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回话!他……这是怎么了?”
古五指了指袁谦和,见二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翠娘一脸迷茫的望着老杨,“杨总管……”
老杨弓着腰,不敢抬头,翠娘这才欠身道。
“回禀陛下,奴婢看到我家少主躺在一块神木,飘了进来!女婢这便自作主张……带着少主来请春神医看诊。”
“原来如此。”古五挥手打发道:“杨总管,还不去请春神医!难道要孤亲自去请?”
“是,老奴这就去!”老杨忙作揖退下!
“你下去等着吧……”古五随手打发了一脸好奇的老妈妈,伸手戳了戳椅榻上那人雪色的脸颊,“孤跟你很熟吗?袁谦和……你家妈妈怎么将你放在孤的椅榻上。”
“还有,你堂堂一个男儿,怎么是老妈妈带大的……难怪长得这样的秀气!”古五戳了戳流月的胸脯,“唔,还挺结实呢!”
“陛,陛下……您,您这是……想起来了?”老杨激动的冲了过来,握着古五的手道:“您想起来就好,老奴就知道您见了谦和,定是会记起他来的。太王太后保佑!先王先后保佑!”
古五讪讪的抽开手,“平日里,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孤的?!”
“陛下恕罪!”老杨乖觉,跪地请罪道:“往里日,陛下总觉得老奴……奴颜屈膝……”
“哼……”古五淡淡的瞥了一眼,一个个欺负孤记不得那些事罢,“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孤一定能记起他……袁谦和来?我们关系很好么?”
翠娘张口结舌,不确定的望了望两人这才问道,“这,这……老杨,春神医,陛下……失忆了?这怎么回事!”
“此事……”春神医捏了捏拳头,打岔道:“要不……老朽还是给国师,先看看!”
“国师?!我大秦有几个国师?!”
古五起身,让开些,又瞪着老杨小声问道。似乎老杨敢胡说,立马拎了他脑袋下来!
老杨垂着脑袋,弱弱的伸出一根指头,“就先生……这一个。”
“流月国师——他,他就是袁谦和?孤与他……”古五一震,回首盯着……那苍白透明的唇,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您自小便跟着他读书,陛下您从前一直唤他:先生……”老杨瞥了椅榻上的那人,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口,不想翠娘有意无意地拉了他一把。
古五看着二人互动,心中一沉!既然是孤的太傅,经常出入宫中,这二人有些默契,也是自然。只是……开口闭口就觉得自己该记得他,似乎比宫中的王后,妃子还亲近了?!
“对了,怎么不见王后来探望孤!”古五盘算着,自己从宫中人物开始辨认,怎么一直没有瞧见后宫妃嫔的画册?!
“陛下,您并未封后,亦无妃子。”老杨刚爬下来,又跪了下去,不自觉地去瞥椅榻上地流月国师。
“孤这这都快而立之年了,还未立后?!”古五见他又偷觑流月,“可是先生不给……”
“这个……陛下与先生的事情,老奴说不好!要不,还是先生醒了,请先生亲自与您说……”老杨渴望的盯着春神医,恨不得将春神医盯出个窟窿来。
难道……这位先生还管起孤的后宫来了!
“启禀陛下,流月国师这是被魔气反噬了,不仅是神魂大损,连龙丹都摸不透了……”春神医收了帕子,揣着袖子里,“幸好是这神龙之躯,要是别人,怕是早就爆体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