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陈果儿整个人也严肃起来,说不紧张是假的。
赵五本身是没什么本事,但是他的身份赋予他的能量就注定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他发起坏来,破坏力是惊人的。
尤其他背后还有个镇北王。
孔甲子微微摇了摇头,具体怎样他也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胡巡按在离开的时候,曾私下里跟赵五见过一面。
他们谈了些什么,孔甲子没有打听到,当时门口被赵五的人守的密不透风,孔甲子手下的人混不进去。
两人坐在一块,分析着赵五有可能做的事。
根据孔甲子的人调查,赵五和胡巡按并没有什么往来,况且胡巡按是京官,这次是第一次来辽南府,而且他来了没几天。
从时间上判断,两人能勾结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之前他们并没有碰过面。
只在胡巡按带着写有:隆运昌盛的奇石要离开之前,赵五突然去拜访,而且是秘密拜访的,这就值得怀疑了。
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个胡亭长做纽带。
胡亭长跟胡巡按是族兄弟,跟赵五又是串通一气,狼狈为奸,难保他不在当中给他们两个人穿线。
“难道他会破坏奇石?”陈果儿皱眉道,随即又摇头,“不可能,这样他也会受到牵连,他应该不至于这么疯狂。”
破坏奇石固然是能打击到陈果儿,毕竟她“战胜海神”之后,就是踩着那块奇石上岸的。
如果奇石碎裂,也可以牵引到她身上,比如说是什么她的妖气冲到了奇石,从而冲撞了大魏的国运。
但是那样一来,镇北王府也脱离不了干系,毕竟奇石是在辽南府被发现的。
而且胡巡按肯定也不会同意,奇石是他亲自押运回去的,出了事他首当其冲。
但如果不是破坏奇石的话,就很难打击到陈果儿,毕竟那块奇石也是由她带出了海底。
这年代的人最是信奉这一套,陈果儿带出了写有隆运昌盛的奇石,只会受到魏帝的嘉奖。
陈果儿不认为赵五会有这等“好心”。
两人研究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孔甲子道:“赵五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总之还是要多留神。”
陈果儿点头,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孔甲子把这些告诉了她。
这时候,陈莲儿也回来了,几个人又说了点闲话,陈果儿站起来告辞。
“有什么事就随时来此处找我,若是实在不方便,我告诉你的暗号也可以。”孔甲子亲自站起来相送,“届时会有人告知我。”
陈果儿点头,再次道谢了之后,和陈莲儿一同离开……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
书房里,镇北王坐在椅子上,将面前厚厚的一摞信件重重的扫落在地上。
赵九就站在他对面,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逆子。”镇北王怒发冲冠,胡须都竖起来了,猛的朝外面暴吼,“把那个孽障给本王带来。”
逆子,孽障,指的就是赵五。
赵九是昨天夜里到了王府的,当时镇北王已经歇下了,直到今天知道赵九来了,才把他叫来。
本来是想父子说说话,问问边界的情况,以及和谈是否顺利。
没想到还没等镇北王说话,赵九就先丢给他一大摞信件。上面是七里山被发现有金矿,赵五、柴恒和胡亭长互相勾结,暗中冶金,私吞了金矿的事。
这些信件里有赵五和柴恒私下里通的信,也有柴恒和胡亭长通的信。
柴恒的那些是从他的帐篷搜出来的,以前大多数的信件已经被焚毁,只有这一封留下来了。
并不是他忘记了销毁,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这是给赵五的信,里面详细交代了金矿的一些事。
那天柴恒和彩凤比试的时候,赵九暗中派人劫持了这封信。
至于胡亭长那边,赵九只派了六子和马武,夜探衙门,很轻松的在胡亭长房间的密室里找到了。
照理说这些密信看过了就该及时销毁,但是胡亭长多了个心眼,从始至终跟他接触的一直都是柴恒。
他怕柴恒过后翻脸不认人,把他推出去顶罪,只要他手里握着这些信,柴恒就受制于他。
哪怕是胡亭长出事,柴恒为了保全自己,也会拼尽全力把他救出来。
镇北王把这些信件飞快的看了一遍,气的须发皆张,浑身颤抖。
到现在他几乎已经不用再问了,这些事都是胡亭长暗中找人做的,柴恒在后面打掩护,这些都是铁证。
虽然赵五并没有实际操作,但他是幕后主使人,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柴恒根本没这么大的胆子。
镇北王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恨不得一刀宰了赵五。
没多一会,赵五被带来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进屋就看到镇北王的脸色并不好,而且赵九也在。
赵五心中狐疑,想着该不会是赵九犯了什么错,惹的父王生气了?
就在他心中暗喜的时候,就听到镇北王怒吼一声,“畜生,还不跪下。”
与此同时,镇北王抄起桌上的砚台直接朝着赵五打过来。
砚台是石头做的,半尺长,一寸厚,砸到头上非死即伤。
赵五吓得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竭尽全力想躲开,然而镇北王戎马半生,这一下砸的专心致志,是直接朝着赵五的头砸过去的。
要不是赵五一下子跪在地上,这一下非给他来个万多桃花开不可,饶是如此,也没有完全躲开。
砚台的棱角刮到了赵五的额角,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父王。”赵五诚惶诚恐,也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血迹,跪爬了半步给镇北王磕头,“父王莫不是听信了小人谗言,冤枉了儿啊……”
赵五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赵九,言下之意赵九就是小人,是他进谗言。
赵九只斜睨了他一眼,背负着手一言不发。
“混帐。”镇北王气的再次重重一拍桌子,想要再找什么砸过去,却发现手边除了几根毛笔之外,就再无其他。
一转头看到了旁边的花盆,镇北王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抱起来照着赵五又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