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瑾哥哥,这样的好,自然是迟暮……”迟暮公主情窦初开,涨红了脸,羞答答瞥了一眼王子瑾道:“姨母,你又取笑人家了……”
“呦,呦……瞧咱们的迟暮长大了,会红面了。”姬凤拖着蔺婉的手,柔声道:“婉姐姐,咱们都是自己人,瑾儿的情况呢……你也知道的,怕是以后……会委屈了咱们的小迟暮。”
“凤妹,你这是哪里话?姐姐与迟暮这一路过来,都是仰仗着你与瑾儿照拂,不说迟暮她……便是晓儿如今生死未卜,咱们膝下还有盼儿与旭儿。以后,瑾儿与迟暮也算是有人照顾。”
蔺婉自然知道姬凤在担心什么,过去觉得迟暮太小,不懂情爱,怕委屈了迟暮。如今瑾儿仙池爆裂,虽是救了回来,可寿命有限,又怕耽误了迟暮,幸而迟暮也是喜欢瑾儿的。
王子瑾尴尬的夹在其中,迟暮那样稚气的信任,让他愧疚的紧,“母亲,婉姨母……瑾儿不能耽误迟暮,瑾儿待迟暮一直如亲妹妹一般,本就无男女之情。”
“子瑾哥哥……”迟暮公主不敢置信,她后退半步,咬着唇,摇头道:“我……我不相信!也不要听!”她骤然转身,飞奔而去。
王子瑾未料到她这么大的反应,亦追了半步,又讪讪回来。
“迟暮……”蔺婉愧疚起身,“凤妹,我去看看。瑾儿,莫担心,婉姨会照顾好他……”
“瑾儿,坐……”姬凤一反常态,“对于母亲来说,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母亲便心满意足了。”
王子瑾怏怏道:“母亲,儿子知道。你一向是开通的。儿子如今算是个废人,怕是自保都难,又怎么照顾迟暮?她是儿子看着长大的,值得更好的男子。”现在不能,以后亦不能。
“撇去这些,你可有什么要与母亲说的。”姬凤盘腿与榻上,呷了口热茶,淡淡问道。
“母亲……您想要儿子说什么?”王子瑾心中一慌,面上却不显。这段时间,他躲在蓉城酗酒,母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没有问。可是母亲向来手眼通天,大局观亦不同于寻常的闺阁女子。
“平南城的义和夫人,与母亲写了一封信。”姬凤悠悠的放下杯盏道,“据说平南王为了大婚之事,与她闹得极其不痛快。不过,最后还是纳了一位妾室,暂时管着王府内院。虽有些不成体统……”
“善儿,纳妾了……”王子瑾结巴道,终究是未抵抗得住义和夫人的软磨硬泡,以死相逼?!
“义和夫人,得陛下赏识,想来她亦不是胡说之人。”
姬凤仔细得看着儿子消瘦的面容,不忍心道:“母亲,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母亲来信,若说定南王大婚,咱们合该去平南贺喜。可不过是纳个妾室,她却特地来信,似乎……极不寻常。”
“母亲……义和夫人她,她这……这,这是什么意思?”王子瑾几乎听不道自己的声音。
“瑾儿,李善与你,有很多不同。义和夫人名门望族出生,又嫁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定南王世子李栩,本该是幸福美满。可李栩枉死,定南王府被宁师妹压制,算计。你可知……李善与义和夫人,能重新站在楚地的巅峰,走到这一步,他们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他人不能忍,亦是何等的不易。”
姬凤拉过往王子瑾的手,“母亲与你,生性喜欢自由自在,对于这身份,权势,更多的是责任,是使命,更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