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想问问您……人界还有数以百万的普通百姓……我们走了，他们将会如何？”

秦湘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坐稳了藤椅，沉声问道。

“他们？！”凤九天有一瞬间的迷惑，他狐疑的扫了灵犀儿一眼，“难道……犀儿，与小黑未曾告诉你，他们都是那位的精元。人族本就不存在与五界之中。那位……亦会从这些……百姓中重生。”

“我们不必打算。那位早就给他们选好了结局。”

灵犀儿捧出伏羲古琴，凤九天小心翼翼的抚摸一遍，又递了过去，“湘儿，只有你配的上它，做它的主人。自此，你便是我凤凰一脉的少主——凤湘了。”

秦湘错愕的又接过伏羲古琴，她早就知道伏羲古琴珍贵，得道想尽办法，自然而然地送到自己手中，却不知……它竟是可以认主的。

“湘儿，你或许不认可历代族长的做法。可是，若没有他们，便没有我们。这一次，只有你才能带领我们凤凰一脉冲出五界。”

凤九天欣慰的起身，拍了拍灵犀儿的肩膀，“犀儿，好好教导湘儿。”

“族长……”秦湘站起身来，不想那藤椅亦紧张的撩动的枝桠，“能不能带人族走……”

“不能~因为谁也不清楚，那位最后……会在哪里重生！”凤九天果断拒绝，此前他答应流月带人族多少人走，不过是权益之计。

“我想出去走走！”秦湘收起伏羲古琴，瞪了一眼那藤椅上的枝桠，环着胸要求道。

“好……”灵犀儿转身在前带路。

“圣女……少主……”

一路上，无论是谁见到二人，皆恭敬地行礼！

秦湘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地滋养，似乎每一寸肌肤，皆被它洗礼了一番。而体内的灵气，似乎也有些飘飘然，她抬头望向天上的那颗明珠，有一晃而过的凤凰展翅！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那是什么？”

“那是先祖的凤丹……”灵犀儿亦虔诚抬头，仰望着那颗明珠，“神界陨落这一天，先祖早就……用秘法测算到了。”

“所以……建造这样一个藏身之处，也是他的意思？”秦湘能感受到凤丹中的祥和之气。

“自然，我们凤凰一脉，世代都在为了这一天到来而准备着。”灵犀儿淡淡道：“所以，如今你该知道，祖母为什么不近人情，不管人族死活了。”

“知道不代表理解与认同。”秦湘嗤笑了一声，“枉你们活了数万年，因为活着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错了。”灵犀儿坚定不移道，“我们这一切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繁衍。当初先祖牺牲自己，就是为了给我们后人一条活路。而我们……亦当作为先驱，为后人的繁衍生存，尽一切可能的努力。”

“五界根本承载不了我们神族的繁衍，如今，只有一条活路，就是冲出去！”

秦湘遥望着凤丹，亦有些迷茫，原来他们亦有自己的不得已。

“若不是因为这些年，先祖们的努力，天罚渐渐的松动了，我亦去不了人界，你也不会诞生，凤凰一脉就到小黑为止了……凤湘，你是凤凰一脉的走出五界希望，亦是未来。你也不想神族，这些生命……给五界陪葬吧？”

“可是……人族怎么办？”秦湘不确定的望着那颗先祖的凤丹，心中不自觉地有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