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顾青颜惦记着炼风华的伤势,每天都要来看上一次。
但这次……好像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莫少帅从护士手中拿过药膏,将人赶了出去,站在病床边,“把衣服往下拉点,我给你抹药膏。”
参谋长凤眸一颤,面容还有些苍白,但是却已经比之前两天好了很多,“让护士来就可以,少帅公务繁忙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某帅瞥了眼手中的东西,眯起星眸:“你在嫌弃我?”
炼风华此时觉得,如果她回答个“是!”某只少帅会立即跳脚。
“没有……我只是觉得……让堂堂少帅服侍,良心难安。”
“本帅不在意。”下场的桃花眸子染着笑意。
他回答的干脆,炼风华怀疑地看着他,“部队,现在,很闲?”
莫少帅嘴角抽了抽,却依旧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
炼风华:“……”
一刻钟后。
炼风华终于忍不住道:“莫、诀、风!快一点?”
“不行,我要慢慢来!”
“可是,我很想……”
魅惑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你……想要什么?”
“啊……好了……”
“嗯?”
“你够了,莫诀风!”
“不够……”
忍无可忍的炼参谋长耐心用尽一巴掌挥了上去,“松手!”
莫诀风扬起嘴角,魅惑非常,“敢在床上打我,嗯?”
古人曰:士可忍孰不可忍!
炼参谋长转过身,白皙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别太过分!”
这哪里是在抹药,分明……分明……
分明就是以抹药之名行龌蹉之事……
莫少帅一摊手,表情很是无辜:“怎么了?……我好像没做什么吧。”
打开他的手,“少在这扮猪吃老虎,你堂堂少帅,无耻也要有个度!”
深吸一口气:“药拿来,我自己抹。”
莫诀风躺在床上,慵懒的一手托着头,“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动手嗯?”
“莫诀风,你无赖!”穿着军装都遮不住那股子痞气。
邪佞的桃花眸子微敛,活动了下手腕,摆出土匪头子强抢民女的架势,“看来,你是想我亲自动手?”
干净利落的将她扑倒,二话不说便开始扯她的病号服,眼看衣服就要被脱下,炼参谋长敌不过,便握住他作乱的手,“唔…疼……”
凤眸配合的染上了的点点星光。
莫少帅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想要检查她的伤口,“碰到伤口了?”
炼风华点头,“嗯。”
“乖……我会小心的。”
小心?她还不了解他?
他……在床上的时候,什么时候小心过?!
“风华,我想……要你。”
炼风华:“少帅,风华表示她不愿意。”
莫诀风:“反对无效。”
炼风华:“你这是独裁!从我身上下去!”
“风华,我们多久没做了?再这样下去,都要生锈了……”独特的声线在寂静的病房内显得十分魅惑,仿若吞噬人心的妖魔。
只能看不能吃,简直就是在考验着他的神经,莫诀风觉得不怪自己每次看到她就像一匹多日没有进食的野兽,而是这女人在他身上下了蛊,从军校到如今。
掀开被子,指指自己的腰,低沉沙哑的轻哼,“别说本帅不照顾病患,自己来?”
“不要。”果断得将脸移向一边,粉嫩面颊却泛起了红晕。
桃花眸子的眼眸因为她不经意展现出的娇羞变得坏坏的,懒懒的低哼:“你每次不都被我弄得很开心吗?哪一次你不是娇娇媚媚的哭着喊……唔……”
炼风华再也受不住他的口无遮拦,狠狠地捂住他的嘴唇,“莫诀风,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薄唇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轻轻吻了上去,扯下她的手放在手心磨搓着,继而微一用力将她猛地一拽,完全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炼风华惊讶的低呼一声,脸重重的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面颊感到那熟悉的带着刚毅的触感,心跳的很快。
大掌强势的将她按压在身上,她试图反抗,却哪里会是莫诀风的对手,不过是螳臂挡车。
“莫诀风你吃春药了,我还是病人!”被钳制住的炼参谋长怒吼。
轻轻的温柔的摧残她的粉唇,“乖,就一次……”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啃咬着她的娇嫩优美的颈部,炽热的大掌在她的身四处点火,她的身体变得火热沉沦……
顾青颜在门外,摸摸有些燥热的耳根,默默地走开。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这莫诀风也真是胡闹,哪有半分军人的严谨正派,十足的兵痞子一个,真是不知道风华是怎么招架得住的。
……
“厉总,合同我可以给你。”孙淼淼从杨助理那里拿到了厉尊的手机号,开门见山道。
“说说你的要求。”厉尊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六千万。”孙淼淼顿了顿,道。
六千万?
