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一派寂静,苏澜配合着宋秘书长,抿唇笑了笑:“没关系的宋秘书长,原本就是你们家总裁发信息让我过来的,我直接进去就好。”
同宋秘书长说话间,苏澜把门大力拉开,谁知道,门刚一拉开,便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头发乱糟糟的趴在沙发上。
背上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红一小块,紫一小块的,苏澜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很清楚那些红紫交加的痕是因为什么而留下的。
她面色一沉,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就变得令人心生压抑了起来,尤其是宋秘书长,站在苏澜身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柴……柴小姐。”宋秘书长迅速上前,伸手在柴今歌的肩膀处轻轻的戳了一下,柴今歌似在睡梦之中,宋秘书的指尖刚一触碰到她的皮肤,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阿珒,别闹……”柴今歌的娇笑着的嗓音,听着别有一番韵味,对厉珒的特殊称谓‘阿珒’,更是让苏澜气愤的心尖一抖。
尤其办公室一侧的隔间内,还哗啦啦的响着水声,此时不用问,也知道是厉珒在里面洗事后澡,她怒气腾腾地走向沙发。
宋秘书长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看着她:“怎么办,柴小姐好像睡着了,叫不醒。”
叫不醒是吗?
苏澜面色一凛,猛然间弯下身子,便将摆放在茶几上的一瓶红酒拿起来,对着柴今歌睡得很是香甜的脸哗啦啦的淋了下去。
“啊啊啊——”
冰冷触感传来的刹那间,柴今歌瞬间就啊啊大叫从沙发上蹦弹了起来,她似没料到苏澜和宋秘书长会突然闯进来一般。
迅速把她凌乱的衣衫整理来,紧紧包裹住她曼妙的身躯,并又羞又恼地怒问苏澜道:“你干什么?好好的,往我脸上泼酒做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苏澜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将柴今歌打量,将近一米七的身材配上高跟鞋很是高挑,事业线虽说不深,但形状却十分诱人。
蜂腰盈盈一握,美腿纤细白皙,身材前凸后翘,生着一张高级的模特脸,纯天然无添加,是个上乘美女,同以往那些整容脸相比,确实柴今歌更能激起让人下嘴的食欲。
“干什么,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柴小姐才对。”苏澜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主位上,一双黑瞳目光冷厉地扫向柴今歌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薄群。
“寒冬腊月,柴小姐穿这么单薄,就来我老公办公室卖弄风情,你想干嘛?”
“我……”
柴今歌掀唇,细长的柳叶眉楚楚可怜的微蹙着,瞧着反倒像是个委屈的受害者,她白皙颈项间的吻痕,尤为醒目。
苏澜着实看她不惯,便吩咐道:“宋秘书长,给我取瓶硫酸来。”
“……啊?!”
宋秘书长吓的心惊胆战,心想总裁夫人,要不要玩这么狠呐?
柴今歌更是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阿珒……”
“阿珒——”
她立马连滚带爬着跑向厉珒洗澡的房间,厉珒正巧洗完,隐隐听到门外有柴今歌惊恐的叫声,他迅速裹了一条浴巾。
便拉开休息室的门,从里头走了出来,登时立刻就瞧见柴今歌在一路跌跌撞撞,满脸恐惧向他连滚带爬而来的模样。
“阿珒,快,快救救我……”柴今歌来到厉珒跟前,纤细的双手紧紧抱住厉珒右腿,身子骨剧烈的颤栗着,宛如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她……”柴今歌手指向苏澜,一脸惊慌失措的泪,同厉珒状告苏澜道,“她要用硫酸毁我的容,你快救救我……”
“苏澜?”
