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无存的身体在在杨辰奇异力量之下一寸寸的消失着。
什么力量能让人的身体这样子碎裂?
王垄就在眼前,杨辰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收手!”
王垄两眼怒睁。
同时,他跨步朝前,一手朝着杨辰的手臂抓去。
王垄这一手在众人看来如同从天而降。
手就那么大,却给人感觉能把整个杨辰给笼罩了。
嗤!
在王垄的手里,杨辰碎了。
再一看,被抓碎的竟只是一道残影。
而杨辰来到了擂台的边缘位置。
杨辰能够完虐梅无存,谁能想象杨辰可以躲闪掉王垄?
并且,王垄那一手不是随意发出,是带着怒气的,威势吓人啊。
杨辰还提着梅无存,梅无存的两腿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了上半截身子。
“啊……”
那惨叫声听着头皮发麻,甚至是令人心生恐惧。
“完了完了,我完了!”
惨嚎的间隙,梅无存大叫。
是啊,可不是完了吗。
就算王垄救下他来,也是一个彻底的废人了。
对于心高气傲的梅无存来说与死无异了。
王垄也如此认为,他都没有将第二次攻击续上,而是站在那里愤怒的盯着杨辰。
“有人救你一次,你还会以为会有第二次吗?”
杨辰轻哼:“我对你下了战书,就是有绝对的信心杀了你,倒是你,总是痴心妄想。”
“我死了,你也不能好!”
梅无存长嚎:“你知道董臻为何会忘记你吗?因为相忘叶!”
嗤……
此时,从梅无存的脑袋里冒出来一道金色的光泽。
“看到金光了吗?”
梅无存叫道:“董臻会永远的忘记你,董臻的神魂也会受到严重影响,可以说,你的行为毁了董臻一生。”
“董臻,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杨辰!”
“杨辰,全是你逼我的,是你自找的!”
歇斯底里的喊叫。
在喊叫声中,金色光泽朝着董臻飘去。
而杨辰竟然没有做出阻挡的动作。
大家都以为杨辰是全身心的警惕王垄的原因。
金光已经逼近了董臻。
董臻眼神里流露出恐惧。
她只能恐惧着,却无法做出任何的举动。
因为脑海里的金芒大盛了,与逼近的金光相互呼应。
这是相忘叶的威能。
“相忘叶有掌控,也有遗忘,我后悔没有直接掌控董臻,后悔啊……”
梅无存半个肚子都不见了,他还叫喊着。
“掌控?相忘叶的掌控岂是如今的你能操控的?”
杨辰将梅无存的脸转向了董臻,“看好了。”
“不用看,董臻要……”
梅无存的话语停住了,连痛叫都不再出现。
因为他看到了从董臻身上飞出了一块玉片,玉片闪烁出诡异的光泽,突然之间,玉片燃烧了。
玉片上的火焰居然将要近董臻身的金光给烧的一干二净。
“这是什么火焰?”
所有人心头都有这个呐喊。
“火……”梅无存只剩下了一颗脑袋。
“肉身上你不如我,术法上面,你更加不如,你不死谁死?”
说着,杨辰将梅无存的脑袋往高空一抛。
呜……
半空中,空间猛地扭曲,紧接着,阴冷可怖的气息笼罩在了山头。
众人只见一张鬼脸一口吞下,将梅无存的神魂给吞了。
太快了,快的连王垄都反应不过来。
就如之前杨辰一个念头令黛玉的魂消了一样的。
满场寂静。
鬼脸被杨辰收了起来,他看向王垄,“上台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奈何,你不听,所以,我对你出手,学校不会说什么吧?”
说话间,杨辰看向了隔壁山峰,他不见头发花白的老者了,只有一个妇人在遥遥的望着。
“很好,不会有干扰。”
杨辰的这句话再再次的使得台下之人傻眼,也有人揉搓着耳朵,生怕自己是听错了。
可转头一想,杨辰敢于在王垄面前杀一人毁一魂,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这就是一个疯狂之人!
王垄手指台下躺着的黛玉,“魂灭了,她从西方而来,西方的血祖你有听过吗?你的一念之间不但误了自己的前程,还将天地学院推到了浪潮之尖,如果处理不好,华夏土地上会出现一些嗜血的生物。”
“你知道你有多大的罪过吗?”
“也不知道你的命能不能令血族息怒啊。”
“作为天地学院的老师,我先杀你再说,为天地学院不至于太过被动。”
接着,王垄的手动了,可是,手指却不知道往哪里指。
因为他想要指梅无存,而梅无存肉身消散,神魂更是被吞。
“梅无存……”
王垄深吸了一口气,“梅无存来自血云宗,这里虽然是战山,可你杀了他,你有为竹青村考虑吗?没错,你给竹青村招惹来了大麻烦,你利用……”
王垄眯起了眼睛,“你竟然拥有鬼楼的鬼脸,哦,还有两个多月前杀了鬼楼的常夜,你再次的给竹青村带来大麻烦。”
“像你这样只会招惹麻烦的人……”
王垄的身形突然消失了。
“活着干什么?”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声音带着干扰,越加难以去扑捉到王垄的位置所在了。
杨辰站立不动,他面向的是王垄原来所在的地方。
而王垄则是出现在了杨辰身后,台下的人看到了,杨辰却像没有感觉一样。
赵响等人想要为杨辰提醒,可是,来不及。
王垄并拢的两指朝着杨辰后心点去。
咔!
在王垄的手指前出现了一片玉。
翠绿色的玉片,上面有着诡异的纹路,还有火焰的印记。
这小小的一片玉竟然格挡住了王垄手指的前行。
杨辰转过身来,他冷眼看着王垄。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找一个杀我的理由吗,你杀不了我,所以,你找的理由都不成立,只是……”
杨辰两眼一眯,“你说起血奴的时候那神情……是不是在你看来血奴是高贵的?”
“那是血祖!”
王垄语气低沉的道:“血祖的怒火如果燃烧到了华夏的土地,你就是第一罪人!”
“你让我想起了一些人。”
杨辰哼道:“一些洋奴,对,你就是一个洋奴。”
“血奴血奴本身是奴隶,你却将其奉为天人一般,你连洋奴都不如啊。”
听着杨辰的讽刺,王垄怒叫一声,“黄口小儿,口无遮拦,为你犯下的罪恶献出生命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