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鹿榕蓉还做出一个“懂吗”的姿势,看到这一幕,鹿越誊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拿起电话,丝毫不顾形象的大骂道:“秦天阳,都是你这个兔崽子,以前我的榕蓉多么听话,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听这话,秦天阳也不乐意了,翻了个白眼,不留情面道:“老头,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榕蓉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她不适合做一个小公主,你还非得强求人家,要不这样吧,你把她送来东海市,让我看两天,咋样?”
“做梦!你还是先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好吧,你以为神殿是些什么人啊,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我和老苏肯定会戳你脊梁骨的!”
还没等鹿越誊说完,鹿榕蓉趁鹿越誊不注意,一把抓住电话,满心欢喜道:“天阳哥哥,我爷爷是个老顽固,他肯定不会放我离开京南的,要不这样吧,你来京南偷偷把我接走,我们私奔!”
私奔?!
秦天阳和鹿越誊的脸上纷纷浮现出几道黑线,鹿越誊现在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把秦天阳抓到京南来,然后枪毙咯!
秦天阳则是一脸苦笑,道:“榕蓉,你才多大啊,可不能说这样的胡话,要是让鹿泉听到了,指不定要笑话你了!”
“鹿泉,就那个大煞笔,天天在外面瞎混,到现在混不出个样子也就算了,还天天被人追着打,昨天晚上我看他偷偷摸摸的进了军区大院,鼻青脸肿的,我看他就是个废物,有老爷子罩着,还这么废物!”
鹿泉是鹿越誊大儿子鹿俊毅的儿子,可以说是京南城最顶尖的纨绔了!但鹿榕蓉完全不给鹿泉面子,因为她知道,有老爷子罩着,就算给鹿泉一万个狗胆,他也不敢对自己不敬,私底下,鹿泉看见自己,也得绕道走!
想起当初五大三粗的鹿泉,二五八万似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样子,秦天阳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乖孙女,把电话给爷爷,好不好?”
听到鹿越誊这口气,他真是恨不得把鹿榕蓉捧到天上,去做一颗最闪耀的明星啊!
“给你!”
鹿榕蓉不客气的把电话丢给鹿越誊,拿了把椅子过来坐在鹿越誊身边,仔细的听着电话里面的内容。
有了鹿榕蓉罩着秦天阳,鹿越誊跟秦天阳说话的时候,都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鹿越誊本来还想骂两句秦天阳,但看见鹿榕蓉的眼神,顿时叹了口气,道:“臭小子,不跟你扯淡了,谈谈正事吧,神殿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还能怎么处理啊,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秦天阳语气平淡,不温不火,听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还跟我买起关子来了,是不是没有把握啊,要不我派些人手给你?”
鹿越誊老神在在道。
“拙劣的激将法,老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这些虚的,这次帮你办事,事妥了,把你地窖里那瓶宋代出土的烧酒拿出了,送给我,咋样?”
一听这话,鹿越誊直接炸毛了,腾地一下子就站起身来,也不顾鹿榕蓉在场,破口大骂了起来:“秦天阳,你还惦记着我这一小瓶酒呢,这瓶酒比老子命都重要,你想都别想!”
“切,当年要不是苏爷爷给你求情,我和鹿泉早就把这瓶酒分了,你还有脸说。”
秦天阳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那时秦天阳趁鹿越誊不在军区,去燕京开会,在酒窖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把这瓶烧酒给找了出来,本想和鹿泉分而食之,但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收到了消息,会还没开完呢,就打电话找苏老求情,最后才保住了这瓶酒。
秦天阳可是知道这瓶酒对这个嗜酒如命的老头来说,有多么重要,当天晚上就拍拍屁股藏起来了,鹿越誊从燕京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秦天阳,结果秦天阳没找到,先把鹿泉给收拾了,鹿泉可算是被秦天阳给害惨了,吊在树上抽了几十鞭子不说,还被关了三个月紧闭,直到现在,秦天阳都心有余悸。
“废话就别说了,别的我不管,反正我交给你的事情,必须给我无条件完成,臭小子竟然还躲在东海市不出来,要不是苏宏远告诉我,我还真找不到你!”
鹿越誊故意把“无条件”三个字咬的很重,显然不打算给秦天阳讨价还价的机会。
秦天阳知道自己斗不过这老狐狸,真怕自己讨价还价,鹿越誊真调警卫队来抓他,虽然他不怕,但也丢人不是。
“好了,您老就放心吧,事情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来华夏大地放肆,小爷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军神秦天阳吗,那我等你好消息!”
“得嘞!”
就在挂断电话的时候,鹿越誊突然开口道:“天阳,你奶奶想你了,有时间回一趟京南吧。”
秦天阳身躯一顿,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副慈祥的脸庞,笑道:“带我向奶奶问好,有时间,我一定去京南一趟。”
“天阳哥哥,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来京南,我就去东海市找你,凭我的手段,你就是藏起来都没用!”
没等鹿越誊反应过来,电话再次被鹿榕蓉这个傲娇的小女孩夺了过去,听到这话,鹿越誊只恨自己的小孙女被秦天阳荼毒太深。
秦天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肯定会去的,我也想看看,鹿泉这小子混的怎么样了,要是还和以前一样,我非得揍他不可!”
“那估计要让你失望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在你来之前,我会替你监督鹿泉这个大煞笔的,你就安心吧!”
鹿榕蓉两根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在后脑勺后面晃荡,还别说,真有种可爱到无可救药的感觉,当然,鹿榕蓉自己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她可是励志要做一个和秦天阳一样,踩人不眨眼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