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舒子研整个人都不好了,甩开舒子尧的手,双手叉腰,妥妥的一副泼妇的模样。
开口就是一阵咆哮,“舒子尧,你说你是有多恨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药,特别是中药,在二十一世纪我吃个胶囊都要半天才缓和得过来,在这里你居然给我准备了一大碗中药。”
“还有,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摄政王的人,你还把那什么残花残月派来照顾我,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舒子尧,你特么的闲得蛋疼是不是,我警告你,赶快把那个什么残花残月给我调走,我看着心烦。”
随即想到什么,舒子研鸡冻得差点跳起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圣旨的事你有没有动手脚?”
说到这些,舒子研满肚子的气,这舒子尧真心不是亲生的,专门做事情膈应她,一分钟都见不得她好。
不要怪她怀疑舒子尧,以她对他的了解,为了让她更好的面对舒灏翎夫妇,绝对有可能动手脚。
谁知舒子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朝前走去,“不喝药你怎么好?那药可是我专门为你补气补血的大好之物,你给我全部吐了我都还没收拾你,你也好意思说。”
谁知舒子研听了更不爽了,紧紧追上舒子尧,“补气?我说我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感情都是你补的!”
这个老不死的,她到底还是不是他亲妹妹。
随即,舒子研好似想到什么,连忙拽住舒子尧的手,“舒子尧,其他的我不计较,我问你,今天圣旨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这老不死的虽然不是朝中大臣,也不用上早朝,但是她相信他绝对有这个能力让皇帝伯伯下旨。
舒子尧笑而不语,也不顾舒子研拽着他,继续慢悠悠的往前走。
舒子研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靠,真的是你干的啊?”她实在是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那她岂不是冤枉自己冰冰皇叔了?
舒子尧掩去嘴角的笑,顿住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舒子研,“那不是我弄的是肖海清向你皇帝伯伯提议的而已。”
而他,不过是在中间加了一把火而已。
舒子研冷笑,看白痴一样看着舒子尧,“舒子尧,你确定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我就说皇叔扯了什么风来管我的事,原来是你掺了一脚。”
她有点生气,不管舒子尧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她去接舒灏翎,她都非常不爽。
而且,依她对舒子尧的了解,那两口子来了他怎么可能都不做。
没想到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真是过分。
舒子尧上前拉着舒子研,无奈的笑道:“肖海清欲想让你第一个见到舒灏翎,让你当众出丑,我们不能让他失望不是。”
舒子研推开舒子尧,抓着头愤怒的大吼,“舒子尧!”
舒子尧蛋定的掏掏耳朵,眼睛里的笑意毫不掩饰,一点也不在意舒子研的抓狂,“我在呢。”
舒子研激动的上前,踮起脚尖猛地扯住舒子尧的衣领,眼睛发红,“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在全世界出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就是那个被舒灏翎抛弃了十七年的女儿。”
舒子研皱眉,心口的疼痛让她稍稍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只是,手刚缩回一半就被舒子尧抓住,无奈的叹了口气,“身上有伤就乖乖的了,那么激动干什么。”
舒子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整个人处于暴走边缘,“你明知道我有伤还允许肖海清提议让我去接舒灏翎。”
依照舒子尧的势力与智商,完完全全可以在肖海清提出意见后让皇帝伯伯否决,而不是从中间加一把火让皇帝伯伯不得不下旨。
“所以你就要好好养伤,把你最完美的一面展放在他的面前。”舒子尧理所当然道。
舒子研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用力甩开他的手,脚步加快,不理舒子尧,怒气冲冲的向前走去。
这都是什么事,皇叔也觉得她去接摄政王比较好,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虽然她不在意这么个父母,但是看着他们真的很膈应的好不好。
舒子研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直接不理舒子尧,提起轻功就往房顶上跃去。
果然,只要与摄政王牵扯到的东西都是膈应她的,她只是在摄政王府走了这么几步路都快被气死了,再留下的话可能真的死翘翘了。
舒子尧嘴角一抽,无奈扶额,同样提起轻功追上去。
舒子研飞到半空就被人扯了下来,整个人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心情立刻又到了暴走边缘。
看着拽着她的舒子研,心里的火愈发旺盛,“舒子尧,你干什么?”