厉珒看向苏澜,俊美如斯的脸庞,展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苏澜把玩着指尖上的美甲,嘴角噙着一抹瘆人的笑,“还说有一个大的惊喜要给我,合着你所谓的大惊喜,就是引我来看你是如何红杏出墙的?”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地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但天地良心,厉珒根本就听不懂苏澜在说什么,所以一脸懵逼的他又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什么红杏出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问这话时,厉珒下意识的垂眸看向柴今歌,这才发现柴今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轻纱薄裙。
之前的羊绒大衣外套,不知在何时被她脱了下来,而且她的脖子,还有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都布满了男女欢好过的痕迹。
这才明白苏澜为何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触到厉珒看向自己的目光,柴今歌迅速把自己胸前的衣襟拢了拢,又聋拉着脑袋,向厉珒解释道:“阿珒办公室太热了。
我身上又有伤,出汗熏着疼,就没穿外套……”
“头发和身上的红酒又是怎么回事?”厉珒弯身搀扶柴今歌,语调轻柔缓慢,仿佛连对柴今歌大声说一句话,都怕会吓着柴今歌。
这种温柔,以往都是苏澜一个人的专利,除了自己,苏澜还从未见过厉珒这般温柔的待过哪个女人,所以长久以来。
她总觉得对她威胁最大的是魏华容,从未把任何一个女子当作她的情敌过,直到现在,看到了厉珒对待柴今歌的态度。
苏澜在猛然发现,原来厉珒的温柔,并不是只属于她一个女人,其他女人也能拥有,登时,心底便生出了一种史无前例的危机感。
“红酒是……”柴今歌怯生生的望向苏澜,苏澜此时心里正憋着火,一双美眸寒光乍泄,一看到柴今歌朝看来,脸色变又黑沉了几分。
“阿珒,我怕……”柴今歌猛地一敛回目光,就腾一下扑进厉珒怀中,用白皙的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把厉珒的腰紧紧环住。
“咔嚓——”一声脆响,苏澜看到这一幕,怒的竟直接把美甲片给掰断了,看着厉珒柴今歌的双眸,越发森冷骇人。
厉珒瞧出她吃醋了,蹙了蹙眉心,掰开柴今歌环在他腰际上的手,看着苏澜对柴今歌说道:“今歌别怕,苏澜不是外人。
她就是我同你说过的我的老婆,她心地善良,为人挺好的,她一定是对你产生了什么误会,所以才会这样对你的。”
听了厉珒的话,柴今歌这才有胆子继续看向苏澜,说话时,依旧显得异常小心翼翼,并且看起来十分惧怕苏澜的样子。
“苏小姐,能告诉我你究竟误会了我什么吗?你一来就用红酒泼我,紧接着二话不说,便要宋秘书长拿硫酸来对付我。
今歌着实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一来就要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请你开门见山,有话直说,给我一个说法。”
柴今歌哭哭啼啼的,字字不离苏澜用暴力对付她的事,数落的全是苏澜的不对,三言两语便把自己说得可怜至极。
苏澜瞟了眼茶几上的一部手机,手机壳熟悉的很,同她包包里的手机,正好是一对情侣手机壳,她立即意识到桌上那手机是厉珒的。
再一联想到厉珒洗完澡出来看到她时意外的表情,好似事先并不知道她要过来似的,再看捂着嘴巴委屈的泪流不止的柴今歌。
这才恍然明白。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登时唇角微扬,便扯出了一抹嘲弄的笑。
好一朵天真无暇的白莲花。
“你可真无辜。”
苏澜含笑起身,她双手环胸,迈着优雅缓慢的步伐来到柴今歌跟前,不顾厉珒渐渐变冷的目光,直接质问柴今歌道。
“你寒冬腊月,衣衫不整的趴在我老公的沙发上,还浑身都布满了男女欢好过后的痕迹,嘴里唤我老公阿珒,叫的比我都还要亲热。
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泼你一杯酒,没有立刻扒光你的衣服,在你身上贴上贱人二字,将你扔到大街上去丢人现眼。
已经是对你分外客气了,你倒好,不仅不感激我对你的宽容慈悲,竟然反过来问我要说法,还依偎在我老公怀里!”
说到这里时,苏澜正好走到厉珒和柴今歌二人跟前,虎口猛地一下扼住柴今歌手腕,腾一下把她从厉珒怀中拽出来。
怒视着她问:“谁给你的胆子,连我苏澜的男人都敢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你的手?!”
“阿珒……”
柴今歌挣扎着,一脸怕的不行的表情,拼命扭头看向厉珒求助。
“澜澜,放开她,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厉珒知道苏澜这是吃醋生气了。
如果她吃醋的对象不是柴今歌,而是旁人,他一定会高兴的发狂,吃醋到想杀人的地步,说明苏澜这个女人,比从前更爱他了。
可柴今歌的醋,她真犯不着吃。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是怎样?”苏澜怒问厉珒道。
“今歌是外交部长之女。”
“所以呢?”苏澜不买账,今天就算是总统闺女插足她和厉珒,她也照打不误。
“她对我救命之恩,而且,还在救我的过程中,伤了脑子。”厉珒在用婉转的方式告诉苏澜,柴今歌是个精神病患者。
“那她身上这些被人上过的痕迹哪来的?”苏澜瞪着厉珒,怒问道,“别对我说,是柴大小姐自己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