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凶狠,她却直接视而不见。
她的无视是他心底隐藏最深的痛,一如五年前她可笑的分手理由,细细的冷芒在眼底掠过,将她柔软细白的腿横斜在腰上,手拖着她的腰肢向上。
窗外的风透过窗户似乎都能窥探到这一密事,室内的温度不断的加深。
男人在这件事情上一如既往的霸道,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的涌现,似乎要将她就此淹没。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是濒临渴死的金鱼,湛黑如同深潭的眼眸中除了邪肆冷酷再无其他,“每次你跟我犟什么,嗯?”
她想要回答,无奈口头干涸,心脏似乎随时都可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只能喘息着咬着唇瓣,面颊绯红,崩成一条弦。
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脸上磨搓着,尤其喜欢作弄她的嘴角,看着她眼中深深地迷惑,如兔呜咽的轻声。
她隐忍的呜咽声,让男人心中升起一股子的暴虐,眼眸一眯,将她整个人托起,让她只能凭借他的力量不至于摔下沙发。
每一次都是他衣冠楚楚,实则行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死死的抱着男人,防止自己狼狈的摔到地板上,而男人却恶劣的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在她没有丝毫的准备的时候径直站起了身。
顾青颜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啊,你干什么!”
男人看着她雪白的肌肤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做渴了,要喝水。”
简直要疯。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的姿势不允许,顾青颜真想甩他一巴掌,忍住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顾青颜怒道:“我们现在这样,你跟我说你要去喝水!”
她还在他身上呢,他们还……
他跟她说要去喝水!
“哪样?”男人剑眉微扬,嘴角勾起,“连着?”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恨不能直接掐死他,“你耍我是不是?!”
“耍你?”男人状似听不懂她的话,一本正经道,“我就是口渴而已。”
不想再跟他争论这个无耻的话题,顾青颜瞥开脸,面红的像是随时能滴出血来,“随便你!先从我……出去。”
出去?
男人佯装听不懂,“什么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节奏!
“你要我说,说什么?厉尊,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你丫一头种?猪拱了人家的白菜,还要转头问一下白菜被拱哪了的混蛋!”因为极致的愤怒,胸口一起一伏,盘在他腰上的腿一颠一颠。
男人的感官被她顺势放大了数倍。
从男人登上如今的高位开始,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如履薄冰般的小心翼翼,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一言一词,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咒骂的与禽?兽无异,这样的场面如果让人看到绝对会大跌眼镜。
而他的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然而骂完了这还每晚,被折腾了一晚上的怒火,似乎被彻底的激发了,顾青颜犹不解恨的在他的肩膀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恶狠狠道:“你敢去喝水我就咬死你。”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先是一愣,继而低笑出声,“带你一起去喝水,嗯?”
带她一起……去喝水?
顾青颜闭了闭眼睛,一副装死的模样。
男人低头看着她,“好好感受两个人走完客厅,你会爱上这种感觉。”
她继续装死,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后面,随他折腾。
而她任由其发展的结果就是——
男人到了餐桌旁,直接将她放到了桌子上。
如果是平时,这也没什么了,但是主要是,特么的,她没穿衣服的好吗?!
而且,他们……即使这样都没有分开。
凉,第一感觉。
好凉,第二感觉。
瞪大了眼睛,如果眼睛能杀人他一定早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你干什么?!”
变态!死变态!
男人波澜不惊的扫她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走累了,休息休息。”
哈?
走累了?
你丫睁眼说瞎话也找个可信度高点的好吗?!
每次一折腾就是好几个小时的混蛋是谁?!
是谁!
跟流氓交流永远都没有下限可言,因为他永远会用下流刷新你的认知。
将脸撇向一边,不想要再看到这张令她咬牙切齿的俊脸。
她不说话,他却犯贱似的来招惹她,开始将她从上到下挑剔了一个遍,“这五年你长了几斤,嗯?”