要不是因为她受伤,她一定弄死这丫的。
舒子尧也不逗她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我要你好好养伤,七日后和我们一起去接舒灏翎。”
对于大呼自家父亲的名字,舒子尧毫无压力。
舒子研忍住怒气,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拜你所赐我一定回去的。”
舒子尧放开她,“你会哭吗?”
哪怕他再了解舒子研,但是他终究不是她。
舒子研脸色一沉,转头往回走,冷笑,“呵,怎么可能,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好哭的。”
哭那也只哭给自己看。
舒子尧点头,也不阻拦舒子研了,悠悠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面,“对他最大的报复就是过得比他还要幸福。”
舒灏翎抛弃她只是因为他自私,过不了心里的那一道坎,否则又怎会失去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
舒子研一愣,随后笑得更开心了,冷冷道:“没有谁,能够比我更幸福。”
我于他,无爱亦无恨……
舒子尧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
小研,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
舒子傲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的往院子外瞅,好似在等什么人。
只是,院子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慢慢的,舒子傲失去了耐心,小脸愤愤不平,一个人赌气似的坐在院子旁边的亭子中,倒了一大杯水,猛地灌入口中。
大哥不是去找姐姐了吗,怎么还不来,两人这是用爬的是不是,他都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天已经慢慢黑下,院子里的夜明珠也越来越明亮,倒是把整个小院衬得如仙境般缥缈朦胧。
小院很大,除开主院还有偏房和花园,花园中有一个亭子,而亭子的四角就摆着四个大大的夜明珠,夜里就成为了小院最璀璨的亮点。
舒子尧和舒子研都没有说话,两人安静的走着,慢慢提脚踏入院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脚下一轻,一眨眼就来到了亭子里面。
舒子研一愣,连忙捂住自家伤口,深怕被碰着了。
舒子傲看她的动作,还以为碰到哪里了,连忙上前担心询问:“姐姐,你没事吧?”
舒子研摇头,这才抬头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把她提过来的,谁知,眼前的尊容引得她一声尖叫。
“啊!”
舒子研被吓得连连后退,额头上冒起了冷汗,妈呀,天还没黑透她怎么就遇见鬼了。
焦急的声音传来,“姐姐,你干什么?”
言语间带着不爽和幽怨。
舒子研一愣,随之这才发现眼前的人舒子傲,心有余悸的拍拍小心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只见舒子傲还是早上的那一个打扮,丸子头没有放下来,脸上的妆更浓了,有的地方还花了,在这亭子中朦朦胧胧的,吓得舒子研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小命就玩完。
“臭小子,不是叫你去把脸洗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顶着这副模样,你想吓死我是不是?”舒子研拍拍胸口缓过气,这才开始教训舒子傲。
这个臭小子,不知道她心脏不好是不是,专程来吓她是不是,白天还好,这晚上的会吓死人好么。
谁知舒子傲不提还好,一提就更委屈了。
“还不是因为忙着去接旨,没来的及洗嘛。”舒子傲一脸的愤愤不平。
姐姐去换衣服以后,惊雷就来告诉他说大哥让他速速回府,皇伯伯也给他们下了旨。
皇伯伯又不疼他,他哪敢耽误,匆匆忙忙的就过来了。
舒子研扶额,无奈的绕过他在石凳上坐下,“我说,皇帝伯伯就算亲自来下旨,现在也过去好一会儿了吧。”
这小子,洗个脸能耽误他多久。
谁知说到这里,舒子傲眨巴着大眼睛,幽怨的看着款款走来的舒子尧,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舒子傲低下头,满脸的委屈,撅着小嘴,“这,还不是因为大哥……”
舒子研一愣,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舒子傲说过,脸上的妆还是舒子尧亲自给他画的。
舒子研嘴角一抽,倒了一杯水优雅的品尝起来,还不忘鄙视道:“那还不是怪你没出息,一个拍卖行都查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把我带进去的。”
她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勇气相信这个傻缺的。
舒子傲急了,走到舒子研旁边同她坐下,抢过她手中的水杯,急急开口解释,“我这还不是太着急给忘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要不是他出主意,姐姐还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舒子研也开始翻起旧账,“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舒子傲。
“哼,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你是忘记了,要不是你把蚀心丸弄丢,我们能花费那么多力气,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找么,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这个年代的熊孩子,一点也不比二十一世纪的安分,他么的,都是让人操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