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话没说完,龚以盼就不知道从哪里快速窜了过来,双眼怒视着朝苟荡看去:“你说什么呢?什么萧旖清?你疯了吗!”
苟荡被龚以盼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动作都瞬间停了下来,却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赶紧开口:“我再给萧旖清小姐姐道歉,你生气什么?我又不是再跟你道歉!”
“你......谁说我生气了,明明是你在校园里传播这些恐怖的东西,明明就是你的错,怎么,还不许别人阻止了?信不信我让雅漫把这件事情告诉校长,让校长开除你啊!”龚以盼似乎也被苟荡的话吓到了,气急败坏的就朝苟荡威胁到。
骆雅漫的爸爸就是校长,正因如此,她才能取代萧旖清成为学校“公认”的双料校花,包括这一次他们能跟北溟曜一组,也是骆雅漫专门让她爸爸安排的。
把骆雅漫的爸爸搬出来,她就不信苟荡会不害怕。
果然,龚以盼这话出口,苟荡的脸色就立刻微变了变,但不等他开口,跟着龚以盼过来的骆雅漫就率先出声了,语气里明显还带着一丝责备:“以盼,大家都是同学,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更何况,我爸爸向来公平公正,就算我是他的女儿,他也绝对不会因为我徇私的。”
骆雅漫说着,就不自觉的看了北溟曜一眼,那模样就好似在提醒龚以盼说话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毕竟北溟曜还在呢。
龚以盼到底是骆雅漫的闺蜜,一看骆雅漫这动作就明白她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了,所以赶紧改口,朝北溟曜道歉道:“原来北溟同学也在这里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因为学校之前曾经明令说过,在学校里面绝对不能谈论这些迷信的东西,更不允许任何学生损坏校园风华,所以......我刚刚才会那么激动的,毕竟雅漫的爸爸是校长,我又是雅漫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我们总得以身作则吧。”
龚以盼这番话说得也很是漂亮,短短的一番话,不仅把所有的过错都甩给了苟荡,更是摆出了一副好学生,为学校净化风气的模样。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直接就被她的三言两语给骗过去了,只可惜......她所面对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北溟曜。
只见北溟曜的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嘲讽,嘴上却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无辜的眨了眨眼:“原来是这样,可惜我还想让苟荡给我讲一讲关于这个学校七月恋人的传说呢。”
北溟曜这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龚以盼怪错了人,并不是苟荡想要说七月恋人的传说,而是他想要听,这样一来,龚以盼刚刚说的那番话,也就变成是在骂他了。
北溟曜说着,似乎还觉得不满意,又立刻朝龚以盼弯了弯腰,略带抱歉的说道:“无意中损坏校园风华,希望龚同学不要告诉校长,免得破坏了我在老校长心目中的好学生形象。”
这......
本来北溟曜来食堂吃饭,就已经是食堂里所有人的焦点了,如今又看他弯腰给龚以盼道歉,众人的双眼就立刻瞪大了起来,眼底里尽是愤怒。
开什么玩笑,北溟曜是谁,那可是他们的男神,而他们的男神现在竟然要弯腰给龚以盼道歉,还说什么无意中损坏校园风化,希望龚同学不要告诉校长,免得破坏了我在老校长心目中好学校的形象?
北溟曜是他们学校的骄傲,更是老校长的骄傲,怎么可能损坏校园风化呢?
一定是龚以盼为了引起北溟曜的注意,故意反其道而行,找北溟曜的麻烦。
而......找北溟曜的麻烦,就是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北溟曜!
想到这,众人眼底的芒光就更是炽热了,一副恨不得当场撕了龚以盼的架势。
龚以盼也不是瞎子,看不到大家的眼神,立刻吓得朝后一退,就赶紧摆手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北溟同学,你怎么可能损坏校园风化呢,你......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问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要是知道是你想听这个传说,我......”
“你就什么?你就不会像刚刚那个样子了吗?可是......同样都是七月恋人的传说,为什么苟荡说就不可以,我听就可以?龚同学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平啊?”就算龚以盼已经道歉了,北溟曜也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而是接着追问道。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骆雅漫和龚以盼的心思了,只不过是不想揭穿,更不想搭理,不过......既然她们自己找上门来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最重要的是,他来学校只是简单的参加真人秀,真人秀一结束,他们就会立刻离开,可苟荡不同,苟荡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还得在读一段时间才能毕业,要是在这段时间里,因为这件事情被龚以盼和骆雅漫针对,那岂不等于是他害了他?
虽说他至今都还没想清楚苟荡的记忆没办法消除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让别人因为他而受损。
北溟曜的话音落,食堂里就立刻议论声四起,很显然,龚以盼平时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被她欺负过的同学也不少,所以如今出事,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
“呵,没想到龚以盼也有今天。”
“就是,平时仗着骆雅漫耀武扬威,可没少欺负过同学,现在好了,九殿亲自教育她,我看她要怎么办。”
“哎,要是那时候九殿也在,赵筱灵可能就不会出事了......”
不知是谁感慨了一句,骆雅漫和龚以盼的双眼就立刻惊恐的瞪大了起来,龚以盼更是连北溟曜在场都不顾,就直接转头朝围观的人看去:“是谁说赵筱灵的?给我站出来!”
“以盼!”骆雅漫虽然也被赵筱灵这个名字吓到,却明显比龚以盼冷静许多,迅速看了一眼北溟曜,这才又转头朝围观的人看去,语气比龚以盼不知道要客气多少:“同学们,赵同学的不幸是我们所有人心里的痛,所以还请大家不要再提起了,逝者已去,难道你们还想让她走得不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