“腰上长肉了?”
“腿上呢?好像也肉了一些……”
“……”
你说这不是挑事吗?这种时候你说一个女人胖了,这不是存心没事找事吗?!
顾青颜气急反笑,转过头朝着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厉尊……”
“嗯?”
她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你是不是这几年玩女人太多,把心和肾都玩坏了?嘴巴才这么坏?!”
男人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数秒的时间内都保持了沉默,盯着她盯着她,直盯的她浑身发毛。
半晌才从喉咙间挤出一句皮笑肉不笑地话,“你想挑事?”
扬着傲娇的小脸,尖小的下巴对着他,一副志得意满的娇俏模样,“不舒服了是吗?你也会不舒坦?说来也是呢,一个都快要四十岁的老男人了,早已经过了男人的巅峰……啊。”
她还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男人已经以实际行动阻止了她伶牙俐齿的小嘴儿。
深邃的眸子幽幽的望着她,从喉咙中挤出一句,“颜颜,你找死呢?”
嫌他折腾的不够用力是不是?!
没有男人喜欢被质疑这方面的能力,尤其是高高在上如厉尊。
天生就习惯于大杀四方征服四海的男人,怎么能容许身下的女人质疑他身为男人的能力?
她的挑衅,无异于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介意好好将某人收拾一顿。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巴巴地说个不停的顾大作家已经受不住了,更何况那个恶质的男人竟然弄来了冰块,冰与火在她的身上来回的转换,火融了冰,她也被折腾的只有喘息的份儿了。
而他的动作却一下子比一下子的恨,没有丝毫的松懈,鼓足了劲儿要折腾她,扭转她对于他能力的质疑,眼眸泛着野?兽的红光。
顾青颜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渐渐发现,男人尤其喜欢看着她在他身下失控的模样,每当这个时候就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的强硬。
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她付出了绝对惨痛的代价。
男人看着她悔不该当初的模样,眸光一闪,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下去,眸深淡淡道:“还想要?”
她咬着唇,摇头。
“说话,我看不懂哑语。”
放在男人后背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他的脊背中,她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
“看来是还没够。”男人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她猛然抬眸,瞪他。
男人剑眉微扬,“又想要了?”
“你故意的!”她不信他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手指慢慢的磨搓着她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瓣,嗓音如同陈年的干酿让人沉迷,“我故意的又怎么样?刚才不是很能说,现在哑巴了?”
“变态。”她低骂一句。
男人睨着她,眼底尽是促狭,神情淡淡那,“除了混蛋就是变态,大作家这么词穷?”
她撇撇嘴,“没有比混蛋和变态更适合你的形容词了。”
男人低低的笑着,嗓音有意拖长,带着似笑非笑的玩味,逗弄她就像是逗弄一只炸了毛的猫,“谁让你招惹上变态的?既然招惹上了,你……只能受着。”
即使恨她,怨她,他也不想放手,从五年前开始他们就注定要纠缠不休,跨越生死。
“你敢说是我招惹你的!”她怒吼,明明是他从见到的第一面就把她弄到了床上……虽然,当时她可能意识不清,也有什么不合适的举动,但是!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总归是她吃亏了。
然而男人显然不想跟他理论这些有的没的,不给她申辩的机会就直接定了她的刑,“我说是就是。”
“哈?”她气极反笑,嘲讽道:“你当你是皇帝呢!”还直接就下圣旨的!
男人将手指压在她的嘴角在上面摩?擦着,刻意放低拖长了魅惑的音调道,“颜颜你要记得,五年前是你爬上了我的床,上了我的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你下了,你说……是不是?”
顾青颜重重抿了抿唇,又是五年前,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旦翻老账吃亏的被说的哑口无言的总是她。
这种感觉……
可真是讨厌。
男人见她沉默,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她却含住了他压在她嘴角的手指——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之间,酥麻的电流流窜全身,小舌与手指碰触,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