果然是蛇鼠一窝,分文不差。
“没问题。”钱,他不差。
只是,他敢给,她又有没有命花呢?
“鸣荏酒店652,下午六点,你亲自来取。”
“好。”厉尊没有犹豫。
他出乎意料的配合,让准备了满腔说辞的孙淼淼反倒是有些无措。
厉尊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径直挂断了电话。
……
下午六点。
白涟漪从商场出来,猛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停下了几步。
紧接着,她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厉尊,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悄悄跟着他上了六楼,亲眼看到一女人给他开了门,白涟漪有种说不出的震惊。
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顾青颜不是骄傲的很?对她情比金坚的厉尊还不是出轨了?
这倒真是一出年度好戏,她拿出手机,给顾青颜打了一通电话。
从医院出来的顾青颜,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白涟漪怎么会跟她打电话、
“喂?”
白涟漪强忍着内心的喜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自然,“顾青颜,厉尊正在跟人开房,你有没有兴趣来观摩一下?”
“你说什么?”顾青颜有些怀疑是自己幻听了,还是她在没事找事。
“鸣荏酒店652房间。”说罢,不等她有所反应,白涟漪径直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坐在酒店的大厅,静等着一处好戏的开始。
顾青颜看着挂断了手机,低咒了一声,“有病。”
但在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个转弯,转变了方向。
在路上,她给厉尊打了个电话,但却无人接听。
而她的心也沉了沉,即使她相信厉尊的为人,但……多数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天生就是有种不自信。
半个小时后,她到了酒店,白涟漪看到她连忙起身,双臂环抱,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她,“真是没想到,顾青颜你也有今天。”
顾青颜没有搭理她,把她当成了一团空气,径直走到前台,问道:“请问,652房间是不是一个叫厉尊的男人开的?”
前台的服务人员,抱歉道:“不好意思,客人的信息我们不便透露。”
白涟漪全程以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她,“我说顾青颜,你现在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算你知道了开房人的姓名又怎么样?厉尊是后来进去的,你怎么能判断他在不在里面?”
关心则乱,顾青颜看了她一眼,去到了电梯的方向。
白涟漪看戏不嫌事大的跟了上去,顾青颜痛苦难过的时候,她可不想错过观赏。
电梯到了六楼,顾青颜看着墙壁上的门牌号,按着数字的规律,一个个找了过去。
当走到652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蓦然停下了脚步,想要按门铃,但是手停在门上,没有动弹。
冥冥中她有种直觉,厉尊就在里面。
如果他真的跟里面的女人做了什么呢?
如果……他真的……
那她又该做出什么反应?
上去给他一巴掌,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听他给出的解释?
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却想要退缩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来的,来这里又想干什么?
她犹豫不决,白涟漪却不想她就这样逃走,她还想要看顾青颜肝肠寸断的痛苦大哭呢。
在顾青颜没有反应的时候,白涟漪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顾青颜连忙打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白涟漪嘲讽地笑,“顾青颜,你在害怕?害怕自己有一次被抛弃?”
顾青颜狠狠地瞪她一眼,说了句“无聊”,就准备离开,但是白涟漪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于是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你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怕待会儿被抛弃,太难看?”
“白涟漪,你神经病啊。”顾青颜想要甩开她的手。
外面两人僵持不下,里面的气氛也好不到哪去。
男人面色阴沉的站在客厅,看着殷勤给他端茶倒水的孙淼淼,“合同呢?”
孙淼淼将茶杯端到他手边,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他的面容,却正巧跟他装了个正着,面容红了红,“你先喝茶,我们待会再聊合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