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的人品可比那位好多了。
我挥手把风吹过来的广告纸打开,然后跟着米花往屋子里走。
最近是不是好像又出了一个大事,似乎有一个和那位同位置的女主播因为口嗨被八一建军节前天爆破,当天封杀。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位主播背后蓄势已久的致命一击。
一击致命,不留后患,即便是我的老学长,也在微信朋友圈里发着《某换头怪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这样的文章。
虽然我不看直播,但我也知道,直播圈跟娱乐圈一样,都是羊屎蛋蛋表面光的玩意儿。
那些个大主播,看起来能说会道、一个跟你称兄道弟喊哥喊姐的,但真到了那个麻烦的时候,谁会理你啊?
这种表面兄弟的事情,我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看前面这位米花,米总的表现大气,又自立,人应该没那些主播那么低素质吧?
我扛着水箱,三个人从后面侧门进到了他们的厨房里。
砰!
水箱放在厨房的案板上,四五个戴着大厨帽子的人皱着眉头,抱着身围着案板。
“最近这样的大鲤鱼太难收购了,那红烧大鲤鱼的菜单都暂时无货两天了。老板你别降低标准啊!你这弄低了,我们出去,老脸往哪搁啊?”
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厨子,旁边几个厨子有胖的有高的,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瘦,还偏偏尖嘴猴腮的,脸一看就是一个尖酸刻薄人的脸。都说相由心生,这人这脸已经生动地证明了自己的性格。
“不是,我们这鱼是从大龙溪里面捞出来的!你啥意思啊!来来来,称重量!”王胖子有点起火了,这个时候说这种贬低的话,不就是想压价钱吗?人家米总话都还没有说出来的,你自己在这里加什么戏?
关你屁事啊?
再说厨房里面拼勺子,你一个站在最末尾上的人,你逼逼什么?你家老大说话了吗?
上首第一位那个个头足有一米九,体重估计也有一百九的大哥,那才是人家厨房里的掌勺啊!
就连脾气好、能容人的米总都有点尴尬,她笑着站出来解围说:“哪啊。可能是最近的火气都大了一点。王大厨,你别急,这位是从龙河乡来的,本县有四成的大鲤鱼都是从龙河乡出产的,难道你还怀疑龙河乡的鱼?”
我们以为这王大厨应该知难而退,至少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但谁知道这位似乎是跟我杠上了,他居然脸一甩,那猴腮帮子一股一股的,怒气冲冲的说:“龙河乡怎么了?他就是从长江里捞出来的,质量不行就不行?看把他能的,还龙河乡呢!穷乡僻壤的也好意思在这里乱叫唤?”
“你他妈刚刚说什么?”
我这人平常还是很随和的。但是有三点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提,第一是家人,第二是国家,第三就是地域黑!
我穷乡僻壤,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
吃你家里米了,还是碍着你呼吸了?
你在城里吃香喝辣的时候就没想过,你他妈的用的是谁种的大米,谁养的牲口,谁种的菜?
我恼怒的推开这猴腮脸在我面前逼逼,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自己厨艺不行怪老子的鱼差?你算哪根葱?厨房里轮的上你说话吗?几位大哥都还没说话,你急着张嘴是不是嘴痒痒了想掌嘴啊?”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实际上,在刚刚这个尖嘴猴腮王大厨说我家乡穷乡僻壤的时候,这矛盾已经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我气得不行,真是你不想惹事,走到哪里都有欠打的想往你脚下面躺着,嬉皮笑脸的对你说:“你他妈打我啊?”
“你......你居然质疑我的厨艺?”王厨子气得胸口跟打了雷似的起起伏伏,一时间差点气疯。
我嘴角冷哼一声,冲米总说:“好!既然这样,我跟这位王大厨比拼一下!如果我赢了,就让这傻逼赶紧摘了帽子滚蛋!”
“那你要是输了!你就把你的鱼全都免费送给我!”
王大厨高兴坏了,跟厨子比厨艺,这他娘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府门口背春秋吗?
“好!”
我咬着牙答应了。米总却吓了一跳,她看了看今天不太正常的王大厨,赶紧拉了我一下,低声的说:“你疯了?”
“我没疯!”
我大声的说,然后我指着王厨子这种人淡淡的说:“像这种没有一点品德的人在厨房里,那就是个祸害!米总你要是想发展,早点把这种害群之马赶出去才是正道!”
“是.......”一个大厨当场反应,不过他看了看王厨子和米总,又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感觉还是一个关系户?”我从鼻孔里憋出了一道气。
这一刻,我有点看轻米总。
如果意气用事,任人唯亲,这店还怎么开下去?谁都可以往这里插个亲戚,谁都能来蹭吃蹭喝?
米总的脸也黑了起来,她握紧了自己的钱包,片刻,她说:“好!你们比,就让你们比!待会儿谁要是输了,就依约出局!”
“好!”我拿起一张纸,写了一会儿,拍在王大厨的脸前面,嘲讽的说:“我敢写,你敢签吗?”
“签就签!”
这王大厨还挺有意思的。这家伙明明局面上已经占据了最大的优势,偏偏到了签状的时候,还挺犹豫?!
“恩公,你这......”王胖子急得满头大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我知道这家伙心底不坏,就是人太胆小了。
我从小在家里也是修习做饭的,搞一条鱼更是手到擒来。更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我的手,我的肌肉,我对刀功和火候的操作更是比这些个大厨还要强出不少。
要是都这样还不能够在厨艺比拼里获胜,我自杀得了!
“你急什么?你看他那脸,这样都不太敢跟我签状,说明他就是个草包!草包都赢不了,我这十几年不是白杀鱼了?”我淡淡的笑着,特意给米总了一个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