看到这些,白玉能够感觉到安若依心中,多出了一丝宁静,这个情绪,和白玉给安若依的又有所不同。
白玉微笑,没有出声,不想打扰到这个氛围。
然而,敲门声却响了起来,白玉起身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安兰的丈夫。
安兰的丈夫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在安兰和安若依单独在内的时候,没有来打扰,现在敲门,那自然是有别的事情了。
“白爷好。”安兰的丈夫不像是安兰,毕竟安兰是安若依的亲姑姑,虽然惧怕白玉,但也不可能喊白玉一声白爷,那会很别扭。
倒是安兰的丈夫,虽然是姑父,不算是外人,可到底少了一点什么,更何况,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如何,也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看清了,整个九龙园,看似安若依才是一言九鼎之人,但实际上,白玉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
而且,他是真的害怕白玉,不,害怕不足以形容他对白玉的感觉,恐惧,畏惧,才是真实情绪。
白玉犹如魔神一般的身姿,已经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抹去了,长杆上的斗天狼,依然被吊着,这手段,残忍到吓人了。
他知道,或许他不该这样称呼白玉,毕竟,他还是安若依的亲姑父,可他能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叫?或者直呼其名?他也得敢才行啊。
花花轿子抬人,他的低姿态,不好听,但是,管用就行。何况,给白玉低头,这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安兰丈夫这一声白爷,可不仅仅只是白玉听到了,安兰和安若依也都听到了,安若依没有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变化,她是认可了安兰,但不代表她也认可了安兰的丈夫,她没有强行逼迫别人怎么称呼白玉就不错了。
再说了,以白玉的身份地位,就连海叔都亲自称呼一声白爷,就连喜哥都示弱讨好,安兰的丈夫,难道比他们还牛?
安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白玉和安若依是在一起没错,但毕竟还没结婚,何况,她也怕白玉啊,她不喊白爷,已经不错了。
倒是白玉,玩味的看了安兰的丈夫一眼,微微摇头,道:“不用,你是若依的姑父,喊我白玉就行了,白爷什么的,都只是玩笑话。”
白玉说是玩笑话,安兰的丈夫哪怕当真,也不敢真的这么明显,连忙摆手说不敢不敢。看起来,真是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大喘气都不敢。
安若依好不容易心中有了一片宁静,白玉可不想破坏这种场面,无非就是一个称呼罢了,他很在乎别人喊他白爷吗?别逗了,他还是白玉呢,在很多地方,别人都会称呼他一声,殿下。甚至在某些地方,有的人见到他,直接顶礼膜拜。
尊重?
白玉从来不缺尊重。
当然,也从来不缺把他当成敌人的人。
“就这样定了,否则的话,呵呵。”
对付安兰丈夫这种人,有时候吧,你和他好好说话,未必有效果,既然他恐惧自己,那就让他彻底恐惧好了,这种人,吓唬一下,效果反而更好,你要和他好好说话了,说不定才会让他担惊受怕。
果然,白玉这声威胁,吓得安兰丈夫,当时就头冒冷汗,不停地点头,但死活叫不出白玉的名字。
白玉也不计较,笑道:“说吧,什么事。”
安兰丈夫这才擦了擦额头冷汗,道:“是这样的,刚刚打扫卫生的那几个人,已经把地面清洁干净了,他们想来请示您和大小姐,他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另外就是,海叔说有要事请您过去商量一下,具体什么事,海叔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转达给您一声。”
口口声声,您您您的,安兰丈夫不敢称呼白爷,但敬语却是不敢不用的。
对于神爷他们那几个手下想离开,来向自己请示这种事,白玉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来请示很正常,真要是不声不响的离开,才真是不正常了。
反而让白玉好奇的是,海叔竟然说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重要的事?九龙园这边,今天算是应该结束了很多事情了,而且,能够让海叔惊动自己,说是重要的事的事情,恐怕,真是挺重要的了。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要说以前海叔还不太清楚自己的本事的话,那现在,白玉已经证明了,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严重,很危险的事情,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
在这种情况下,还说重要的事,那就代表,海叔自己处理不了,或者,不知道怎么处理,想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了。
究竟是什么事呢,白玉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具体什么事,还是要见了海叔才知道,白玉对着房间内的安兰和安若依微微一笑道:“有点事需要处理,我先过去,你们慢慢聊。”
安兰自然是不敢托大,赶紧起身表示让白玉去忙自己的。
安若依虽然现在已经和白玉好的像是一个人,却也是起身,只不过目光有些复杂。
“需要我去吗?”
这是安若依说出的话,白玉和安兰丈夫两个人的对话,安若依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和白玉所想的一样,海叔都觉得是重要的事情,那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否则,是不会打扰她,更不会专门请白玉过去的。
她是安若依,是九龙园的主人,是江省地下世界的女王,可她,其实真的很无力,如今这种大局面下,她的身份,地位,更多或者说,全部都是建立在,白玉的威名和强势之下的。
没有了白玉,她很清楚,自己算不了什么,江省地下世界如今,是不可能斗得过别人的,更别说是其他大佬的联手了,一切,都是依托于白玉,别人惧怕,也只是惧怕白玉的威名罢了。
白玉微微一笑,看出了安若依的焦虑和复杂,柔声道:“放心,小事而已,我自己出面就行了,你好好休息,乖乖听话,其他的,都不重要,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这种话,恋爱中的人,都可以说出口,可事实上,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
白玉,不但说得出,而且,做得到。
给安若依吃了一个定心丸之后,白玉对着安兰丈夫轻笑道:“怎么着,一起走吧,别留在这里打扰她们了。”
安兰丈夫哪敢说别的,低头应是,像个小跟班一样的,乖乖的跟在白玉的背后,老老实实的离开。
从头到尾,连敢和安兰打个招呼都不敢。
这,其实也不怪他,换成别人,也未必就能比他做得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