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涵阴阳怪气的说,“姐姐我也不是每天都好心情!”
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我,还在紧紧的盯着,“高桐,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今天我的眼里只有你,我看不见任何什么人,既然沈蕴涵说了这样的话,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她看着我,一丝不苟的看向我。
然后一字一顿的很郑重的问我,“你曾经说过,我们两个人相爱的事情只有问你,才是真的,其它什么人说的都不算,你让我亲口来问你!那我今天只想问问你,高桐,你还爱我吗?”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
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我们三个人我想这一刻呼吸都停滞了。
她与沈蕴涵都看向我,我直直的看向她!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也直视她。
好半天,我很用心的对她说:“你不已经都看到了么,何必明知故问,现在你满意了吗?!”
她稳稳的站着没动,眼睛一直看着我,许久她轻轻的自嘲的一笑,“真好,跟我一样!祝你们幸福永远,白头偕老!”说完,她转身向外走去。
沈蕴涵补充着:“曼琪,我会给你送结婚的请柬的!”
推开门,尉迟宇浩站在门口,他伸手拦了一下,她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僵直的向外走去,面无表情。
突然有那么一刻,看着她僵直的背影我有一瞬砰然心跳,我感觉到我自己似乎对她太过残忍。
那表情......
我猛然站起身,向外追去,沈蕴涵一把抓住我,“桐,你去哪?”
我大力的一扬手,挣脱她的钳制,快速的向外走去。
下了楼我快速追出去,我看见她有些不对,飘然上了车,我一惊:“曼琪......回来!”
她那里能听见,车子‘轰’的一声向箭打的一样射出去。
我向车子跑去,坏了!
我急速开车跟了出去,她的车狂飙着向盛世芳庭的方向驶去,我慌了,她从来没有开的这样快过,我加大油门,手心全是汗。
我伤到她的底线了。
她的车一直狂飙,跟在她后面的我胆战心惊,她的车速到了极限。
严曼琪,你傻瓜!混蛋!
我紧紧的跟着她的车一路飚下去。
直到盛世芳庭的最高处,车子在无法向上了,才停下来。
我看见她推来车门,跑到最高处,站在那里,看起来是那么的身单影孤。
她就站在那,一动不动,我下了车悄悄的走过去,想与她一起并肩陪伴她。
突然她向下跪去,我惊呼一声,向她伸出手去,她看起来有些恍惚,她竟然没有反抗,伸出了手握住了我的,顺着我的手看向我的脸。
她的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像摄去了魂魄,是我好熟悉好想念的样子!
“曼琪,我们不闹了!我错了!”我很愧疚的向她说,抓紧了她的手。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木讷讷的看着眼前的我,像是失忆了一样,“你是谁?”
“曼琪,你怎么了?乖,别吓我,你怎么了?”我拉着她就要往我的怀里拉。
她挣扎了一下,像似害怕:“你要干什么?”
“曼琪,你怎么了?嗯?”
她,坐在地上一点点的向后挪着。
我一点点的接近她,“曼琪,不怕,我是爱你的,我刚才不是真话,曼琪,你看着我!我是高桐,你的高桐!”
她摇着头,不停的摇头,“我不认识你!我没有高桐!”她伸手抓住身边的栏杆,艰难的想站起来,看起来腿好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心好痛看着她挣扎着想起来。
“曼琪,过来,别吓我,我说错了,你别信,不是真话!”
“盛世芳庭还给你,我不必在用一生来还!”
“我不要盛世芳庭了,我只要你的一生!”
“我的一生没了,再不用还债了!我又欠了奇哥一个方晟,我要怎么还!”
“不需要你还,我来还,我来还!”
“奇哥,对不起,我欠你一个方晟!”她牵强的站起来,向后退去。
我一把拉住她,“曼琪,别吓我。”
她大力的甩开我,向山坡下跑去,可能是腿没有力气,一下子摔倒,向下滚去。
“曼琪......”
她再爬起来,我跑过去来抱她。她推开我:“别碰我,放开我!”
我伸出手看着她,“曼琪,乖,别这样,我错了,嗯?过来!”
她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手掌都磕破了,膝盖也一定破了,白色的牛仔裤上都是斑斑的血迹。
“我还你一个盛世芳庭,从此我在不欠你!”她的嘴里一直呢喃着,目光涣散。
她转身跑进车里,我跑过去,拉着车门,她去却锁死,我大力的拍着:“曼琪,不要开车,不可以,下来,乖,听我跟你说,你听话!”
我焦急万分,她的状态根本就不可以开车,我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大力的拍着车门。
她在车里笑到前仰后合,她的唇语告诉我,“我还记得你跟我说,我不爱你了!”
她摸了一下脸上的水,打着火,踩下油门,车子一下窜了出去。
“不要,曼琪,不要.....危险......”
我急速的反应过来,跑到自己的车子,上车点火追了下去,我有些害怕,她的样子我真的害怕了。
下坡的路好快,弯弯曲曲。她在飚着她的车技,车子画着S向下俯冲下去,我盯着她的车子胆战心惊。
终于下山了,前面就是主路了,她的车子一点没有减速。
突然前面一辆大卡车驶来,“曼琪......”
她的车依旧向前窜去,瞬间我看见她的车猛的向右打舵,‘嘭’的一声,车子翻在了路边,夹杂着破碎的声音......
我开到跟前,慌张的下车向她的车跑去,翻个的车子里,气囊全部打开,她被卡在里面,我拍打着车子,“曼琪......”
卡车知道出事了,他的车开到前面停下来,车上跑出了3个男人,他们跑过来。
我赶紧打电话,救援,有给尉迟打了电话。
我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着她,可是车里的她煞白着脸一动不动,不知道伤到了哪里?
那几个师傅试着翻动车子,可是不行,车子翻靠在树上,根本就动不了。
我急得不行,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直到20分钟后,救援人员赶过来,合力把车子翻过来,把她从车里就出来,我抱着她上了救护车,急速向医院驶去,她一直昏迷。
她醒来时不停的蹙着眉头喊痛,看来她的样子确实很痛苦。
我伏下身靠近她,“曼琪......你醒了?”
“张......奇,好痛!”她喃喃的说,“奇哥......”
“我在,曼琪,哥在......”在我身后的张奇马上推了我一把,弯下身看着痛苦的曼琪。
“好......痛!”她无助的说着,哭了!
“不哭,哥在,不说话了,不说话就不会痛。”张奇的语气里都是痛爱与宠溺。
“我,我......我欠你......一个......一个......方晟,我......我用......一生来赔!”她看着张奇艰难的说着,断断续续的,看样子很痛苦。
然后又昏了过去。
她醒来后一直再喊着痛,我有些担心。
医生告诉给我的答案是:“她的疼痛一方面是来自她骨折的肋骨,一方面是挫伤的神经,后者会随着伤口与挫裂的地方的消肿,不在压迫神经,而减轻疼痛,一点点的消失,而肋骨的挫裂,就要慢慢的恢复,才能减轻,目前看,她的年纪小,身体素质还不错,相信很快就会恢复的。”
她基本不能动,只要动就会痛。
她每天被痛苦袭扰着,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的每次呢喃都痛在我的心里。